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的问题很对,里面咱们没有亲自进去侦察,摸黑进去是冒很大危险的,振英你别忘了我与海团长可是喝了两个时辰的酒。
在那里叙旧,有什么可叙的,就是谈当年我在监狱做饭时,他天天晚上去我那里,听我喝蹦子说平书。然后,我们才是喝酒,喝完酒他就睡在我那里。”
张青山说到这里,把外屋门打开,把屋里酒气味放出去。
“今天,我问过海拉苏,做饭那院一点没变,和犯人的监狱是分开的。早晨四更天就开始做饭。
咱们难进就是城墙和做饭的那个院墙。只要咱们不到犯人的区域里去,就和埋伏的小日本碰不上。再有,四更天是人最困的时候,那时候去是最佳时机。”
张青山把房门关上,二人五心朝天,双方谁也不在说话,暗中调解运气法门,瞬间真气涌动,循环畅游在全身经脉中。
神功展开,逐暂进入静功练气聚气阶段,聚真气于丹田。到子时他们进入气功最高境界忘我,忘掉了一切的边缘。
振英霎时感觉体内气流涌动,心中犹如鹿撞傲动,江河归入大海的一样感觉。气流所到之处非常顺畅。逐步收到丹田之中。
感知已进入到了那种玄妙的境界中,玄关窍开真元落地,向外扩散,迅速探知周围是否潜在危险,连风吹草动、落叶飘飞,虫蚁爬动都能感知道。
达到真气充沛耳聪眼明,三十、五十米内声音都能听到。远处传来“夸夸”地马蹄的声音。
张青山达到这种境界已经多年,他的真气随时随地就可以聚集使用,而振英是头一次达到。那“夸夸”马蹄声由远而近。
张青山早就听出是三匹马,振英到了近处才听了出来。张青山朝振英打了个手式,让他闪开窗口隐蔽到暗处去。他自己靠近南窗户,他的眼睛立刻射出两道晶光,顺着窗户上的纸窟窿朝外面看去。
这时,月光不在那么明亮,月亮象害羞的新娘一样,悄悄地穿进了云层深处。三岔路口上,影影忽忽来了三个快速骑马人。
那领头骑白马人到了路口,“唰”地就拉住马,三人都从马背上“嗖、嗖”的跳了下来。
那领头骑白马的人低声吩咐道:“把马拉远点,隐到背静的地方去。”有一人把三匹马牵走,还是那人的声音:“帆儿,这道口附近哪个厢房没人住吗?”
叫帆儿的那人道:“主人,我们估计宋家营来人,必须得来这一带住,人多就得租房屋住。
昨天上午,我们对这一带进行了调查,谁家有房屋院落出租都做了记录,对路口人家都采过点,这家主人都在正房住,他家顾的长工家在这附近住,这两间厢房屋里无人住。”
那个主人眼中闪过寒冷之光,盯住张青山呆的屋子窗户言道:“那也不行,先过去听听,屋内有没有呼吸声。然后在说话。”
叫帆儿说了声:“是,主人。”已经“蹭蹭”地快速向厢房这边靠来。
张青山已经听出哪个叫帆儿声音是哪个小商贩的口音,他口称的主人是谁呢?警惕性这么高呢?不容张青山再想,赶紧闭住呼吸闪开窗口。
因为,这个小商贩已经来到窗口的前面,用耳朵贴在窗户上细听屋内的动静。“主人,里面没有呼吸声。”
那个主人道:“那好,帆儿发信号。”三声“嗥”驴叫从小商贩口中发出,等了老半天,才从远处“嗖嗖”快速行来一人。
小商贩上前打了一个手式,对方回了一个手式。那人几步来到那个主人的跟前,主人声音压得非常低问道:“奎儿,你怎么这么慢才来呢?”
奎儿也把声音压得非常低道;“父亲,振悟和振国他们刚睡实,我才能出来。”
主人的声音非常低又响起:“为什么留了记号,又断了呢。”
张青山用束音探知法才勉强听清,振英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
奎儿小声道:“在路上,振悟发现黄豆袋子往外撒豆子,就用绳子扎上漏口,他在后面亲自压阵,我只好放弃了。到了那个院落后,我想到外面给你们留印记。
振国说;“进了这个院子,谁也不许私自外出,违者家法处置。”
不太一会,振英领来那个叫山叔的人给我们开会。他说白家不参加营救宋喜旺的行动。怕日本人知道后会屠杀白家全族人。
这个山叔一见白家拒绝营救宋喜旺,他只好动员我们几个去营救宋喜旺。他已经知道监狱里面,日本人设下了里两层、外三层的埋伏。他在思谋万全之策。”
“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那个主人平静低声问道。
奎儿小声道:“不知道,他只叫我们养足精神待命。父亲,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一带住的?”
