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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别鹤缘(千越狐)

楔子

?天集团的总部位于洛杉矶市中心黄金地段的一幢摩天大楼里。这幢大楼共有五十四层,一到三十层隶属“?天饭店”,之上才是?天集团。“?天”以运输业起家,后来又转向投资饭店、金融业、电子、医疗等,均大有收获。经历了一百多年的风风雨雨和美国经济大萧条时期,它不光能平安撑过,还蒸蒸日上呢!

传说,?天集团的创始人是中国惟一的女皇帝武则天的后裔。虽没有得到有力的证实,但美国的上流社会就是如此笃定地认为,以满足他们莫名其妙的贵族心态。毕竟?天集团在美国来说,是一种权利和财富的象征,它的产业遍布欧美、东南亚,还有中东的一些国家。

?天总裁的更替也是让人津津乐道的事。从创办至今,每一任总裁都是武姓女子。?天是一个家族观念很强的企业,但它却没有其他家族性质企业的弊病。在选才与用人方面,?天把关非常严格,几乎不近人情。

自上任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武依凰失踪以后,?天的长老们就抓回了在各地巡回演出的武别鹤继任。为解燃眉之急,武别鹤只好暂时牺牲了自己的剑舞事业,乖乖地当了个叱咤风云的女强人。繁琐的业务,复杂的人际关系,差点让脾气刚烈的武别鹤像气球似的爆炸了。而在她再也承受不住、想极力换回自由时,她亲亲的依凰堂姐被找到了,她欢喜得大喊大叫,不仅为亲情,更为她触手可及的自由。可是,正当她得意忘形地三呼万岁时,她美丽而又温柔的堂姐莫名其妙地又再次失踪了,而且还是蓄意失踪,邪恶地把这一切丢给这个可怜而倒霉的堂妹。

从此,她的霉运不断,直到——

“被杀手狙击,车子掉下了山崖,只有车子的残骸,她……消失了!”这也为武别鹤在?天集团担任总裁兼首席执行官的生涯划下了完美的句号。

她自由了!

不要啊!

……

第1章

四方称臣,八面朝贺。

大唐开元之治,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盛世。长安大街上,一派歌舞升平的繁华景象。当今的圣上崇尚曲艺之风,百姓亦竞相附之。波斯胡姬带来的异国风情,使公孙大娘的“异芳阁”更是名动京城。

何谓“异芳”,因为它够特别。“异芳阁”里的女子有的色艺双绝,有的精通六艺,有的博学****,有的精于舞蹈,有的善于应酬,有的善于女红……各位佳丽各有千秋,皆有所成。

最重要的是,这些女子守礼自持,让人不敢亵渎。若真的有意图轻薄无耻之徒,也不敢在此放肆,因为“异芳阁”的后台够硬、够强——曾艳极一时的京都八大绝色中的青潋嫁入洛王府,传为一段佳话;而另一位绿央与威武将军杜仲临共结连理,鹣鲽情深;虽说自古英雄配美人,也不尽然,白秋姑娘拒绝豪门公子、下嫁落魄书生,婚后陪夫苦读,仍在“异芳阁”维持生计,也绝没有人敢去轻贱她。

“异芳阁”从不尊富欺贫,不单富有的人能来此地,对贫穷的人也是相同的礼遇有加;武人自是欢迎,文士亦然。但凡是想动歪念淫思的人,通常只有两种下场,不是被打出去就是被撵出去。

“异芳阁”于四年前声名鹊起,此后日进斗金。它占地极广,环境清雅,四海之内,慕名而来的人多不胜数。阁主公孙大娘见识卓绝,能舞常人不能舞之舞,谱的曲子更是新颖独特、首屈一指。

从强盗寨里逃出来的,从饥荒中逃出来的,从别的妓院中逃出来的无数弱女子,经公孙大娘一手救活的数以百计。这些女子大多历尽辛酸,以“异芳阁”为家,以公孙大娘为念。在公孙大娘的耳濡目染下,她们对人生又有了另一种了悟。她们聪明、美丽、好学、自信,绝不轻贱自己,也不以自己的职业为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调教出这样一群不凡的女子呢?公孙大娘——她是一个传奇,而这个传奇就此开始——

