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把那臭丫头抓回来上面就能绕我们的命?按照上面的指示,这事出了一点差错我们都得死。”
“反正那臭丫头也活不过今晚,倒不如一把火烧了这庄子,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人冷静的说完这番话,一口气喝掉杯子里冷掉的茶。
“可是这大冬天的怎么会发生火灾,上头肯定会怀疑的!”那人还是虽然有些被说动的迹象,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冬天里由炭盆子导致的火灾案例还少了吗,如今...也不过是多了一桩!”那人说完,原本身上的戾气愈发的重了。
“这倒也好,那今晚我们便把宅子烧了,明儿再去禀报上头的。”
……
慕月凰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只见天色已经蒙蒙亮,只怕过不了多久那些人便要寻了上来。
如今她已是有些头昏脑胀,见不远处有一块告示牌,拖着已经麻木的双腿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
慕月凰粗略看了一眼,她只知道那告示牌上写的大概是前方一千米处是个临近帝都的驿站。慕月凰面上一喜,就知道她被囚禁的地方距离帝都不远...
只是她刚想迈出步子,哪想身子却不听使唤,慕月凰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她袖中的玉佩也跟着滑落了出来。
此时的天色又亮了些,这荒郊野外的又是大雪的天气,一时半会儿倒是没有什么恶人。只是慕月凰长期食不果腹,再加上脚上的伤口又失血过多,若是直接倒在了这雪地上怕是怎么也有生命危险。
而此时,在通往帝都的路上,一辆马车飞快地行驶着。
马车所驰之地,徒留两条行过的轨迹。不用多久,那痕迹便会被新落下的雪花掩盖。
这辆马车造型与平常马车无异,但通身却是由小紫叶檀所打造。小紫叶檀千金难求,光看着马车便知道车上的人非富即贵。
更加令人惊讶的,这马上有当今锦王府的标志。无疑,能够坐这样马车的人不是锦王爷便是锦王府的世子——祁遇。
现在这个时间,锦王爷正在帝都皇宫的金銮殿中上朝,当然不可能是他。那么,马车上的人,便是这锦世子了。
祁遇手中持着昨夜从帝都传来的三封密信,他嘴角勾起。
他身形极为修长削瘦,穿着一件白色衣袍,衣角用银丝滚边。
他腰间缀着一枚白玉玉佩,若是仔细看,便可发现那同体纯白、没有一丝杂志的玉佩上刻着连理枝,正是与慕月凰形成一对儿的玉佩。
他披着一件宝蓝色大麾,风帽上的银狐毛如同活物一般。
乌黑的头发束着顶嵌玉银冠,银冠上的黑玉光滑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淡雅朦胧眸子,如同冬日夜晚里点点的星光。如同瓷器般细腻光白皙的皮肤,愈发显得那张轻抿的桃色薄唇诱惑至极。他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如同夜色里皎洁光辉的上弦之月。
他当得美如冠玉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