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的然儿,她必须要见到皇帝,若有可能,遗诏……
众妃子走进一处弥散着浓浓药味的房间,昏暗的灯光,似乎都在揭示着,皇帝身体已经不行了。
“皇上?”萧妃为头,头上的蝴蝶步摇轻轻摇曳生姿,她轻轻往前靠近,试探性地开口叫道,“皇上?臣妾和妹妹们来看你了。”
等了许久,里面却是毫无什么声音传来,那张大床上撂下的黄色帷幕下,什么也看不到。
“皇上这是怎么了?”月妃轻皱娥眉,就要上前撩起那帘子,却被皇后一把拦下。
“皇上病体,岂是尔等可以随意瞻仰?”洛皇后的声音里掺着沉痛,那双看拦下月妃的手,却是不曾放下。
月妃敛下眉眼,不再抗议,渐渐退后,“皇上?许久不曾来见过无忧,无忧甚是想皇上,可否让无忧见见皇上?”
月妃的嗓音绵软,不像方才的冰冷,却像带着情人般的娇俏恳求。
萧妃见了,挑了下眉,“皇上,萧儿也想您了。”
一众妃子见了,纷纷开始深情呼唤那床帘之后的皇帝。
“咳咳,静一静,朕无碍,只是累了,皇后没有和你们说么?你们走吧,朕不想见你们。”皇帝略显病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月妃一皱眉,是皇上的声音不错,可竟然,不想见她?
萧妃听到是皇帝的声音,顿时心中吊了起来,“皇上……”
“没听到朕说不想见人么?还不快滚!”皇帝声音略高,带怒气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
萧妃往后倒退一一步,像是从来没见到过皇上这个样子,皇上虽严厉,对待妃子却还算可亲,这……
果真是病重不愿见人么?
“那无忧先行告退。”月妃低下眉眼,行了一个宫礼,“皇后娘娘,臣妾告退。”同时转身朝着一直拦着帘幕的皇后拘礼,便率先离开。
萧妃愣了一愣,也跟着行礼离开,“那臣妾也先行告退了。”
后宫之中主位的几位妃子离开,一些小地位的妃子自然是跟着她们离开,直到所有人都走了,洛皇后才松了一口气,掀开一直被她拦着的帘幕。
美艳娇艳的脸上露出妖娆的笑。
床上赫然躺着紧闭双目,形容枯槁毫无先前俊美成熟样貌的皇帝,以及长相和她一样美艳年轻的男子,“师兄!师兄的口技果然出色!”师兄年轻时未曾拜入师门之下之时,曾经在外学艺许久,这项口技,便也是那时候所学。
“婉和,师兄可是回来帮你了,那么,恩?”床上的男子身上带子一解,便是露出细腻洁白的皮肤,精装肌理的身材,让洛婉和眼中精光大盛。
随即看了一眼那男子身侧的形容枯槁的皇帝,她用药将精明的皇帝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很不容易,她也已禁欲许久,如今……
“他?”那男子妖媚一笑,便是按下机关,皇帝身体咚地一下往下滑落,再一按,开关便是一合。
“现在呢?”他向着洛皇后微微一勾。
“师兄……”洛皇后美艳的脸上,一片红润,她师门所练之功,必须与人行这房中之事,既然皇帝不行了,功法也许久未曾练过,师兄,正好可以互利。
那师兄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被洛婉和随意丢弃在地上的凤冠凤袍,红唇微勾。
床板之下,一直紧闭着双目形容枯槁的皇帝,突然眼眸霎时睁开。
贱妇!
床上的男子似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妖娆一笑,而那洛皇后,早已沉浸在********之中,哪会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氛围?
沧兰七王府中,昭晔公子在王府厢房里,住了一月,每日去卿院查看宁卿,今天依旧准备了些白粥,依然坚定地向着卿院走去,半道上却是遇见墨一形色匆匆,却是满含惊喜之色,略微一思索。
“他醒了?”
“禀昭晔公子,我家王爷终于是醒来了。”收到暗卫行来的消息,他此刻已经醒来,那张猥琐清秀的脸上,满是惊喜,与松了一口气。
终于,还是醒来了,不妄他用了一月的珍贵药材啊!
凤昭晔眼底也满是欣喜,一身白衣风华顿时因为满身喜悦而绽放,他忙跟着墨一往卿院走去。
宁卿略显疲惫地靠在门框上,等着墨一赶来。
“殿下!外头风大,进屋。”墨一赶来,便是看到宁卿靠在门框上,紧着里衣,满头苍翳办法的样子,他最是了解宁卿的身子,身上寒气过剩,怎么能受得了一丝丝的寒气?连初夏的风,都是吹不得的!
“不碍事。”宁卿摆了摆手,睁开眼睛,却是看到墨一身后那个同样一身白衣,袖口也换上樱花的男子,愣了一下,他倒是坚持,现在还未走么?
“宁卿……”凤昭晔有些激动地上前扶住他,略微比起宁卿来,矮了一些的凤昭晔扶起宁卿来,却是大力的很。
宁卿微微挣扎,却是挣扎不开,皱眉低头看他,却是看他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罢了,他的身子,的确需要人扶持。
“昭晔公子不必了。”墨一却是赶紧接过宁卿,主母必定会回来,王妃,那个叫做赫连琅歌的女子,他始终相信,她会回来,任何人,都不可趁虚而入,何况,何况还是一个男人?
“墨一,为我配一些支撑的药。”既然他醒来了,那么有些事情,便不能再拖下去!
凤昭晔一脸激动地看着这个让他为之倾心的男子,终于是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