华灯初上,“异芳阁”热闹了起来。时值元宵佳节,每逢此时,这里必定会有一场盛会,不少达官贵人、英雄豪杰都云集于此,只为了观看这场盛会。虽然会场人流复杂,却仍井然有序、毫不混乱。

红色的纱幔从天而降,满座宾客屏息等待——

隐约间,三名窈窕女子从楼上飘然而下,端坐在舞台的中央,她们或抚筝,或抱琵琶,或弄箫,合奏之音宛如天籁,与时下流行的华美乐章截然不同。音乐时而柔婉低吟,如女子低诉衷情;时而高亢昂扬,似将士征战沙场。弹奏的音律,摄人心魂。

此音只该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王爷,是她们呢!”娇脆欲滴的嗓音响起,美丽的女子一身华服,秋水般的眸子满载情意地望着身侧伟岸俊朗的男人。

男人转过头来,眉宇之间隐隐含威,抿起的薄唇勾起一丝浅笑,“抱琵琶的是红袖,抚筝女子是蓝绫。至于另外一个嘛,本王认为是紫绡姑娘。潋儿,本王猜得对吗?”墨似黑眸凝视着身旁的女子,视线落于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浅笑中含着宠溺。

“王爷比妾身更熟悉异芳阁的一切,猜对也在情理之中啊。”两朵红云飞上白嫩的脸颊,青潋被他放肆的目光盯得有些羞涩,纤纤的玉指轻抚上自己的肚腹。这些日子的甜蜜温存就好像在梦中似的,如今她又有了身孕,更可谓是喜上加喜。虽是妾妃,却被王府上下宠爱着,这些全是大娘的成全。对此,她感激于心,只是她为何会感到莫名的不安呢?

突然,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王爷,白姑娘求见。”

微一皱眉,李洛无奈地抬起头来,沉声喝道:“让她进来。”

白秋慌慌张张地跑进厢房,没有注意到室内两人的亲昵姿势,柔柔的声音是江南特有的吴侬软语:“王爷,大娘出事了!”

“什么?”俊脸一沉,李洛轻推开坐在他腿上的青潋,一个箭步跨向满脸忧色的白秋。

白秋泫然欲泣地说:“我不知道,大娘她……”才说了半句,白秋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

“她在哪里?”李洛不耐烦地问着,心中的焦虑暴露无遗。

白秋一愣,凤眸望向一旁黯然若失的青潋,细腻的心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王爷在和青潋成亲之后,还是常来“异芳阁”。她们几个一直以为是青潋想念这些共患难的姐妹,现在看来,原来是洛王爷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说!”与生俱来的威严显露出来,李洛低声喝道。

“大娘在……后院……”白秋用眼神传达着对青潋的抱歉,她不应该来的。

未等白秋说完,李洛已经施展轻功,奔出了厢房,没有半句的交代,徒留两名面面相觑的女子。

轻叹一声,青潋强展笑颜,温婉地说:“我们也去看看吧,我也很担心大娘。”

李洛一路狂奔到后院,只见一红衣女子抱头跪坐在地上,云鬓松散,衣衫凌乱,一副凄切惨淡的模样。见此情景,李洛的心中大骇,低沉的嗓音略显慌乱,颤道:“大娘……”

红衫女子猛地抬起头来,垂下的额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她顺手抄起地上的长剑,斜刺来人。剑尖颤动,走势宛若游龙,细致的纤足上未着鞋袜。

李洛一惊,万分狼狈地避开她攻来的一剑。退至门口时,森寒的剑光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李洛忙暴喝一声:“典云,退下!”

