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闻言大喜。找了这许久,终于有了结果。看来,老天爷还是站在她那边的。
潇音这个贱人,注定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这消息确定吗?”
“确定。那深山似乎就是翠屏山旁边的那一座。”翠儿点头答道。
“很好。”玉娘满意的点头,凤目中闪过一抹狠毒,“钥匙弄到手了没有?”
“弄到手了。只是,夫人,你真的能够替奴婢完成奴婢的愿望么?”当此间,翠儿有些迟疑了。
“怎么,你怕我食言?”玉娘反问,脸上尽是不耐烦之色。
“翠儿不敢,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玉娘一声冷哼:“即便你要防也防不住了。你可别忘了,当年你做的那些好事。桃红流产,玉允蝶失足落水可全是你干的。我留下你,也只是因为你对我还有利用的价值罢了。如果你不听话,只要我发出个声响,那掌握了这一切罪证的人,必定会将你的所作所为全数捅了出来。到时你别说是想要做王妃,能不能活命还是个未知之数!”一席话,吓得翠儿连忙道歉。
“夫人别生气,翠儿不敢了!”怪只怪她行事不谨慎,让她抓到了把柄,如今就是想休手,却也是脱不开身了。
“很好。”玉娘得意的看她跪伏在地,“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办成了这事,我绝不会亏待你。”
“翠儿知道。”
当门被打开的时候,她呼吸了下新鲜空气。凤目中闪过一抹狠毒。
既然知道了你的下落,潇音,你的死期到了!
如意果不愧是如意果,才服食了两天,潇音便已能下床行走,浑然瞧不出两日前的奄奄一息的萎靡样。
扶着她慢慢的在院子里坐下,允蝶的脸上,是许久不见的轻松:“娘,不如便在这儿歇歇吧?您身子尚未大好,走了这许久,也乏了。”
“好。”潇音点了点头,任由她将自己牵到了石凳旁坐下,一双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她打转,直到她再也无法假装忽略的回过头来:“娘,在看什么?”
“在看你。蝶儿,难道,直到了现在,你还是一点原谅他的意思都没有吗?”她问,话语中的他轻而易举的便能出身份来。允蝶如何不知?
只是一笑,将真实掩在了心底:“娘可知道,师父临去前已一直因着这问题问过我许多次了。”前日,师父与无嗔大师离去之时,又将她唤了过去问了个究竟。那时的回答如此,今日的回答依然一般。
“既然如此,那你的想法呢?”潇音问,不想让她打混蒙了过去。是心,总要正视。再这么下去,只怕是空自蹉跎光阴了。
她起身,话语仍是一贯的云淡风轻:“我早就原谅他了。”这是实话。她的心中,早已原谅了他。
“既已原谅,又为何始终不肯与他重修旧好?这段时间娘看得清楚,他为你,付出多少,直只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再说,当的的事情也并不能全部归罪与他身上。若不是贤王的不怀好意,步步紧逼,硬要你入宫面圣的话,也不会衍生出那么多的事来……”
“这一切我知道。”
“既然知道又为何始终执着于过去?为什么你连一丝机会都不给?”她,实在是弄不明白蝶儿的想法了。有时觉得她的思绪都是那般的清楚,但有时却又觉得,她的思绪竟是那般的复杂,复杂到让人无从着落去一探究竟。
“给了又能如何?若是给了,换来的是另一波的伤痛该当如何。”这,才是她心中最大的隐忧啊。
潇音明白了,半晌不得言语,直到,悠悠的叹出一口气来:“说到底,你还是在怕啊。”
允蝶闻言苦笑。是啊,怕,她的确是怕。害怕真的给了那机会,换回的不是幸福,而是更深的伤痛。既有可能是伤痛,那么,她情愿不给那样的机会。杜绝一切受伤的可能,或许消极,或许懦弱,却是再好不过的办法。
她,不想再冒险。
听了她的回答,潇音知道,她是铁了心了。一个人,若是铁了心,那么,是任何言语都无法拉回来的。事到如今,唯一能将那冰封的心释放的,或许只有她……
“我累了,扶我回房休息吧。”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不如听之任之,顺其自然。若然当真是情缘未尽,她相信,他们两人必有修好的一天。破镜,也终能重圆。
又是一日天清时。
这山中,虽是偏僻,却不免是个养身修性的佳处。山中仅是几日,以往困扰着自己的俗世尘烟竟似成了上一辈子的事情。山中的无欲无求,随性自然,终于达成了自己多年的愿望……只求一室静然。
“娘,蝶儿受到二姐寄来的书信了。信中说,过几日等满霜楼不再那么忙了,她就将满霜楼的生意暂时交给柳絮姐姐打理,便来看望娘。”
“霜儿真的要来?”闻言,潇音的双眼冒出亮光,充满期待。
允蝶轻笑着将书信阖了起来:“是啊。信是如此说,想来该是无错才是。”
“霜儿要来了,霜儿要来了……”兴奋过头,潇音居然变得无所适从,只能不住的喃喃自语,看得允蝶不禁暗暗好笑,连忙捉住了她的手:“娘,二姐要来看您该当开心的才是啊。”
“说得也是。这都二十几年了,当年是我对不住她啊……”思及过往,悔恨丛生。怪只怪当初她为私情所惑,将两个女儿送离了自己身边,累得母女无法团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