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齐聚出海
林志朝三人离去方向追寻半里,见前有一小树林,树林里隐有火光,林志想此处必有人,便上前寻问曾见三人行踪。走进火光一看,哪里有什么火光,分明是一头木马口喷火焰,木马上坐有一身材短小,满脸流气的人。那人间林志前来,驱使木马口喷烈火朝林志冲来。林志见木马来者不善,右手取肩后拂尘,左手捏法决。烈焰刚到,林志法决引水而来,浇灭木马口中火焰。木马口中火焰被扑灭,化成水汽从口鼻呼了出来,摇头晃脑,前蹄刨地,一时觉得木马神似真马撒气。那木马前蹄刨土一阵,向林志顶来,林志侧身飞跃木马后。木马上人见林志跃到马后,使马后蹄来踢,林志仰身避过顺势抓住马尾,马尾来回甩动,林志抓不住松了马尾,木马立即回首,前蹄来踏。林志赖驴打滚,滚到木马肚下,顺手抓住绑在木马肚上的马鞍带,见准时机斜跨上马背,左手勒住马背上人的脖子。那人叫声唉哟,木马失去控制,将二人颠簸下来。
林志制住那人,正打算问话。林中走出两人,一人身材高大,皮肤如雪,背着一口鱼鳞大砍刀;另一人一身儒生打扮,却头戴道冠的人说道:“曾亦兄弟,可服了天师没有?”那皮肤雪白汉子一旁笑着说道:“我看他肯定未服,天师不用着急放他,让他多受些折磨,也好为我两报报仇。”骑木马短小汉子说道:“天师快放开我,让我抓二人回牢笼,看他们还笑我不。”林志听三人对话知三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但也不知此三人是不是自己所追三人,放了短小汉子说道:“三位可是曾来思子宫传剑送话,刚才是因商量要事有所怠慢,望请见谅。”雪白汉子说道:“天师那传剑送话三人正是我等三兄弟,刚才曾亦兄弟骑马试天师本事十分莽撞,我替天师收拾收拾。”骑木马汉子急道:“刚才兄弟也怂恿我去试探天师一下,怎的这会反而来打我呢?天师你看他欺负人不?”林志见二人玩笑吵闹,正欲说话。忽然后面人马沸腾,火光一片,原来刘据检林志出去许久未回,又听宫侍说未曾带一人便前去寻人,担心林志出事,便带一队人马前来寻找林志。
刘据寻得林志,见无恙心中大定佯装发怒道:“林兄寻人也罢,但为何不带一人?若中途有所闪失,该当如何?”林志急忙跪道:“殿下为我担心,我罪该万死,还望殿下恕罪。”三人见刘据心系林志安危,心中都不由叹道:世人都说太子为人忠厚善良,对自己身边人更是十分善待,此话看来不假。三人见刘据扶起林志,齐向前拜见刘据。刘据见三人向林志问道:“这三人可是前来拿剑传话的英雄。”林志说道:“正是这三人。”刘据说道:“快快请起,敢问三位英雄大名。”
三人道声谢过殿下,分别一一报上自己名来,那儒服道冠打扮得人名叫东方浣,此人是东方朔族亲,这东方家族中人善判方向,常游五湖四海,见过世人未见怪事;那皮肤雪白之人名叫李夫是文成将军侄孙,此人刀法了得,天生就会水下憋气三日不出的本事,文成将军见李夫此项天赋异常,传授水战兵法;那骑木马短小汉子名叫曾亦是湖县捕头,此人善驱木马,可日行千里。三人本来素不相识,只因东方浣游山玩水至湖县见一群人披麻戴孝对着一农院祭拜,心中十分困惑上前问道:“你们为何围着这院子祭拜,却不去寻此院子主人吊丧!”那人群中老太太答道:“此院子是太子逃脱刘屈氂追捕藏身之屋,如今太子和此院主人都已故,敢问先生我们找何人吊丧?”东方浣听到太子已故忙问道:“敢问老太太,你口中所说太子是哪位太子?”那老太太说道:“先生看来是不理世间俗事已久,这太子便是当朝太子刘据。”东方浣确定老太太所说已故太子是刘据,不由想到:早听说太子仁义忠厚,所以打算前去京城投奔,未曾想一路贪图景色却和太子阴阳相隔。叹了一口气,从旁人借来一炷香,对着院子磕了几个头祭拜后往茶楼走去。