典云连忙收势,恭立一旁,全身蓄势待发地注意着一攻一守的两人。

“大娘,你要斩我杀我,也得先将罪名讲个明白吧。如果是本王的不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闻言,公孙大娘一愣,攻势稍缓。忽然,她的眼睛一瞪,嗔道:“谁要杀你来着?我心里不痛快,先陪我打一架再说。”她步步紧逼,李洛却一味只守不攻。不一会儿,两人便打到了院子里,空旷的场地让公孙大娘更能舒展开来,李洛却避得更艰难了。

心中虽然疑团重重,但按照大娘的神情推测,她必然无恙。李洛不禁松了一口气,也专心应对起来。

无论什么招式皆占不到半分便宜,心中好胜心一起,公孙大娘越攻越狠,剑尖直挑上了李洛的发冠。他浓黑的发披散了下来,一小缕被削在地上。

“王爷!”随后赶来的青潋惊叫出声,担忧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胸中薄怒渐生,微一咬牙,李洛决心要先制住对方再说。他抽出腰间的软剑,正面迎向来势,剑光相接,擦出点点火花。

公孙大娘只觉得虎口麻了下,长剑险些脱手而出,大笑道:“终于动真格儿的了。就等你这招,看剑!”衣衫飘动,如一朵艳丽的红云。

突然,公孙大娘的膝上一麻,她猛地一个踉跄,怒瞪了下不远处的典云,仓皇地避开了李洛攻来的一剑,但身子却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跌入后方的荷花池——

李洛连忙冲了过去,左手迅猛地一捞,想要扶住大娘的纤腰——

公孙大娘却用剑尖轻点了下他的手臂,李洛突觉臂上一痛,不由得松了手劲。等他再要救的时候,公孙大娘已经跌入了池中。

后院的人全聚集到池边,急切地呼喊:“大娘!”

……

红影浮起,浑身湿漉漉的公孙大娘站在荷花池中,池水只没到她的腰际。她嫌恶地甩开头顶上的腐叶,再度把头浸入池水中,只留一头青丝漂浮在碧波之上。

李洛跨上前去,望着隐身水中的女子怔怔出神。

“大娘!你这是干什么……”白秋站在一旁干着急,“大娘,更深露重。你快上来呀!”

“吵死了!”池中的假山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黝黑而强健的胳膊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

究竟是谁藏匿在此?他意欲何为?李洛跨上前一步,朗声喝道:“是哪路英雄在此?莫要惊吓了在场的柔弱女子!”长臂一伸,他把微微发颤的青潋拥入怀中,知她胆子小,受不住惊吓,何况此人藏匿在异芳阁中,定然是冲着大娘而来,他更不能掉以轻心。

“柔弱女子?”声音再度响起,语气中略带讽刺,一条黑影从假山后迅速地窜出,轻轻掠过池面,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到岸边,把公孙大娘粗鲁地扔在旁边的草地上。

“哪有什么柔弱女子,我只看见了一个痴缠不休的疯妇,凶神恶煞的没个样子。”炯炯有神的黑眸依旧停留在衣衫全湿的公孙大娘身上,俊挺的脸上剑眉飞扬。虽没有李洛的俊美尊贵,却多了些豪爽的江湖气息,而眉宇之间又颇具温柔,柔和了他刚硬的脸部轮廓。

白秋匆匆地拿来一件外衫覆在公孙大娘的娇躯上,不禁有些忧心。这下可坏了,众目睽睽之下,大娘的名节全毁了。

公孙大娘寒着脸,于众人前将湿漉漉的乱发解散,以指代梳随意地梳了几下,露出一张冷艳绝俗的脸孔,虽然不施脂粉,却更加动人。大娘的美出于自然,肩如刀削,腰若束绢,脖颈的线条修长柔美,明眸顾盼生妍。虽冷,却更艳。初唐的民风虽然开放大胆,但到了唐玄宗时期,却开始趋向保守。公孙大娘在众人前解发,也真是大胆至极。大娘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冷声说道:“不管你是谁,异芳阁都是你不该来的地方。秋娘,明日之后,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是!”白秋应道。看来这个人是真的惹怒大娘了,但接下来还有大娘舞剑的节目呢,那可是异芳阁的重头戏呢,该如何是好呢?

