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昨夜之事他们已经有所戒备!如若再施毒计,恐怕他们会发现我们!温蕊想起昨夜差点取了白莫歌的性命就心有余悸。自己与姐姐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是云水涧受辱让两人无路可走,只得帮助小姐才能找到活着的意义。
温婉对于温蕊的话到是不以为意,眼色狠辣不已:她不过是仗着自己的美色才让那些男人臣服于她,否则她凭什么跟我比!我不会就这么认输,只要她死了,他就不会那么对我!蕊儿,我们姐妹什么都没了。姐姐如今只想要得到那个男人,你帮姐姐,好不好?
听到温婉的恳求,温蕊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姐姐,何必为了一个心里没有你的男人而枉费心机了?你才没见他几次,怎么就?
你不懂!有些男人,你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注定会是你的!而他,注定是我的!温婉提起北槿羽就一脸的势在必得,不由的散发着胜利的光彩。
温蕊看着温婉的执著,只得点头:好吧!既然姐姐执意,蕊儿帮你!
说着,温蕊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纸包,递到温婉面前,温婉兴奋而好奇的看着纸包,讯问道:这是什么毒药?
这包是小姐交给我药包中最厉害的一个,叫做漫迷散。毒性很强,半个时辰后发作,无色无味,中毒之人发作时会极其痛苦,不出一柱香便会七孔流血而死!温蕊细细的记着小姐说的每一句话,清楚的知道自己做的不是什么好事。
温婉听到温蕊所说的,满意的笑开了,继而着急的看向温蕊:你那儿有没有解药?
有!温蕊不明所以的点头。
温婉走上前向温蕊伸出手:交给我,我要烧了它!我一定要那个女人死!
闻言,温蕊害怕的后退几步,惊慌的护住自己:姐姐,解药先不要烧!客栈里无辜的人太多,若他们误食了,我们也好第一时间救人!姐姐,蕊儿答应你一定不会把解药交出,就算我死,蕊儿也不会背叛你的!
温婉看着温蕊的坚决,只得打消了念头:好,记住你的话!
丑奴将白莫歌拉回房,知道人是拉回来了,但心早没了。他只得细心的为她处理着烫伤,涂药。丑奴知道这过程其实很疼,但白莫歌都面无表情没有知觉似的!
北槿羽还是不放心,忐忑的来到了白莫歌门外犹疑着是否进门。
丑奴帮白莫歌包扎完后,用手在她眼前来回的晃着,她依旧没有反应,只是有不少水珠子委屈的掉出她的眼眶!感觉脸上凉凉的,白莫歌才下意识的用手胡乱擦脸:不许哭,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我白莫歌再也不会为任何一个臭男人掉泪!
白莫歌越数落自己,眼泪越是多得吓人。丑奴本想开口劝导,却听见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他欠着身子转过身,向北槿羽行了一个行,继而看了看伤心的白莫歌,缓缓走出了房间。白莫歌慢一拍的抬头,对上北槿羽带笑的眼。
你这个混蛋到我房里做什么!给我滚出去!白莫歌看见他的笑眼就来气,冲着他大吼道。
北槿羽不恼,只是立在原地不急不徐的注视着她:听我解释,好不好?
白莫歌捂着耳朵,倔强的大叫着: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再也不想看见你!不要听你的鬼话!滚啊!
看着白莫歌强硬态度,北槿羽开始头痛起来。继而,他无奈的点头道:好,你不想听就算了!我走就是,不用你赶!
看着他毫不犹疑的转身,白莫歌更加来气。如果是离皓,他一定会顺着自己,哄着自己!就算是自己不对,胡闹,他也会哄自己!白莫歌咬着牙,不去看北槿羽离开的背影!他有什么好,他根本比不上离皓!
越想越气的白莫歌猛然站起身冲向门口,赌气的用力关上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离玉柳在隔壁房里听得一清二楚,有些无奈的打开门,拦下脸色不太好的北槿羽:你不能耐下心好好跟她解释吗?
北槿羽抬眼极度不爽的看向离玉柳,声音低沉而充满不满:她被阁下宠坏了,这点阁下该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多余,何必呢?!
听见北槿羽的话,离玉柳缓缓放下手,苦笑开:是,当初就是想把她宠坏,好让她不会轻易离开!如今,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也好,这本来就是我想要的结果!说着,离玉柳转身进了房欲将北槿羽关在门外。
北槿羽伸手挡住他的门,面无表情:好歹请我进去坐坐吧!
离玉柳见状,双手放开门板,让北槿羽进了屋:随意坐,喝茶吗?
北槿羽走进房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点头应承着要了一环茶。他绅士般轻轻喝了一口,淡淡吐了一口气,装作不经意的看向离玉柳的眼睛:柳兄,我有一个问题始终找不到答案,你能给我吗?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说吧。离玉柳此时到是比北槿羽来得更坦荡一些。离玉柳只会为白莫歌的事失去理智,而北槿羽只会为自己没有把握的事而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两人都很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默契自然而生。因为白莫歌两人相识,却也是因为白莫歌两人注定不会成为朋友。为此,两人都同样觉得无比遗憾!
