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军在三天之内连破了漆垣跟雕阴两关,斩将两人,杀敌八千,降兵一万,剩下的大多是慌不择路的逃跑了,势如破竹的气势令羌军是闻风丧胆,定阳守将胡轸跟高奴守将赵岑见西凉军来直接开关投降,他们原本就属汉军旧部,迫不得已才降了李文侯保全自己,如今见汉师如此勇猛,此时不归更待何时。
李文侯听到消息之后,气得差点吐血,知道对方下一步肯定会进攻上郡,遂调派了龟兹关与西河郡各一万人马前去支援,三路进军,誓要将西凉军截杀在半道之上。
届时董卓命一军驻守高奴以为后援,亲率一万大军进攻上郡,在桥门处安营扎寨,星夜飞马来报,说羌军三路夹击,左、右两路为羌军大将廖绛跟诸泽,上路为上郡守将成高,各领兵一万。
董卓问李儒,“军师有何妙计!”
李儒道:“逐一击破,上郡一带地势平缓,进军速度快,可先取之,而奢河水下游多为谷地,因此从西河郡进军过来的话就会比较缓慢,再加上敌军考虑埋伏奇袭等因素,不敢轻易过道,大可命牛辅与胡轸引一千军前去阻截廖绛军队,待敌军一到便擂鼓呐喊,虚张声势,只需逼退便可,切勿追击,命华雄与樊稠引一千军占侧道有利地形,下关拖延诸泽军队,而公主是夜三更,偷袭敌方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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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命梁冲为牛辅副将,跟随一千轻骑前往阻截廖绛大军,行军之时,梁冲见天色风云变幻,想来今晚定暴雨将至,遂建议牛辅将营地安在高地处,并准备雨具,以防被雨水淹没,又命人去堵住奢延河水与走马水道的各处水口。
毕竟擂鼓声张这种伎俩用个一次就差不多了,对方探子只要不是个傻子的话,事后一查便知,所以要想拖住羌军,单单虚张声势是没有用的,必须要占据有利地势,利用有利资源,将被动转换成主动。
次日,梁冲跟牛辅与胡轸尽皆埋伏与廖绛行军的过道两侧,但并未听从李儒之计,擂鼓喊动喝退敌军,而是直接放他们过去,对于这一点,敌军也是感到有些意外,来之前就听说李儒善用诡攻,他都准备好阵势对付了,可结果却出乎了意料之外。
是夜一更,天降大雨,奢延河水与走马水道水位暴涨,廖绛二更时听闻帐外雷声滚动,惊醒了过来,出帐一看,地面已经泥泞一片,积水成潭,当下大惊不妙,连忙下令三军扯帐,上高地避雨。
这时,只听远处传来万马奔腾的声响,但见大水沿着山地过道汹涌而来,当场被淹着不计其数。
另一边,收到快马急报的成高大惊失色,这会又听帐外大喊敌军夜袭,连忙披甲出帐,上马领兵迎敌。
西凉军迅速撤退,夜黑风高加大雨倾盆,成高不知敌方人马多少,追出十里后便退了回来,结果半路时,侧面突然杀出一军,为首大将乃是李肃,直捣中军,杀乱羌军阵型。
慌乱之中,成高在副将保护之下突出重回,狼狈的逃回营中,还不待他缓过气来,董卓已经是率七千西凉大军直奔而来,把他给吓破了胆,连忙发书信向诸泽求助。
这次董卓亲自出征,双手大剑左右开弓,杀得敌人心惊胆颤、溃不成军,西凉铁骑所过之处,遍地狼烟,血流成河。
成高知道大势已经,带领几百人马从左侧突围出去,结果半路上遇到了在此埋伏的赵岑,大叫道:“赵岑,你这个叛徒!”