恰巧李夫也在人群中祭拜太子,听道东方浣叹气跟随到茶楼去。店小二见有客人前来,上前招呼说道:“客官里面请,我们这茶楼不但干净而且清静。”东方浣听闻太子死,心中郁闷也不理店小二,自己找靠近湖边座位坐下说道:“小二,你们这里可有什么上等好茶,为我泡上一壶来。”店小二笑脸迎上说道:“客官莫看我家店小,茶可有名得很。我这里茶树长在湖边山崖上,每年春季采摘一次,用祖传方法烘干佐金银花配制而成,再用这湖中荷叶露水煮沸,那真是清香诱人,甘甜可口。”东方浣笑道:“店家莫要吹牛砸了自己招牌,我今儿道要看看你家茶倒是如你这般所说,为我泡上一壶来。”店小二说道:“好勒,客观请稍等,等会你品来我家茶,保证你还想来第二次。”一会店小二泡上好茶端来上来,东方浣品来一口说道:“茶是好茶,我这肚子有点饥饿,店家可有下口的点心,让我填填这肚子,”随手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说道:“一并算作茶和点心的钱,不够再给你。”店小二眉开眼笑接过银子说道:“客官够来,恐怕还有多呢!客官肚饥,我这有刚出炉的松花栗子糕,客官稍等片刻,我这这就去给你端来。”店小二端来松花栗子糕,找还东方浣多余银两,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东方浣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窗外美景,见窗外湖面如镜,湖中游船来来往往,一时心情大快一扫刚才郁闷。那跟随东方浣的李夫也寻来在东方浣邻桌坐下,刚坐定便指着东方浣大叫道:“店家快给我来一份这桌客人一样的茶和糕点,也让爷跟这位客人一样快活快活。”店小二正在烧炉煮水,听有人传唤,忙去准备好茶水和糕点端来上来。李夫喝来一口便吐出来大呼道:“店家你端上来的什么污水,难喝得要命!你看邻座那位爷喝得如此惬意,我这怎的如此这般难喝?”店小二哈腰说道:“这位爷,你的茶和那位客官的茶是用相同茶叶和相同的水煮沸,怎么会有差异!”李夫凶神恶煞说道:“那你把那位爷的茶端来让我尝尝,看看你说的是真是假。”店小二说道:“这位爷,你这不是为难小的么.”李夫见店小二不肯去取茶,未等店小二说完,便一脚朝店小二踢去说道:“大爷我就要定那壶茶了,快去给我端来,莫要惹爷不高兴。”店小二被踢来一脚,揉着痛处低声说道:“爷,你打也打来小的来,这气也出了,要不小的重新给你换壶如何?”李夫大声喊道:“爷我今儿还看上着壶茶来,快去给我取来,休得再来讨打。”
店小二憋着一张苦瓜脸讨茶会得罪客人,不讨会被挨打,傻愣愣站在原处。李夫见店小二站在原地不动便抓住他衣领,提手便要打时,东方浣说道:“那白脸汉子想要喝茶,自己来取便是,找小二出气算啥英雄。”那白脸汉子听见东方浣张口放话取茶,弃了店小二大步向前朝东方浣面前茶壶抓去。李夫左手抓住壶身,右手准备揭盖,东方浣从桌上竹筒抽出一双筷子叉住李夫左手,那李夫左手如同镶在茶壶一般,怎么用力也挪不了茶壶分毫。一时间脸憋成红色。东方浣笑道:“我说白脸汉子讨茶喝,怎的脸红来,莫非是害羞不成?”李夫听东方浣取笑自己,又气又恼,连忙松开壶盖,提拳来打东方浣腰背。东方浣见拳袭来,松开筷子侧身躲过,李夫用拳力道过猛加上左手重力全失,向前一个趔趄朝窗外摔去。东方浣怕有性命危险急忙去抓李夫脚,李夫却在脚上使力,东方浣不曾提防,两人一起朝湖里掉了下去。
茶楼掌柜见二人掉进湖里恐有性命危险急忙差店小二报官,店小二跑去报官恰巧碰到巡城捕头曾亦。曾亦听了个事情大慨叫店小二在前带路,一群人赶到湖边,只见李夫如湖中白龙来回游弋戏耍东方浣,嘴里不停说道:“我看你手上功夫了得,还是我在这水里功夫了得,且让你吃一肚子湖水,报我刚才出丑之仇。”东方浣被李夫按住头,水已漫过鼻子,嘴里吱唔着想说话,一口水呛了进来,只灌得东方浣两眼翻白。曾亦怕东方浣出事,对李夫喊道:“湖县巡捕在此,那白大汉还不将人拉上来。”李夫听到曾亦的叫喊,想到整治东方浣也差不多,便将东方浣拖上岸,人一到岸,两狱卒上前把李夫锁了,救醒东方浣一并上了镣铐,押往湖县牢狱。
