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轻轻的呢喃在琅歌的耳边响起。
“你知道意思么?”琅歌笑了笑,他是在为那天他无缘由地怒气道歉呢。
“略知一二。”
“明日和我讲讲。”
“怎么了?”他其实很不明白,她怎么会对那上面的东西感兴趣,只是一本草药典籍类的书籍,和他母妃的另类笔记而已。
“我娘,我娘也会那样的字,我也略知一二。”
“真的?”他惊奇。
“恩。”
“你娘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唔……就是……”
“……”
寰儿睡得迷糊,隐约似乎听到什么甜蜜的声音在屋子里徘徊,他咕噜翻了一个身子,好吵……
一室温馨,发展自然。
沧兰皇室准备的专供贵宾休息的宫殿里凤昭晔就着灯火看着手中的一幅画,画上男子倾城容颜,风华无限,即使是左眼角处或许会被忽略的那颗小小红痣也被刻画的生动异常。
“宁卿……”
突然忆起那一年,四月的天气里,凤华的樱花林下,他闲闲地靠在樱花树上,白衣飘飘,几瓣花瓣落在他白如雪的以上,真不知是绣上去的,亦或是他是一只花妖,来到人间蛊惑人心。
就这么相遇了。
“呵……”
想起那一年的美景,凤昭晔露出一抹欢喜的笑,摸了摸画上樱花树下美丽的男子,眉宇间的闲适与淡淡苍凉,是他最爱的颜色。
可是,你怎么可以娶妻呢?你怎么可以娶其他人呢?
“哼!”昭晔公子一把狠狠拍在桌上,转头朝着空气大喊一声“来人!”
“公子,在。”
“去告诉宁卿,我会搅得这一池安详的春水变成浑水。”我不知你的计划是什么,这么平静的表面下,到底隐藏了什么。
但我得不到你,必定会搅乱你。
今晚的盛宴无疑对于一些人来说,什么也不是。
三王府中,宁萧然慵懒地靠在床上,身边是柔软无骨的风女。
宁萧然阴柔的脸上露出小让那个,却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风女,你想做什么?”
“做想做的事情。”
女子热辣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全身软暖的身子粘附在他身上。
“爱我。”她深情迷乱地颤声叫着,“爱我,我便告诉你今晚我的发现。”
“你只有一个月,这滋味,销魂蚀骨吧?恩?”
风女仰着头,紧咬着下唇,脸色潮红,“我,我发现,那女人的眼睛,与那双眼睛极其相似……”
宁萧然翻了个身,面对面侧躺着,靠近一脸沉醉潮红的风女,“谁?”
“赫连,赫连琅歌。”风女紧紧环抱住宁萧然,如同凄迷即将落败的花,紧紧攀附住随时都有可能消散的他。
“你,应该去查查那女人。”风女粗重地喘了喘,脸上的潮红将她衬得更加娇艳,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有着浓浓的爱恋。
今夜,这里,也是一个刺激而又不眠的夜晚。
暗夜里,有人似狼一般狂奔在树林里。
树叶烁烁,荡漾在空气里的,是不寻常的气味,一道亮光突然划破夜空而起。
“眶……”
“铛……”
是刀剑相撞的声音,千杀的黑铁面罩在剑光的倒映下尤其明亮,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
“哼……是哪方神圣?”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明烈张扬,一身黑衣在暗夜里猎猎。
“千杀公子,千杀公子,千杀公子。”三个方向同时传来声音,看样子,是辽月独有的摄魂移术法,一人,三个方位,实属迷幻而已。
“我从不知,我的名字有这么好听,好听得阁下不停念叨着。”千杀时刻警惕着。
“太后娘娘让我告诉你,他很想你,希望你早日回去,别做无谓的挣扎了。”那声音又从三个方向传来。
“我主子还没说话,我又怎么可以回去?”瞄准方向,千杀扔出手中暗箭朝着一个声音来源处抛去。
“望你好自为之。”声音越行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千杀一跃而起站在高高的树枝之上,往着天上一轮明月,脱下脸上黑铁面罩,露出一张俊美的脸,那殷红的唇在月光迷蒙的照耀下,更是鲜亮。
算算日子,来到沧兰快两个月了,他转身望向城里沧兰七王府,眼中意味复杂,一个跳下,转身奔走在林子里,很快便消失不见。
第二天,晨煦的暖意悄悄爬进琅歌的屋子里,这一夜,她睡得十分师傅,十七年以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舒服,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她还镶嵌在他怀里呢。
宁卿却是一动不动,似乎依然在沉睡中,脸上还浮着舒心的笑容,她伸手拍了拍。
“喂,起床了!”琅歌偷笑一声,等着他的反应。
一秒,两秒。
却是毫无反应。
“喂,起床了!”她又扯了扯他的耳朵,这才惊觉。
怎会,如此凉?
男子脸上苍白的肤色,似乎都在叫嚣着什么,琅歌打了一个激灵,突然觉得,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凉意。
她突然有些害怕,瞪大了双眼,袖口里的线,因为她情绪的不稳定,就要盘旋出去,琅歌顾不得将它压制下去。
颤抖着手,将手轻轻放在他的鼻翼下,呼吸都快要停止,难道,他昨日那样,只是因为将死的回光返照所做的事么?
轻微的气息吹拂在她的手指上,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