“我本属汉不属羌,何来叛徒之说,逆反之贼,拿命来!”赵岑说完,下令全军冲杀,最终将成高乱刀砍死。
另一边,华雄按照李儒所说,当道架关,堵截诸泽大军。华雄勇猛骁战,羌军久攻不下,折损了上千兵马与两名副将。后诈败引华雄出关,设计欲要杀之。华雄中计,带兵从后掩杀,不料身陷羌军包围,危急时刻,陈到引五百西凉铁骑杀开重围将其救出来。羌军下令追击之时,半路飞马来报,说是廖绛与成高皆被西凉军斩于马下,损兵一万五千余人,其余皆降。
诸泽大惊,遂放弃了追杀华雄,连夜撤军返回朔方郡。
董卓返回上郡时,其余两路兵马也已经返回,除了华雄与樊稠那一路兵败以外,其余两路皆是大获全胜,在犒赏三军之时,华雄想要谢罪,被董卓免了。
整军两日后,圣旨到:董卓除贼有功,升郡守北部都尉,犒赏三军。
择日,董卓在上郡一役之中势不可挡,降兵一万余人,各地招募士卒一万余人,这也将西凉军原本的八千兵马一下子扩充到了三万,在实力大增的情况之下,李儒在之前并分两路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路。
第一路由董卓亲自带兵,领樊稠、赵岑往东南方向进军,取西河、晋阳、上党。第二路以华雄为主,带胡轸、牛辅从东面进军,扫西河郡北面,取雁门、定襄后往西进军云中。第三路以李肃为主,带梁冲、陈到,取朔方、五原后进军云中。而李儒则坐镇上郡,运筹帷幄。
按照李儒的进军路线,三路人马整装集结于校场之上,浩浩荡荡,气势逼人,杀鸡宰牛祭拜天地后,宣誓除贼卫汉,挥军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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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李肃大军于龟兹关会阵诸泽,本来作为首战,是要让梁冲做先锋关下挑战,毕竟这个人他倒真是有所耳闻,天水一战,乱军之中取了敌方将领首级,救华雄于困境之中。街亭一战又以一人之力于千军之中斩杀敌将,解李傕之危。上郡一战,设计水淹廖绛三军,直接破了羌军的支援,此等猛将如今落在了他的手里,怎能不好好用。
“这等鼠辈,何须哥哥出马,我去足以!”陈到主动请缨。
李肃见陈到英姿非凡,又有胆略,便允了他的请求,赐西凉宛马一匹,兵千人于关下挑战。
诸泽是见过陈到的,当时只有五百骑兵,硬是在万军之中杀开了一条血路将华雄救出,此等良将绝非无名小卒之辈,其武力远远在华雄之上。
“何人敢出战?”诸泽问道。
“无名小辈,我去会他!”只见身后走出一人,身高六尺半,雄壮挺拔,手握一杆乌金大戟,威风凛凛,姓樊名长(zhang),乃是李文侯帐下的西羌名将。
诸泽大喜,遂命樊长出战陈到。
陈到身穿银叶甲,骑大宛宝马,手握亮银长枪,于龟兹关下待军叫阵,见樊长骑青鬃大马,提乌金大戟而出,其气势逼人可见非凡,当下双眼战意浓烈。
“汉军小子,可认得吾否?”樊长大声叫道。
“不认得!”陈到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挺抢拍马冲了上去。
樊长挥戟而出,只见陈到一枪凶猛刺来,上身往后一仰避开,旋即抡戟回身一刺,却也被陈到反手一枪挡开。错马而过之时,两人立马掉头,继续交战,只听双方士兵的呼喊之声此起彼伏,鼓声震动几里,犹如滚滚天雷。五十于回合下来,两人打得天昏地暗,“哐哐”的铁器交碰之声不绝于耳,最心惊的不是陈到,而是樊长,他没有想到西凉军中竟然有此年轻的猛将。
又过了五十回合,樊长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然而陈到却越战越勇,连环枪下招招致命。诸泽见状怕樊长有失,连忙命人鸣金收兵。
“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改日再战!”樊长策马回关时,转头对着陈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