雾气氤氲,花香四溢,屏风上投下一道优美的暗影,引人遐想。

公孙大娘疲惫地靠在木桶沿上,星目微合,思绪游走于千里之外,满身的怒气总算被压制了下来了。可她心中的不甘却像一张密密实实的网,将她越缚越紧,她都快要窒息了。

她就是那个在车祸中神秘消失的武别鹤。四年前,她被杀手狙击,车子掉下了山崖,没想到却被时空漩涡给带到了唐朝,然后,身无分文的她靠着自己一身的纯熟舞艺白手起家……

转眼四年了,她所有的辛苦、所有的心血,均化为泡影。长安附近的情况,她都已经摸得很熟了,却仍没发现有什么奇异的地方。当初既然能无缘无故地送她来这儿,不该没有回去的路啊,还是她根本找错了方向?或是因为地域的原因?

倏地一惊,她从木桶中站起身来,晶莹的水珠缓缓地滑下温润无瑕的身躯,在烛火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右手一抓,她拿来一件宽大的白衣罩上,娇躯上的水珠浸湿了薄薄的丝绸,紧紧地贴着她,就好像第二层的肌肤。她用两手拉拢了罩衫,在腰部上打了个松松的活结,湿漉漉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身后,头发上的水顺着两颊往下流……

“秋娘,你进来帮我一下。”公孙大娘皱了皱眉,开口唤道。

白秋拿着一块干布,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她望着站在床边对着一群衣物发愁的白衣女子,温柔地说:“大娘,你至少也得把头发先弄干吧,这样会得风寒的。”

“风寒?呃,不会的,我可没那么容易生病。”大娘拾起床上的贴身小衣,凑到白秋的眼前,“你先告诉我该怎么穿?”唐朝的女子穿得虽然比较清凉,但弄起来还是挺繁琐的。

白秋将衣物叠好放在床上,拉着一脸不耐的公孙大娘坐到铜镜前,用干布轻轻地搓着她湿漉漉的长发,叹道:“大娘,你有一头亮丽柔滑的乌发,不用上发油就可以如此服帖,偏偏你又不好好珍惜。”

公孙大娘闭目享受着白秋的温柔伺候,戏谑道:“你喜欢?剪下来送你好了。”

“大娘!”白秋不赞同地说,“身为女子,是应当极爱惜自己的长发的。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易损伤。”真是吓人,大娘居然会想到要剪头发。

“这可就不对了!我嫌头发太长、太麻烦,当然可以剪短。难道每次都要你帮我打理吗?免得又被你那个书呆丈夫说我奴役你。”公孙大娘好笑地夺回自己的长发,慢慢地梳理。

白秋一惊,急道:“相公没有别的意思,大娘莫要怪罪他,他只是……”美眸一黯,她不值得啊。

“他只是疼惜你,对吧?!”公孙大娘转过头来笑望着她,“秋娘,你是个温柔的女人,值得你相公来疼爱。你呀,就是太自卑了,要多学学绿央——不然她怎么能拐到杜仲临那个冷面鬼。”

白秋低声道:“绿央妹子是名相之后,只因家道中落才沦落到此,而我却是……”惹人心怜的泪悄悄地滴落下来,神情伤感。

俏脸一寒,公孙大娘冷声问道:“你瞧不起咱们这些卖艺女子?非要自己是千金小姐才行吗?”

“大娘,你别生气啊!秋娘没有这个意思。”白秋吓得脸都白了。大娘对旁人很冷淡,但对自家的姐妹却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甚少见她训斥人。

公孙大娘站起身来面对着白秋,冷冷地睨着白秋梨花带雨的柔美脸蛋儿,今天非解开白秋的心结不可,她受够了白秋一副自怨自艾的神情。

“我的命是大娘救的,又蒙大娘垂怜给了白秋一个栖身之所,白秋要是敢有这样想法,甘愿天打雷……”白秋急得语无伦次了。

“发誓就不必了。”公孙大娘打断她,灵动的大眼洞悉一切,“那你为什么瞧不起自己?”

