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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

她整天呆在家里听母亲使唤,日复一日做着那些家务,好在父亲是个文化人,偶尔会说几句有文化的话,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也算是受到了一点点的教育,再加上家里还有三个读书人,有事没事都会说几句话,讲几句大道理。三个哥哥都很疼她,知道她有些事自己做不来,偶尔也会帮忙打手一下,前提是在母亲不知道的情况下。没有读书,却深知知识的重要性。她就这样默默地忍受着,乖巧听话,在母亲面前是听之任之,没有任何怨言,母亲说东她绝不往西。久而久之,母亲对她的态度也慢慢有了变化,从以前的刁难变得有点心疼她了,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总归有一点感情。但是因为母亲文化水品低,说话不经大脑,讲的话有时候也特别难听,粗人一个,偶尔也会动手打人,在常人看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了,但是秦拾知道,母亲本性就这样,也就多了些耐心,其实,更重要的是,她想要让母亲让自己上学,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去,这对秦拾来说是一种折磨,但更是一种考验,她只能默默忍受。

在家里,干完那些家务之后,她会缠着她的哥哥,本来她最要好的是三哥,因为考上了大学,离开家乡上大学了。所以只能缠着其他两个了。虽然那两个哥哥没有考上大学,但好歹也是高中水平,教一个没上学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妹啊,你现在也那么大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想上学吗?”秦拾9岁那年一个本来平淡无奇的下午,秦拾像往常一样在洗着衣服,二哥秦家永在旁边打着游戏,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在这以前,除了她两年前跟母亲提出这个问题没有可能之后,她没有再在家里说过这件事,与之沾边的也从不敢提起。

“······想!”沉默了许久,秦拾咬着牙说出了她想,“二哥,其实,三哥考上大学那年,我就跟母亲提过这件事了,可是,我···我没有如愿,反而被母亲打了一顿,”秦拾一边哭一边说出了那天发生的事,她从没跟别人提起过,这一提,让她的眼泪犹如大坝决堤般不止。秦家永停下了手中的游戏,认真倾听秦拾的倾诉。

“二哥,其实,我真的很想读书,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提这个条件,我在这里母亲能给我一口饭吃我都应该偷笑了。可是,我真的不愿意让自己的人生这样度过。在这之前,你们跟我说了好多你们在上学时遇到的那些趣事,你们跟你们的同学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在路上嬉笑打闹。我也希望我能这样子,这些场景在我能中出现了无数次,可是,每次醒来都会一边回忆梦中的场景一边哭泣。”之后是一阵啜泣。

“哎呀,小妹,你不要这样子说啊,你在这个家业生活那么久了,母亲的脾气本来就是这样暴躁,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啦。你总不可能要求她要轻声细语跟你说话吧。而且,我是打从心底里认定了你这个妹妹的,不然,我才懒得搭理你呢,对吧?其实,也许,你还是有可能有机会上学的。现在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和大哥也有在村里面工作,生活条件也改善了好多,我觉得你可以再去找母亲说一下你的想法的,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呢?而且,我个人是非常支持你去上学的,所以我才问你这个问题,你要是想的话,我有空会去帮你说说情的。大不了,我支付你的学费供你上学!”

“真的吗!”秦拾惊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想要上学这个愿望竟然有可能变成现实,感觉就像是在梦中一样,“那你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跟母亲说,我不急的,我不急的。”

“好的,我会帮你的,我觉得你还是挺适合读书的,因为你悟性很高。我看好你哦!”

那段时间,秦拾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做什么事都得心应手,她对自己的未来更有希望了,好几次竟然还在梦中笑醒了。她知道,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耐心地等待,忍受,默默地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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