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梦影从大门出去,背影冷漠至极,根本就不信宁月说的话。
梦影虚弱的靠在他的怀里,她知道南风云在想什么,只是不想说穿罢了,也无力说起。
皇城大街人来人往,终究不适于这么堂而皇之的从亲王府把人抱出去,南风云故意走小道,小道比较清幽,建在民宅之后,平时很少有人路过。
梦影虚弱的厉害,便叫南风云停了下来,“我内力大伤,恐怕是不行了。”
南风云眉间一蹙,把她放在地上,封住她的心脉,强制把身上的功力输给她。“你坚持一下。”
“你不要这样,你会元气大伤的。”梦影的声音无比虚弱,却动不了丝毫,身子微微颤抖着,黑发如瀑布般披在身后,肩若削成,柔弱无比。
“你不要说话。”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恐怕梦影就会死。
眼中的阴霾越发凝重,收手,闭着眼睛调息了一会儿,唰的睁开,梦影再次倒在他的怀里。
虽然还是一样的虚弱,不过这面色明显红润了些,地上有些寒冷,南风云再次把她抱了起来,从后门回府。
---
站在慕容的书房门口,宁月扬手敲了敲门,还有心情看书,这家伙的反应也太淡定了,似乎中毒的人不是他一样。
慕容爵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你来我书房做什么?”
“送解药给你。”
“我不需要那东西。”
虽然她并没有见识过着白露汁的厉害,但既然是千疮百孔之痛,就一定是没有人能承受的了。
慕容爵现在倔强,她可以理解,唇角微微一勾,“亲王殿下现在不愿意服下也可以,但毒性发作的时候,可不要求我哦~”
慕容爵觉得这句话很可笑,就没有再回答,扬手一挥,把书房门重重关上,宁月被拒之门外。
不悦的嘟了嘟嘴,“搞什么嘛~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宁月心想着,人家百里翾好不容易才弄来着东西,思绪一顿,不对,百里翾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如果是上了冰山,那么应该是草根才对,而不是一点点的草根汁。
宁月拿着琉璃瓶,细细的看着,有些捉摸不透。
---
沈然独自坐在清冷的石板上,眼神眺望着远方,他不知道宁月说的那天会不会到来,但是他坚信,一定会来的。
一阵清浅的风吹来,竹叶荡漾。
耳侧的发丝动了动,唇角不屑一勾,“既然都来了,为何不现身?”
竹叶上的女人有些错愕,她明明压住了自己的气息,但还是被发现了。
轻纱飘逸,九宫主腾空而下,脚尖缓缓着地,“你看起来,很孤独。”
孤独?
沈然从来都不知道这个词的定义,也许是他从来就没有体会过,也许他向来孤独,但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所以,不以为然。
“你今天过来,是特意恭维我的孤独吗?”
九宫主托着长长的留仙裙,站在他的身后,视线缓缓望着天空,“今晚的月亮可真圆,这对你我而言,真是一个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