宋暮槿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你见到了谢叔父和妙心了。”
思嘉郡主横了一眼,咬牙切齿,“宋暮槿,都是你!我跟你什么仇?你要这么害我,害我的家?”
外祖母担心不准她出宫,今日她好不容易出了宫,去了父亲在书院那边的宅子,她是想找那死丫头算账的,想让死丫头离开父亲离开京城。
可是父亲在,他那么护着那死丫头,呵斥着她说她不敬长姐。
那死丫头算什么东西?那死丫头也配做她谢思嘉的姐姐?
为了那死丫头,父亲呵斥她,还凶她,父亲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过!她又气愤又委屈掉头就跑了。
越是想就越是觉得委屈和气愤,这都是那死丫头的错。
而那死丫头是宋暮槿带来的,若她不把那死丫头带来京城,那父亲和母亲就不会分开,她依旧还是那个父亲和母亲手里唯一的宝贝。
所以,这一切都是宋暮槿带来的!
都是因为她宋暮槿而起。她还抢了自己喜欢的萧殊。
宋暮槿跟她是上辈子有仇吧,要这么害她?害得她的家,还抢走了她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越想,思嘉郡主心里的火就如被点燃了一般,蹭蹭地往上拱。
“郡主慎言,害郡主和郡主你的家?这样的污名我可担当不起。”宋暮槿敛了笑容,目光冷淡地看向她,“若郡主你是来无理取闹的,那恕我不奉陪了,来人,送客。”礼数她都已经尽到了。
“宋暮槿,你敢做不敢当吗?”思嘉郡主腾地站了起来,双目赤红往宋暮槿走了过去,“若不是你带了那曲妙心过来,我们家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这都是你害得,你为什么要带她来京城?你为什么来京城?这都是你故意的是不是?”
这还真是够无理取闹了。宋暮槿轻笑一声,“郡主难道不知道我和妙心是在来京城的路上碰到的吗?所以,妙心她一开始本是就来京城投亲的。”若不是曲老爷子病得太严重死在了路上,那曲老爷子就是带妙心来京城找谢琅的,就是想在他在世的时候把疼爱的外甥女交托到谢琅这个父亲的手里。“而我——来京城难道还要经过郡主你的同意吗?这京城难道还是郡主的了,是你说了算不成?”
这话一出,两个嬷嬷面色就一白,其余几个丫头都带几分惶恐,这京城是思嘉郡主说了算,那置皇上和皇家于何地?
那眉眼和善的嬷嬷忙笑着说道,“萧夫人言重了,郡主不是这个意思,郡主一时之气只是说夫人您不该把妙心姑娘的身世这样公开的,毕竟公主和驸马爷夫妻十多年,又甚是恩爱,俗话不是说得好吗——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姻缘。”
不愧是谢皇身边的人,真是能言善辩。宋暮槿看了她一眼,“是吗?我听着郡主的话怎么不是那个意思。”
“怎么,难道这一切都不是你造成的吗?宋暮槿就是你的错,你来京城都做了什么?”思嘉郡主目光阴冷,“武宁侯府没有骗,没有当成宋家的大小姐,又害了我家!我看侯爷他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吧!”
“郡主这般振振有词,那我想问你一句——我为何要害你?”宋暮槿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