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沉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省人民医院的病床上,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聂茵茵正守在病床前,这半个月以来,她一直在病床前陪着我,看到我醒了她悲喜交加,流出一行兴奋的眼泪,她跑到门口朝走廊里的护士嚷道:“他醒了,他醒了。”
不一会儿大夫和护士就进来了,看到我醒了,都觉得不可思议,大夫连连惊叹道:“真是个奇迹呀!他竟然没事。”
我问:“我睡了多久。”
大夫道:“你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像你这种情况如果是正常人早就没命了,就算走运也会变成一个植物人。”
我能回想起在我昏迷前所有的事,但我滚下山之后的事我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后来还是刑警队的同事告诉我,他说一个村民在山沟里发现了我,然后报了警,这才去把我弄回来,刑警队的上级领导和同事见我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竟然全身没有一点伤痕,只是头部受到了震荡导致昏迷,如果是普通人,早就粉身碎骨了,我真想说如果我没有被那个神秘物砸中脑袋也许昏迷都不会,这时我有点自我怀疑起来,莫非五岁时做的那个梦是真实的,佛祖真的给我传授了超能量,这种推测在后来无数个恐怖惊险的日子里得到了应验。
一切就像是做了一个极长的噩梦,就算醒了也无法释怀,一个团队里如今就只剩下我独自一人回来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从我的眼前消失,却无能为力,我自己都觉得无法面对所有的人,见我没有任何反应,聂茵茵以为是我刚醒还有些发怵,她握着我的手一脸兴奋的说:“于朋,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了。”
看到她那副憔悴的面容,我顿生怜爱之心,抚摸着她的头说道:“我已经没事了,以后的日子我依然可以陪着你。”
当天我们就办了出院手续,期间刑警队的领导来看望过我几次,后来这件案子转交给了警队其他有丰富办案经验的老警察,结果去的人都被晚上的鬼婴给吓坏了,其中有一个同事给吓成了植物人,还有几个同事从此患上了恐惧症,云景镇从此就变成了一座名符其实的鬼婴镇,一提起云景镇就让人闻风丧胆,没有人敢在踏进半步。
而我也因为受到同事失踪后的打击,以前那个自信坚毅的我变得郁郁寡欢,整日借酒消愁,有一天聂茵茵向我提起定婚的事,因我心情郁闷,就说:“现在这种情况定什么婚。”
我的冷漠伤了聂茵茵,她当即就和我使性子,聂茵茵一脸无辜的说:“于朋,自从你回来之后,你整个人都变了。”
我瞪着她,呼出一口酒气,道:“我变了,要不是我一意孤行,张荀浩他们就不会失踪,现在他们下落不明,而我这个队长还活着,你让我怎么面对他们。”
聂茵茵含着泪道:“那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必要以这个为借口来牺牲我们的幸福。”
我苦笑了一声,开始自怨自艾道:“王明星这个闷葫芦虽然与他共事有些沉闷,可从上警校起,他一直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进了刑警队我当上了他们的领导,他又对我信任有加,结果却让他信任到让他失踪;张荀浩这小子从见到鬼婴后就一直说让我们离开,而我希望能找到线索就一意孤行,怎么也不肯离开;罗曼曼是我见过的最敬业的女同事,在那么恐怖的环境里她都没有想过要退缩,结果……”我有点哽咽了。
聂茵茵一下扑在我的怀中,搂着我的头喃喃道:“你不要自责了好不好,这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