东方浣见自己被关进大牢,心中懊恼不由叹道:“我想为太子报仇,刺杀刘屈氂。未曾想道平地蹦出个无理取闹得汉子,如今被关在牢里,也不知何时才能出去!”那李夫关在东方浣隔壁牢笼里,嘴里叼着茅草,翘着二郎腿躺在铺上。一听到刚才东方浣感叹,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走到两牢相隔的牢柱前说道:“刚才听到好汉说为太子报仇,好汉可有此想法!”东方浣见说话人是李夫大怒说道:“你这蛮横汉子,又想来抢茶骗我吃水么?”李夫说道:“好汉息怒,我先前见好汉祭拜太子是叹息,认定好汉是位英雄,便跟随好汉到茶楼想好好结交一番。哪曾想到好汉在茶楼闲情逸致般品茶赏景,心中便想此人几祭拜时叹息不过是假装英雄,到处游玩闲人是真。于是心中生出一股闷气,便耍起横来。”东方浣一听李夫竟是为心中一股闷气找茬,骂道:“你这汉子蛮横无理,我那时正在想如何进狱刺杀刘屈氂,却被你胡搅进了大牢。”李夫知自己理亏连赔不是。
二人谈话之时,曾亦正好到牢中提二人审问,恰巧听道二人说话,心中不由大喜上前说道:“两位好汉可是要去刺杀刘屈氂?”二人见说话人是刚才抓二人的捕头,以为事情败露,心中大惊双双向曾亦抓来。曾亦躲闪后说道:“二位住手,我正有刺杀刘屈氂为太子报仇之意。我有一计可取此人项上人头,奈何没有帮手。刚才听见二位谈话,一时心急让两位误会。”二人听后,齐收住身手,东方浣说道:“铺头有何妙计,说来听听,方才知道捕头真心。”曾亦说道:“我京城有一好友叫胡昆尔在牢狱中当差,我们假装到牢中办事,骗此人将刘屈氂所在牢笼打开,然后伺机杀了,两位好汉觉得如何?”二人见曾亦说话不像说谎放下心来,东方浣说道:“此计虽好,若如此前去刺杀刘屈氂,恐怕我们也不能活着出来。”李夫见东方浣犹豫说道:“你这汉子若怕死也不用去,我自随捕头一块去。”东方浣训斥李夫说道:“看看你这鲁莽汉子,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只是要想个万全之策。”曾亦一旁说道:“这位好汉说得是,我去准备些酒菜,给二位好汉打开锁链,一边吃酒一边商量如何?”李夫一听有酒吃高兴说道:“刚才吃茶早就不过瘾,捕头好汉快去快去,我要吃好几大碗。”曾亦看看东方浣,见他点了点头,知是应许,吩咐狱卒去准备酒菜,为二人解开锁链。三人道了姓名,分了长幼一起在牢中吃酒商议。
三人商议完毕后,酒也吃得差不多,便分头行事。东方浣去准备假文书,曾亦去准备狱卒衣服,只有李夫一人无所事事,整日呆在曾亦家里喝酒。过了几天李夫问曾亦说道:“东方哥哥准备好文书没有,我这几天在家都闲出病来了!”曾亦说道:“东方哥哥今一早准备好文书,等明儿就去京城杀了那刘屈氂。哥哥还是在家好好歇息一天,切记不可惹事,我去向县尉告假。”李夫说声兄弟安心去,自己便去取酒来喝。等李夫告完假回来,二人早就穿好行头,等他回来一起上京。
曾亦带二人前往京城牢中寻胡昆儿,递给公文说道:“哥哥,刑部叫我提人审问,又给胡兄添麻烦了。”胡昆儿见了公文道喜说道:“未曾想到兄弟高升,怎么会给兄弟添麻烦!倒是日后兄弟我还得依靠你来提拔提拔。”曾亦笑道:“哥哥放心,日后若有机会定会向大人引荐。”胡昆儿听来曾亦话心中像吃来蜜糖一样,带着三人到刘屈氂牢中,为三人打开牢门,便离开为曾亦准备贺礼。李夫见胡昆儿离开,拔刀便将刘屈氂砍成两截。东方浣见李夫擅自杀人训斥道:“你又这般胡来!”曾亦说道:“东方哥哥,既然李夫已经将人杀来,我们还是赶快离开,不然时间一久必然会生变故。”