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推开以前那间禅房的时候,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这个师兄也真是的,不是说回来了吗?正要人的时候毛都没有?
关键是这里又只有他才会医术,“真是恼火,徐瑾瑜!”
顾念溪随手拦了一院里打扫的小和尚,“你知看见溪竹和尚没?”
溪竹是她大师兄的法号,真名徐瑾瑜,家住?(不告诉你们,嘻嘻~)想当初她从来没有正式叫过他法号,要不是需要她才不叫这个名字呢?
溪竹这名怎么听怎么女气……
“施主,罪过,罪过……”
小和尚立马合掌念道‘罪过’,大概是觉得她叫了这个法号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施主,方丈的法号不可随意叫,你请走吧。”小和尚还是好心的提醒了顾念溪。
顾念溪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叫的太急了,不过他说什么方丈的法号?
徐瑾瑜成了这里的方丈,那师父呢?
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都不派人告诉她一声啊,顾念溪想着心里有些微微的堵气,但想到捡的那个人快死了,也不得忍着。
“你不带路就算了,我走了!”说着就转身走了,却在转弯后溜到后院去了,既然师兄成了住持,那她就去后院找,总会找到的!
可是等她到主院的时候,又扑了个空,没人。
“信了这个邪了!徐瑾瑜你丫居然骗我!”
顾念溪觉得徐瑾瑜那家伙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她找不到,想着就觉得心底有股火气蹭蹭地往上冒。
“我猜就是你回来了”身后传来一道似空谷幽兰的声音,“小师妹别说,你还真是没变啊!”
当年那个毛毛躁躁的小丫头,如今长大了,不过依然毛躁!
顾念溪惊喜转身望去,一道清瘦身影,穿着黄袍袈裟,佛珠随着步伐而晃动,有一种类似仙人的感觉。
“大师兄真的是你?你怎么?”顾念溪惊讶的盯着来人,容貌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当年那样,清风俊逸,只是现在换了身衣服,都八年了呢?
“你不是到处找我吗?”溪竹噘着笑意说道:“我要是再不出来,估计你得把师父老人家留下来的微博家财全拆了不可。”
“呵呵~师兄先不说这个,救人要紧,快跟我走。”顾念溪拉着溪竹的衣服往外拖着狂奔,一副赶着投胎的模样。
刚走出去,就有弟子来报说,已经将人移到偏厢房,所以顾念溪他们直接去了偏厢。
已经有人准备好了东西,只等他们过来就可以开始。
“在外面等着!”溪竹撂下一句就直接关了房门,里面只留了两个打下手的小和尚。
被赶出来,顾念溪只有等在外面……
目光穿过堂房,看着前院那些小和尚们在练棍,不禁想起当年。
她也是站在那里练棍,那个时候她还是个‘男孩子’身份,整天跟着一群真的男孩子天天打棍。
那也是最快乐的时光,有一大群师兄,每次都会顾着她,想着顾念溪弯了唇角。
这里是‘少林寺’顾名思义只有男的,而她却是一个意外,估计也是唯一一个少林寺女弟子。
当年他们那批人,大多外来的寺外弟子,也就是称之‘俗家弟子’,是被家里送来学习少林功夫的。
学会了以后是要还俗的,而留下来的又会几个人,好像在她的记忆里他们那批只有现在的徐瑾瑜和另外两个师兄留下来了。
大师兄本来也是‘俗家弟子’要走的,不知道后来因为什么原因留下来了,不过也好成就了今天,也算这个小子命不该绝,有师兄这么好的医生在,一般是死不了了。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师兄应该有好久没出山了,医术也不知道退化没?
顾念溪一个人坐在外面胡思乱想着……
而这一等就是一下午,中途那两个小和尚出来过几趟,端的都是一盆盆血水,她猜想应该是连师兄都不好解得棘手问题。
期间,顾念溪给木楠楠打了个电话,问她回去了没,因为山里的信号不好,聊了两句就挂了。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山里的鸟都已经安静了,偏厢房的门才打开。
听到门响,顾念溪立马迎了上去,“他怎么样了?”
溪竹带着略显疲惫的声音说:“你信不过师兄的医术?”
脸上也带着些许疲色,从来没有见过师兄在医术上有过这样的神情,看来那个人是伤的不轻,连师兄都累成了这样。
“当然相信你啦!”
“只是觉得他的伤好像挺重的”,顾念溪又补充了一句,她觉得应该问问毕竟人都给救了,也不能不管吧。
“他是你什么人?”溪竹还像以前那样,找了个话题随口问道。
“不认识!”顾念溪老实的回答道,“我在上山的路上捡到的!”
她说的是实话,这个人真的不认识,跟她完全搭不上边。
溪竹只是‘嗯’了声,然后过了一会儿又说:“今天又些乏,先回去了。”
“嗯!辛苦师兄啦!”顾念溪打了个招呼,也就进屋去了,她要去看看那人怎么样了。
已经给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额头上的伤口也包扎好了,身上和脸上的血渍也被清理干净了。
此时顾念溪才仔细看清了她救得人的脸,眉若点漆,脸似朗月,轮廓分明,一眼就给人清风朗月的感觉。
很干净,这是顾念溪唯一能想到的形容眼前人的词,她觉得她最近是桃花运盛,刚送走那位,又接着来了这位。
还是美男一枚,幸好她不是木小白那丫,不然现在肯定是在花痴中。
顾念溪收回视线,想起她走的时候在家里留了一份‘礼物’,不知道那家伙收到了没?
‘哼’跟我斗,本姑娘就让你尝尝厉害!
顾念溪在脑海里幻想着祁连景收到、拆开那份大礼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什么表情?会不会是,恨不得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那种满腔愤恨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