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凡只觉得心里一哆嗦,哪里还敢讨价还价:“焊刀哥,您吩咐,我马上派人给你去查。”
哥舒焊刀盯着胡一凡,突然哈哈大笑,将手搭在胡一凡的肩头:“刚才给你开玩笑呢!一凡兄弟。”
“我想查的那个人叫陈凡,男,大概二十岁出头。”
“确信他是Z城本地人,你在户籍网上查一下,很方便。”
胡一凡如惊弓之鸟,强装镇定地擦了擦汗渍,一副大大咧咧地模样:“放心,明早之前肯定给您准信儿。”
……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
陈凡刚把早点捎带着拿进屋,顺便喊苏慕颜吃饭。
这才早上八点多,竟然没瞧见胖子许大海儿的影子。对于此,陈凡早就问过,也就是问过了才知道这家伙竟然现在跟桃子一块儿在创业、摆地摊。
陈凡刚进厨房拿吃早饭的碗筷,便听到外面有一阵儿急促的敲门声。
苏慕颜把门打开。
只见门口站着俩位男人,其中一位穿着灰色亚麻布衬衣,手上戴着一串儿蜜蜡。右边男人个儿不高,却是穿着警察制服。
以苏慕颜惜字如金的高冷劲儿,苏慕颜扭头看向从厨房出来的陈凡,意思很明显:有人找。
只听门口传来一声很有磁性的男音:“陈凡在这儿住吗?”
还缠着围裙的陈凡走到儿门口,不禁一怔:没想到哥舒焊刀会来。
哥舒焊刀这位长得狠好看的英气年轻人,穿一件灰色亚麻布衬衣,下半身是一条黑色英伦风长裤,站在狭窄的楼道间,显得个头尤为挺拔!
可惜,如此潇洒的帅哥对冰冷的苏慕颜而言完全是零杀伤力。
苏慕颜见陈凡走来,当即转身回到屋里餐桌、摆弄陈凡掂回来的早餐。
哥舒焊刀眼中的白衣美女长发高高束起,拖着一双男士拖鞋,显然是这家房子里的常驻客。对于陈凡屋里有如此惊艳的合租美女,倒是让哥舒焊刀很是意外!
他很想不明白,怎么会有长得如此惊艳的女人跟一个穷小子在一起同居?在户籍网上资料显示的资料上:陈凡,男,22岁,单亲,Z城大学在校学生。
没有得到陈凡的许可,甚至陈凡还没答话,哥舒焊刀便跟一旁的跟班儿胡一凡踏门而入。虽然陈凡看不惯哥舒焊刀的做法,但是,碍于齐珊珊的情面:“哦,进屋坐吧。”
哥舒焊刀眯着眼,以审视地眼光看待房间的格局:狭窄的两室一厅,总面积大概只有六十多平。墙上满是熏黄的色调,毫无疑问地表明了这房间的年龄。地板也只是八十年代最流行的的那种。
沙发是粗苯的木质沙发,包着布垫。
哥舒焊刀对此嗤之以鼻,可他忽略了一点,无论家具和房间怎么陈旧,但都擦拭的非常干净。
“这房子还是你租的?”
陈凡:“合租的。”陈凡没打算有一丝的讨好或者是哄着哥舒焊刀,事实上,这间不大的出租屋,的确是陈凡和胖子许大海合租的。原本是许大海要付下全部的房租,陈凡不肯。当陈凡拿出一半的房租时,胖子许大海想弄一间大点儿的、更舒坦的房子,陈凡仍不肯。
站在客厅里的哥舒焊刀就没打算在沙发上坐下,左右环顾。一旁、穿着制服的警察胡一凡一脸狗腿子般的模样,从客厅掂了把椅子,拿袖子擦了擦、递了上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估摸着哥舒焊刀是为了齐珊珊来的。
陈凡将手里的筷子递给苏慕颜,扭头对来者不善的哥舒焊刀:“有事儿就直说吧。”
哥舒焊刀:“我想让你离开我表妹,彻底退出她的生活。”
陈凡扭过头,居高临下:“恩,我知道了。”
穿制服的胡一凡怒道:“你丫什么态度?!”
陈凡:“齐珊珊是我师姐,又是我在Z大经济系的老师,我想淡出她的生活,只怕做不到。”
“如果你来就是告诉我、让我退出齐珊珊的生活,那么,你的意思表达完了,我知道了。”
“可惜,我没接受。”
哥舒焊刀饶有意思地看着陈凡:“我知道你能打,而且应该来说是很能打。”
“可惜,不管是民间武馆,还是警伍中,一直都不缺能打的人。你应该明白你有几斤几两!”
“请你自重。”
陈凡盯住哥舒焊刀:“齐珊珊不是我女朋友,她跟我接触不接触,跟你没关系吧。”
“而我的生活,更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哥舒焊刀:“在燕京,敢这样跟我说话的人要么早滚出燕京,要么已消失在这个世界。”
“而他们当中最弱的那个,老爹也是个副厅级干部。”
陈凡原本眉清目秀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冷意:“好大的口气,是不是今天我说不了,等于就是宣判我的死刑?!”