那个主人声音非常低教训道:“奎儿,小心为上,不要再叫父亲,要称我为主人。那是你帆哥事先就对这里进行了采点,他找了好几个出租的房屋院落才找到这里。那个叫山叔是细高个吧?领着一个消瘦孩子脸是振英吧?”
奎儿很惊讶,改口问道:“主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主人眼中有笑意道:“是你帆哥在最前面的那个十字路口碰见的。”
“帆哥,你去我住的那个方向看着点,我有点事情得跟我主人说。”
哪个叫帆哥点了一下头“嗖嗖”就去了哪个方向。
“奎儿。你应该马上回去,”主人的声音已经带出对奎儿的不满。
奎儿没有注意父亲的不满,而是声音中非常低带出了一种情绪:“主人,自从我喜旺叔被日本人抓了起来。我就在想,咱们是不是把事情做过头了?
我们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解决,咱们与族长宋显生之间的恩恩怨怨。应该跟族长宋显生挑明这件事,让他拿出那本笔记给我们看。
如果,真的毁掉了,他应该知道里面的内容,让他讲出来咱们不就知道其中的真相了吗。何苦要这样大动干戈哪?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主人对他儿子的话心里非常的震惊,奎儿这种情绪不利于打败族长宋显生的计划。我得苦口婆心把他这种情绪消灭掉。
低声道:“奎儿呀,事情不向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当年,你爷爷在宋显生接任族长不久,就跟族长宋显生要过这本笔记。
族长宋显生说那是家族的秘密,不宜让咱们家知道,怕影响咱们家的子孙后代。至于那个笔记本根本没有在他手里。早已经消毁了。
你爷爷,由于不知道你太爷为何服毒自杀?自己母亲又是谁?夜思日想终于患成大病。
这一下激怒你姑奶奶,花重金聘请六大高手和柏家的五名高手,在你表大伯带领下。尾随族长宋显生上了长白山,
族长宋显生采药回来之际,他们蒙面埋伏在半山腰。展开一场激战,十一个人就你大伯一人双目失明回到家中,那十个人全部死在那里。
他十五年后也去世了,那一战就使你姑奶奶倾家荡产。这一切都是族长宋显生造成。
你爷爷知道你姑奶奶家的事情后。病更加重了,他死那年我才十三岁。
你爷爷拉着我的手说:“你要是我儿子,你一定要把我的身世弄明白,把族长宋显生灭掉,还你姑姑家一个公道。
当时,我就对你爷爷发誓,灭掉族长宋显生,拿回笔记本,还你姑奶奶家一个公道。”
奎儿低声分辩道:“主人,中午与你见面没深说什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跟咱们家有仇的是族长宋显生,而不是咱们的整个家族。
对族长宋显生一家下手我赞成,但不应该让日本人过问咱们的家事,那样会牵扯多少无辜的人,弄不好会毁灭整个家族。
族长宋显生要是死在日本人的手里,那我们就更不知道当年我太爷是怎么死的了。
我太爷死后,我爷爷才出生。我太爷爷的事情都是听我姑奶奶的一面之词,她现在都是九十多岁的人了,还念念不忘我太爷死时的情节。
我太爷做过族里的二管家,是方圆百里公认的好医生。为什么要自杀身亡?只有上一代族长知道。
再就是族长宋显生知道,咱们唯一知道就是我太爷,临死写下的那本笔记。
以我之见,咱们应该主动去找族长宋显生谈,把问题和平解决。
主人,不能光听我姑奶奶和表伯他们的一面之词,应该冷静地把整个的事情调查清楚后,咱们家再采取行动。
我表大伯他们动用日本人去对付族长宋显生,那是一步错棋。如果,再走下去就会毁掉整个家族。
日本人根本不可能听咱们的摆布,得不到秘图就会杀掉整个家族。而我们就是宋家的千古罪人?怎么能对得起列祖列宗?
我再不也不想参与此事。请父亲不要再派人来找我。”那态度非常坚决。
主人的声音不在平缓,低声严厉道:“奎儿,你是不是在成心气我。我从小就失去了父亲了,那是什么环境,是你姑奶奶把我抚养成人,结婚生子又把我送到各地深造,拿出他的家产让我培养组织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