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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人亦或是魔?

剑光一闪而过,穆夜的剑划过洛夕的小腹之处,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起来,这一幕所有人都未曾意料到,穆夜的脸上浮现而出狰狞的笑,他并未收剑,洛夕的手也并未如同所有人想的那般扣入他的咽喉。

“你不是天演吗?你不是号称能够看透人的心底吗?哈哈哈”

穆夜的笑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有的少女已是捂住自己的小嘴,生怕叫出声来,这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议,来的太突然。

“无耻小人”

“天玄宗竟有这般无耻之徒”

此时即便天玄宗的弟子都为他感到羞愧,他原本是众弟子的偶像,此刻却因他感到羞愧,甚至为洛夕感到可惜。

“如此低贱的生灵不该留在世间”

落雪看着穆夜,眼中带着不屑,然而穆夜却因为她的这句话,神情变得恍惚起来,看着落雪多次欲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渐渐的眼中却生出一丝妒忌,看着洛夕。

他看向洛夕的那一刻,瞳孔中的色彩为之一变,有不解,有凝重,然而更多的却是震惊。

他的剑斩进了洛夕的小腹,然而洛夕的神情却始终不变,脸庞依旧平静,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底再也不似星空般深邃,一片猩红之色掩盖了他的眼瞳,穆夜看着洛夕的眼睛之时他感到畏惧,发自心底的畏惧,他的灵魂此刻在颤抖着,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该!杀!”

一字一句从洛夕的口中迸发而出,每一个字皆是如同冰锥一般刺入穆夜的灵魂之中。

“不,不……”

他终于感到了害怕,看着洛夕眼底的猩红,如神魔一般令人感到畏惧,神魔出手万里之内生机不留,万灵不存,此刻洛夕的气息变得冷冽变得邪恶,一种气息让人感到来自心底的震惊着。

噗!

洛夕甩手之间,穆夜横飞而去一口鲜血震荡而出,横躺在雪地中,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他的剑落在地上,洛夕看向长剑之时,五指一握长剑没入洛夕手中,一道铿锵之声响起,铁剑化作无数碎屑分散而开,洛夕浮手之间碎屑如同雨点一般向着穆夜四溅而去横击而来。

噗,噗,噗……

碎片没入穆夜的身躯之中,溅起无数血花,在众人看来之时如同穆夜的身躯之上有着一朵朵鲜红的花朵绽放开来,绚烂而夺目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

“杀”

洛夕嘶吼,手中一凝而起,玉箫消失一柄长剑凝现而出,暗红色的气流附着着长剑,丝丝缕缕之间透出杀伐之气,一股戾气此刻自长剑之中迸发而出与洛夕缭绕而起浑然一体。

这一刻所有人皆是一惊,暗红色的气息浮在洛夕的周身之上,杀伐之气不断升腾,眼中充斥着煞气,涌现世间如同一座没有感情只会杀伐的机器。

哗!

洛夕的剑动了,凌舞而起剑意没入九天之上,剑光横霄斩破凝固的空气,杀气没入剑气之中,一斩而下,这一切似乎只是针对穆夜而去,没有人阻止,因为没有人敢去阻止,不仅仅是因为洛夕此刻的状态,更重要的是不远处一直观战的万里残雪。

万里残雪杀人从来不要理由,更不能给他理由,不然只有死,谁也不想死,所以谁也不敢去阻止这一切。

“住手”

两名长老开口,眼中带着急迫与紧张,在他们眼中穆夜不能死,在他们看来穆夜是他们天玄宗的天才,若是成长下去定然能够成为一名强者,他是希望,所以他不能死,他们的顾虑很多,可是洛夕却不会有这么多的顾虑。

剑光泯灭之时,穆夜身躯被洛夕斩成两半,鲜血溅起如同洛夕的眼瞳一般猩红,赤红如血,手中的剑依旧充满戾气,在沐浴鲜血之后变得跃跃欲试。

“该你了”

洛夕的声音此刻带着魔性转身看向王何,手中的剑泛着赤红色的血光,一剑斩出凌舞虚空的是血色斩下的那一刻,无数紫色的光丝尽数泯灭而去,化作虚无之间,剑气横动之间,王何的头颅滚落,致死眼中都带着不可思议之色。

“王何真的死了?”

无数弟子此刻心中同时发出一声疑问,如同做梦一般他们有些不相信刚才自己亲眼看到的这一切,似乎有些匪夷所思,王何可是王录的亲孙,乃是南域王家之人,此刻一切似乎都显得有些凌乱。

一切都太突然,很多人需要时间来消化,然而洛夕却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时间。

“剑意,剑气,都不是这般境界拥有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冰无意看着洛夕斩出的那一剑,心中震撼不已,这般对剑的领悟让人不得不震惊,在这般境界中是他未曾见过的。

“以手碎剑,他的体魄竟然如此坚韧”

……

落雪看着洛夕手中的剑,心中有着震撼,剑很非凡,超越世间无数神兵,然而这柄剑上带着一种独一无二的气息,似乎很熟悉,就是因为这份熟悉才让她不得不正视。

“赤血剑?”

