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终于明朗的,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脸,很清亮。
眉不垂了,长长的,向上飞扬,浓浓的,精神无比,脸不黄了,白皙透亮,肤色红润光泽,眼睛依然明亮,清澈,鼻子依然挺翘,小巧,红唇依然……
“娘子,我冷了。”他向她伸手,琅歌还有些恍惚地低下身。
“娘子,你这样,为夫更想将赫连家的秘密,连根拔起。”宁卿撩起琅歌的头发,浸湿了的头发,黏在她的脸上,滴答滴答往下滴着水珠,往下看去,便看到……
恩?
宁卿眉毛微皱,那是什么?
他轻轻靠近那玉镶木一样的东西,那东西,仿佛对他有莫名的吸引,好熟悉的东西,就像是……
琅歌在宁卿的手碰到的一瞬间,便条件反射般将这东西塞入衣领里,她站直身体。
“夫君,那我就等着那一天了。”她顺了顺湿了的毛,笑得毫不在意,转身随手拿起宁卿的衣服,朝他扔去,“那夫君慢洗。”
重重关上宁卿的房门,琅歌擦了擦脸,得赶紧回去,幸好,卿院和丰阅斋离得很近。
“小鬼,这就是你娘亲在的地方啊?”封栖的眼睛在看到七王府几个大字时,眼睛一亮,原来,这小鬼是沧兰七王的儿子,不过,他何时有了这么大的孩子?为何其他四国一点消息也不曾收到过?
前不久倒是七王匆忙娶亲,在五国内引起一片女子的心破裂,这病秧子七王虽然身体不咋样,但是容貌却是沧兰第一美男,在朝堂中,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再次看了一眼那几个字,重重地踏了进去。
“哼!”寰儿理都不理他,看这石头的样子,感觉有点不妙,凭他寰儿多年在江湖打拼的经验,情况有点不妙。
“吱吱!”吱吱狗腿地探出头应和寰儿。
封栖双手一摊,毫不在意,他凑近央阡,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悄悄地说。
“月千央。”
央阡脸色不变,眼中却有锋芒闪过。
封栖可不管,爽朗一笑,“寰儿,你娘的屋子在哪里?”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简直比村里的大黄牛皮还厚!
寰儿小短腿咯噔咯噔就往前跑,“才不让你去!”寰儿十分之英雄气概地拦在封栖身前。
却被封栖轻松地一拉,顿时半空中凄凉地挣扎着腿脖子,“你不说,我就……”
“咯咯,哈哈哈哈……我,哈哈,我带你去!哈哈……”寰儿笑的痛苦,咯吱窝里的粗糙大手灵活异常。
央阡伸手要抱走寰儿,却被封栖拦下,一把将寰儿骑在脖颈里,“好了,小屁孩儿,带路!本,本公子可是对你娘好奇非常!”
寰儿第一次骑在人脖颈里,高高的,好像要飞一样,顿时开心地笑的泪痣儿闪闪,“往那走,恩,左转……”
央阡跟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个看似粗糙,实则细心的俊美豪迈男人,不知,是偶遇,还是其他呢?
月千央,好久没人这么叫过他了,不知,辽月,在她管制下,如何了,离期限,还有三月了,再不采取措施,那么,辽月啊……
辽月国,皇宫内阁里,异常华贵的宫殿,琉璃水晶打造的后位,代表后宫至尊的权杖,握着它的女子,尾指上是,宝石闪烁的指套。
“参见太后娘娘。”
殿中跪着的,是朝中最有权力的丞相大人。
“平身。”
“谢太后娘娘恩典。”男人的声音成熟稳重,起身抬头看座上的太后。
她的脸依旧风韵,岁月不曾在她脸上刻下什么,依旧那么清冷却美艳,艳红的唇,美丽的眼睛,依然和从前一样。
“风,哀家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此刻,太后秀气的柳叶眉微皱,看着欧阳风。
“千央在沧兰国,七殿下王府中。”
他还是不肯回来么?这辽月……
“雨儿……千央他……”欧阳风俊美成熟的脸上,是不明的光泽。
“哀家等着!”太后重重砸了一下权杖,声音回荡在殿里。
琅歌闻着身上浓浓的药味,只是沾了一点,便有这么浓的气味,难怪宁卿身上总是若隐若无的有那么浓的药味。
走出丰阅斋,转角,卿院就在旁边的小路尽头。
“娘!”寰儿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欢快地大声喊道,蹬着双腿,示意大块头把他放下去。
寰儿?
“恩?寰儿?”琅歌转头。
顿时,那三个人震在原地,封栖的眼里闪烁着,果然两字,央阡一张淡漠的脸,依旧淡漠,只是,头上的旧红发带飞扬地更高。
“小鬼,你娘果然美丽,比草原的姑娘可是水灵多了!”封栖不知为何,偷笑着,大块头的肌肉巍巍地颤着。
琅歌摸了摸脸,好你个宁卿……
“娘……”寰儿迫不及待地从大石头身上爬下来,跑向琅歌,“娘,快遮住,这是娘和寰儿的秘密!”取出怀里被吱吱明显糟蹋过的帕子,踮起脚,就要往琅歌脸上遮去。
“小子,你干啥!”封栖力气大,赶紧又拽起寰儿,看着眼前这张清美的脸蛋。
“我是封栖。”
传闻沧兰首富赫连家六女赫连琅歌的样子,可不是他看到的这么美的样子,这沧兰的人,诡玩意儿真多,不过,这样就更有意思了!
封栖……
小烬儿的消息不假呢,拂封王果然来了,只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