“白秋曾经……曾经被土匪……被玷污了……早就不是清白之身……若非大娘从中引线……白秋根本不配嫁给相公这样一个满腹经纶的才子……”说完,白秋掩面大哭了起来。不堪回首啊,有哪个女子不厌恶这样污秽的身躯?相公是一个风高霁月的伟男子,大娘根本就是看准了他这点,才会将她丢到相公的床上,硬生生地关了他们一天一夜,让他不得不对她负责。其实不必啊,她早已没有什么名节可言,本想在这异芳阁终老一生的,而相公却执意娶她;她也曾苦苦拒绝,不料却引得相公大发雷霆。

“傻瓜!”公孙大娘软化了态度,“失了清白又如何?难道你温婉的性情就不值得你相公来疼爱吗?告诉我,你那个书呆丈夫曾嫌弃过你吗?”他若敢嫌弃的话,她不介意送他一程,当然是归西。她非常好心的,绝对不会剥他的皮、抽他的筋的,哼哼。

白秋的面颊一红,如果相公嫌弃她的话,就不会娶她了,更不会在婚后对她百般宠爱了。

见白秋羞涩难当的表情,公孙大娘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那书呆不讨喜,但对白秋确实是一往情深。她轻拭掉白秋脸颊上的泪水,笑骂:“笨蛋!你以为那书呆为什么坚持要娶你?你该不会真的认为他是因为品格高尚才对你负责吧?”

白秋露出迷惑的神情,难道不是吗?

公孙大娘拍拍自己的额头,呻吟出声。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含蓄了吧,难道从来不用嘴巴说吗?

“秋娘,不是我说你。要不是看在你是个闷葫芦,明明对人家有意思又不敢开口,我才不会锳这趟浑水呢。”她叹了口气,轻轻抬起白秋的脸庞,“你呀,就是把那个酸秀才看得太高尚了,才会没注意到他一看见你就起色心的样子,那家伙根本就是对你存心不良,刚好你也对他有意,我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把你给嫁了。秋娘,我是不会拿你的幸福开玩笑的,那个酸秀才是真心喜欢你。”

白秋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小声道:“相公才……不是那种人呢……”大娘真是口没遮拦,她在心中偷偷嘀咕。

“他不是那种人?那他是哪种人?”公孙大娘怪笑道。

“秋娘,你再想不通,就枉费我今日这番口舌了。”大娘倏地脸色一沉,“如果你还活在过往的阴影中自怨自艾的话,那只好请你离开异芳阁了。”再加一帖猛药,不怕白秋不听话。

抬起水眸,白秋温柔一笑,坚定地说:“我会忘记过往,重新来过的。”

松了一口气,公孙大娘拾起床上的衣物,笑道:“你要真的走了,我还真不习惯呢,阁里的丫头就数你最细心了。”“说得你好像很老似的。”白秋白了大娘一眼,侍候她更衣。

“比起你们这些十七八的姑娘家,我的确是老了。”不知不觉,她在唐朝已经待了足足四个年头。

“对了,大娘你多大了?为何从没听你说起过。”白秋不解道。

“二十六了。”公孙大娘回过神来,淡淡地回答。她能说些什么呢?说她是千年之后的人,别人不把她当疯子才怪。

“大娘二十六了吗?”白秋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低叫,“真不像啊!”大娘的肌肤比二八年华的少女更加细致柔滑,更别说她明媚耀眼的五官是如何的动人了。

给大娘穿好衣服,白秋望着眼前一身宫装的美丽女子,突然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大娘不属于这里似的,那种仪态、那种谈吐,真的让自己迷惑了。

“大娘,洛王爷在外面求见。”门口传来小婢的通报。

公孙大娘眉头一皱,望着欲言又止的白秋,问道:“你想说什么?”

白秋咽下嘴边的话,摇摇头。大娘的心思何等细腻,怎会看不出洛王爷对她……哎,偏偏王爷又是青潋的夫婿,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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