“哈,挺好笑的。”
哥舒焊刀身旁的胡一凡怒道:“别不知好歹!”
哥舒焊刀:“道理大不过拳头,在我拳头之下,当然我的意志就是法律。”
陈凡没理会哥舒焊刀和穿制服的警察,冷笑一声坐到餐桌前。
此刻,哥舒焊刀和警察胡一凡完全被晾在那儿。
对于哥舒焊刀和警察胡一凡俩人的态度,即便是不温不火,平日里冰到极点地苏慕颜也没给他们好脸色看。拿起桌上的生煎。招呼陈凡:“小凡,我们吃饭。”
陈凡夹了口生煎,顺带着喝了一大口粥,自言自语:“舒坦。”
麻衣如雪的苏慕颜如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因为她长得太过于冷艳。以至于一旁客厅里的哥舒焊刀和警察胡一凡都屏住呼吸:这生得如金庸小说里神仙姐姐的美女的竟然也要吃东西?
却见,苏慕颜玉指夹着生煎,一小口、一小口的撮着,吃相极其优雅。
吃完后,苏慕颜不忘顺手从桌上拿起一颗熟鸡蛋,顺手递给陈凡。
警察胡一凡完全看不明白了:丫,这陈凡不是个**丝吗?这样货色的神级女人竟然倒贴他?!
没天理。更何况,这女人还不是第一个倒贴的,听哥舒焊刀的意思是哥舒焊刀本人的大表妹也要倒贴给他。
瞬间,警察胡一凡只想流泪满面:能吃软饭吹到这本事,简直是我辈楷模!老子要是有这本事,尼玛,还当什么官、想什么往上爬啊!已然是人生巅峰啊。
完全被晾在一边的哥舒焊刀看着俩人有说有笑的,一时间,简直觉得是在被打脸。
你当我哥舒焊刀是什么人!当我不存在?!
哥舒焊刀一脸沉郁,站起身。
陈凡原本就知道哥舒焊刀性子暴戾,因此,虽然在谈笑间,可是心神已然警惕。
未等哥舒焊刀走近。
陈凡抹了抹嘴,朝哥舒焊刀和穿制服的警察道:“今天如果你们来是想告诉我离齐珊珊远一些,那么,你们的意思传达过了。”
“如果是来调查户口的,那么赶紧问完话走人吧。”
哥舒焊刀:“找死。”
“看在我表妹齐珊珊的份上儿,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我把你打残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儿。”
陈凡道:“你真够无聊,也够冷血的。”
哥舒焊刀:“打赢我,才算你本事儿。”
“你这样自恃清高的练家子我见多了,三招内不被我击败,就算我开走眼。”
陈凡认真道:“在这儿打,打坏东西了、再添置、需要花很多钱的。”
哥舒焊刀以为陈凡怕了:“知道怕,还不知道低头?”
陈凡摇了摇头。
看到陈凡如此怂样,一身麻衣,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苏慕颜把手上的青瓷小碗搁下:“好大的口气。”说完,却是喝下最后一口粥:“今天的碗你刷,这场架我打。”
说着,不容拒绝地拉起椅子。
一袭白衣的苏慕颜冷冷地看着大早上就闯门而入的不速之客,对着首当其中的哥舒焊刀道:“是你先跟我打,还是你俩个一起上?!”
白衣苏慕颜问得很认真。
却是让一身灰色亚麻衬衣的哥舒焊刀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跟一个女孩子家过招,我哥舒焊刀可丢不起这个人。
哥舒焊刀指着陈凡怒道:“是男人,就不应该吃软饭、更不应该躲到女人后面去。”
对于苏慕颜、这位号称南方古武苏家天资最高、年轻一辈武道成就最卓越的女人,陈凡知道:即便是现在突破内家劲二重,到达中期实力的自己,跟其一战,胜负顶多是五五分。因此,陈凡不担心苏慕颜打不过那位哥舒焊刀。
想想,麻衣苏慕颜原本住在这儿是为了杀自己、以武证道!这下倒好了,没杀自己,反倒是多了个便宜的帮手,外加洗碗工! 这买卖,赚得舒坦,想到这儿,陈凡不由得笑出声来。
哥舒焊刀:“你还有脸笑?”
陈凡拉起椅子,顺带着坐在苏慕颜身后:“呀,你发现了,我是挺得意的,有本事儿你先打过她再说。”
“以她目前的功夫,仅仅比我略差三两个档次吧,你打赢了她,自然有资格像我挑战。”
苏慕颜冰冷的脸上一脸鄙弃。
哥舒焊刀:“我不跟女人动手。”
白衣如雪的苏慕颜:“怕输就明说。”
“恩,算了。我让你一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