落雪的声音很低,没有人能够听到,她看着洛夕手中的剑,她只是在猜测,可是她所猜测的这份结论却是让她感到心颤,关于这柄剑有着无数的传说,然而每一个传说皆是让人胆颤心惊。

传说之中赤血剑,当年曾为圣兵,却因为当初持有它的人,坠入魔道嗜杀成性,当初的赤血剑饮下无数强者的鲜血而后蜕变成魔剑,凡是持剑之人皆是会被剑所控,变成只会杀戮的机器,最终皆是因剑而死,因剑而灭。

“赤血已非圣兵,而是魔兵,若真是赤血剑,仅凭他此刻的修为应掌控不了”

落雪此时神情很凝重,因为她在洛夕的眼瞳被猩红色占据之时,他感知到有着一种熟悉的气息传来,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来自灵魂来自血脉。

“还有你”

洛夕回头看向被困在阵法之中的长老,他曾经出言呵斥洛夕,并未劝阻而是威胁,此刻洛夕回头看着他之时,眼中满是杀意,却能够清楚地知晓他的目的。

“我乃是天玄宗的长老,你不能杀我”

老者此时已经开始有些畏惧,他此时手中在结印法力在筋脉中涌动而起,下一刻残雪浮手而起,阵法之中无数纹络尽数亮起,无数法力汇聚如同绸缎一般向着老者包裹而起,此刻身躯之中的法力尽数被禁锢而去。

“啊!”

洛夕嘶吼,他的脸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扭曲,长剑横空斩过老者,剑光淹没身躯,斩落在远处的壁障之中,赤色的长剑径直插在他的咽喉之处,没有一丝鲜血洒落而出,仿佛被剑吸尽。

“你……”

洛夕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说话之人,他并未出手斩杀,与他无仇无怨之人他不会杀,不惹他他不会去杀,此刻开口之人有些狼狈,仓皇而逃向着天玄宗之中而去,似是报信。

此时场地之中变得寂静起来,没有风凌乱雪的声音,没有脚步摩擦地面的响声,有的只是压到最低的呼吸声,洛夕只身站在雪地之中,无人敢邻近,此时他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着,没有人看的真切,他紧闭着双目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怎么回事?”

看着许久不曾动弹的洛夕,残雪有些紧张,天玄宗的长老没有到来,洛夕也没有动,执剑的手在轻轻的颤抖着。

“糟了”

落雪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什么,道“他被剑意反噬,剑在侵蚀他的神智”

残雪见状探出手掌向着洛夕而来,然而当他邻近洛夕之时,洛夕的身躯轻轻一颤,霍然之间睁开双眼,手中的剑向着残雪挥斩而去,残雪瞳孔为之一缩,一掌拍去泯灭剑光,他毕竟是落晶强者,即便洛夕现在很强,他们之间却有着质的的差别。

残雪后退,洛夕却主动向着残雪攻伐而来,长剑直挑,下手极为狠辣,每一次出手皆是杀招,周身之外缭绕的杀伐之意凝聚而起,向着残雪迫近。

砰!

残雪出手一掌拍在长剑之上,将洛夕震开的那一刻,想要出手格杀,却生生止住,因为他清楚此时的洛夕神智似乎并不清醒,不是有意如此,只得一味的阻拦。

“以乾为眼,以震为门,化巽为路”

落雪的声音响起,残雪看了他一眼,眉头一蹙脚步变得有些凌乱起来,此刻洛夕不断的挥舞长剑,却斩不到他,不是洛夕不够强,而是残雪比他强的太多。

“封!”

残雪的声音响起,脚步清扬落在远处,此刻场间有着一座极为阵法浮现而出。

洛夕在那一刻安静了。

残雪看着洛夕轻轻舒了一口气,微微放下心来,然而下一刻他却感到一种心悸之意。

“啊!”

洛夕再度嘶吼,长剑斩破飞出斩破琼霄,赤红的光华大盛自长剑之上迸发而出,血色的光华冲破阵法恶毒阻碍,此时阵法瞬时而灭,无数光点洒落而去,泯灭在空中,落在雪下,消失在所有人的眼里。

伴着光点的散去,带着一份血腥的美,就在此刻在所有人眼中,洛夕消失了,随着阵法的碎去而消失,消失很神秘,雪依旧如初不曾有着任何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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