东方浣道了一声好,对李夫说道:“等出去再收拾你。”三人急忙往牢外走去,到来监狱门口,恰巧碰到胡昆儿拿着破法剑递给曾亦说道:“兄弟不是差件趁手兵器,此剑原是刘屈氂配剑,兄弟用最好不过。望兄弟念在哥哥赠剑之情,以后可要在刑部那里多多提我。”曾亦接过剑说道:“哥哥赠剑之情,兄弟我牢记在心,此次回去定会好好夸夸哥哥一番。”二人道别后,曾亦三人急忙逃走。那胡昆儿手下一狱卒见三人行走匆忙对胡昆儿说道:“他们不是来提审刘屈氂,为何不带人一起走?”胡昆儿一听大叫一声糟糕,急忙查看刘屈氂,见刘屈氂被砍成两半急忙派人追赶三人,又将此事火速报告给刑部,刑部将事禀告刑部尚书。刑部尚书急忙进宫告知武帝,武帝听后命刑部尚书追捕三人,又将刘屈氂被刺杀消息封锁,告示刘屈氂因冤枉太子之罪腰斩牢中。
三人逃出后按先前商量之计投奔禳福天师林志,未曾想道三人来到思子宫被林志拒见。东方浣生出一计将话和剑传给林志,然后三人离开,等林志前来追赶。便出现刚才林志追三人一幕。
刘据,林志一干人等回入宫中,按尊卑长幼依次入座,刘据说道:“刚才听东方先生传话说:‘若无人识水,怎能驶船,无人指路,怎能到十洲’。先生此言差矣!父皇拨我将士皆识水性,船上装有罗盘,依照你堂兄东方朔曾对我父皇所述十洲大慨方位,我等怎能到不了那十洲。”东方浣起身离座说道:“禀告殿下,我堂兄东方朔所述十洲方位不假,可是他在京做官,未曾到那十洲。如今这天地异响,是那十洲合并,今方位已变。进那十洲,必经东海,东海上盗寇猖獗,海怪随处可见!这方位和那盗寇海怪可不是罗盘和寻常会水将军可以降服。我能召唤图灵,任他十洲出现到天涯海角,我也能依靠图灵寻到。这位兄弟李夫更擅长水战。殿下若得我们三人相助,定会事半功倍。”刘据听后笑道:“先生所说极是,”指了指曾亦说道:“刚才先生似乎只说先生和李夫二人有用,那这位可有何用?”曾亦急忙答道:“我可以骑木马,日行千里,传个口信。”刘据等众英雄听后哈哈大笑,林志起身说道:“三位相助,殿下欢喜还来不及,刚才是玩笑之语,大家不必介意。”刘据说道:“林兄所说极是,今儿三维英雄前来助我,真是天大喜事,今夜我等五人不醉不休,明日星夜出海。”四人一起道谨遵殿下命。刘据命宫侍端上美酒,痛饮一宿。至第二日清晨,刘据扮成金身被四人用轿抬将上船,等到深夜天黑一声号角令十船起开,出海寻十洲。
船在海上行了一日,刘局见离神州已远,换了装扮到将船甲板上透气,见风和日丽,大海平静如画,不由心情畅快,邀四人于甲板上饮酒。五人饮至酣处,刘据说道:“今我已是死了一回的人,却还能在此与四位英雄在此饮酒真是人间一大快事,从今以后这里便没有大汉太子,只有金身将军刘据。”四人皆道遵将军令,端起酒干了一碗。刘据端起酒杯又道:“你们四人中天师为我塑身,东方浣、李夫、曾亦为我刺杀刘屈氂,端是这情谊乃兄弟之情谊。若是寻得仙丹,回到大汉定保兄弟四人荣华富贵。若有仙魔妖怪阻扰我们五人,定叫他们尝尝我们人族的厉害。”四人高呼:“将军威武,人族威武。”胸中英雄气概迸发,称兄道弟,开怀畅饮到深夜方才回船舱中休息。
船在海上呈品字形航行数日都风平浪静,偶尔遇到小股海盗,被李夫率弓箭手射退。又过一日,忽然天气变化,海上刮起大风,海浪数丈,李夫命水手稳住船身,降下船帆,随波漂流。忽然右侧一船发出敌情信号,五人急忙上甲板,见海上有十几艘船向船队驶来。刘据向东方浣问道:“先生可知这些船上是些什么人?”东方浣望向船队见为首船上旗帜画有一大蛇说道:“不好,这是扶桑岛的倭寇船,将军快下令迎敌。”刘据令李夫摆船迎敌,李夫得令,令军士擂鼓,船呈一字型拉开,所有弓箭手搭箭待命。
倭寇船越来越近,李夫传令弓箭手放箭,一时间箭如飞蝗向倭寇船射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