为什么她忘了你,你还会这么甘愿的守着她?或者,你可以告诉她一切真相!北槿羽始终不明白白莫歌和离玉柳的感情是怎样的,深到可以为彼此牺牲!北槿羽不肯告诉白莫歌自己的身份也是忌惮这份感情的复苏!因为他骗不了自己,白莫歌心里始终有离玉柳的存在!
离玉柳此时眼中是无限让人心痛的忧伤,他缓缓拿出腰间的玉箫细细看了起来:这玉箫是她送给我的,十二年来我都一直带在身上!她手上的彼岸花胎记你看见了,对吧!那是她十岁,我拒绝她后她自己用烙铁烙的!我太心疼她,所以……
说到这里,离玉柳掀起自己的左手袖口,露出和白莫歌一样的印记!
看着北槿羽眼里的理解与释然,离玉柳缓缓放下袖口:既然苍天注定不要我和她相守,那就让那份爱烂在我一个人的心里吧!对此,我是感激夜未央的!
我想,我懂了!北槿羽快快的站起身,毅然离开了离玉柳的厢房。但却就是因为这次的谈话,北槿羽变得更加不安与害怕。他觉得白莫歌变得越来越飘摇,犹豫着是否要再次向她解释,但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吗?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些事都远远超出了他当初的预想!
栖凤楼的前厅里传来阵阵奇怪而刺鼻的味道,客人们都不满的叫嚷起来。温蕊叫伙计计算着账目,闻着味儿也觉得蹊跷。她知道此时应该是温婉在厨房下单准备晚饭,怎么会在这时传来这个怪异的味道。
越想越不明所以的温蕊来到了厨房,门被牢牢的关了起来。温蕊抬手敲了敲门,低喊道:姐姐,是我,开开门!
温婉应声开了门,将温蕊让进了厨房里,两姐妹掩着鼻。温婉没看温蕊继续忙着自己的:什么事跑这儿了?
姐姐,你这是在煮粥吗?怎么这般难闻?
这可是姐姐我今天特别为那个女人准备的,保证她一命归西!姐姐我可是下了血本,用皇宫进贡的赤子所煮的粥!说着,温婉就眼神毒辣的将腰间的毒药拿了出来,全洒进了那小小的一锅粥里。
温蕊想阻止,却是晚了一步:姐姐,这个奇怪的东西,她会吃吗?如果她吃了,别人也会吃的!
傻妹妹,你刚才不是说这赤子难闻吗?姐姐就是利用这一点!小姐曾经说过,那女人自小就喜食赤子,而这赤子是不为众人所接受之物!你懂吗?温婉若有所指的看向温蕊,脸上得意之色太过明显。
温蕊听着温婉的话只得点头道:但愿如此。
姐妹二人将准备好的菜色依依端出了厨房,而北槿羽等人也陆陆续续上了饭桌。
白莫歌是最后一个到的人,她无精打彩的找了一个离北槿羽最远的位置坐下,不去在乎他的存在。大家都明白,她现在是在赌一口气。
温婉走过来大费口舌的介绍着今天的特色菜。大家听着她绝妙的语言,胃口也好的不少。白莫歌看着温婉把菜色说的那么天花乱坠,心里更是来气,竟然没有发现有股熟悉的味道在一阵阵钻进她的鼻子里。
各位客官,小女子还为你们准备了一道青山绿水,正温在厨房。想来此时,正到火候,蕊儿,你快去厨房把汤送上!温婉轻身吩咐温蕊,看着她转身去向厨房。
一个乡下人不满的向温婉叫嚷开:喂,老板娘!我说,你在这厅里到底放的是什么东西,这么臭?!快快端下去,扫我味口我可是不会给钱的!
温婉闻言摇身走了过去,和颜悦色的解释道:客官别恼!这粥可是今天的极品!是小女子我用东圣赤子、花了一个时辰熬出来的极地粥!虽然没有多少,小女子还靠着它捞回本了!
乡下人不免有些吃惊:这破玩意儿这么精贵?送我喂猪,猪都不吃!我看啦,老板娘你就死心,这粥卖不了什么钱的!
其它客人闻言也纷纷起哄道:是呀是呀,老板娘,你还是辙了吧!
听着这一翻争论,白莫歌缓过神,闻着味道细胞一点点打开来。离玉柳嘴角带着笑的看向白莫歌,果然是嘴馋了。
白莫歌站起身走到放粥的位置,用力闻起来:哇,你们这个时代竟然还能找到榴莲,我不是在做梦吧!不行,我想想,我都多久没吃到这个好东西了!
看着白莫歌的兴奋,弄影耐不住性子跟到她身边:喂,你没听那位老哥说这东西是喂猪的吗?怎么,承认自己是异类了吗?
弄影,你这个臭小子一边去,少惹我!要不,我跟你急!白莫歌好不容易才缓过一点的心情又被弄影给气坏了,继而生气的回到了桌边的椅子上坐下。
弄影知道自己又踩了地雷,看着白莫歌的样子后悔不已。温婉眼见弄影坏了自己的好事,心里窝火,表面兴奋的来到白莫歌身边:白姑娘,你喜欢赤子粥吗?不如,你喝一碗,当是帮婉儿我开了个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