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宁萧然像毒瘾一般,早早等在书房,等人来送豆腐,当他习惯性地舀起豆腐入嘴时,却发现口感变了,没以前的滑嫩。
“换了一家?”他放下碗,声音有些不悦。
“回王爷,没换,怎么了?”
“你带我去那卖豆腐的地方,本王亲自去一次。”听说是一个女子做的,他倒是很好奇,向来阴柔森寒的脸上,兴致浓浓。
而那里正坐在小铺前的风女自是不知道,有人正朝这里走来。
时光岁月里,又有多少奇缘,奇异的因为某些特殊的缘分相遇?
错过的,便不叫缘分,当下的,才是牵绊,才要牢牢抓住。
不知,有些人,要何时才明白?
第二日,风和日丽,天气呆了那么点炎热。
梵将所有包袱放在马车地下的箱盒里,看到王爷和王妃走来,往后看了看,却没看见那姚侧妃。
“王妃,姚侧妃呢?”好像这几天就没见着了。
“唔,她回去了,身体有些不适。”琅歌淡淡地说了句,扶着宁卿进了马车,哑奴也跟着坐在马车外,头上戴了个遮阳纱。
梵也没多问,一行人准备好,便出发了,去往那未知的地方,王妃说要去的地方。
琅歌坐进马车,将有些虚弱的宁卿安顿好,让他坐得最舒服,回想起梵的问题,她冷冷一笑,谁在乎,那浪荡妩媚媚娘会怎样,她兴许很是享受哪些****的过程吧。
“轱辘……”马车轮子,在官道上,滚起第一个圈。
此处,风景正好,此处山涧溪水正流,此处,鸟儿正高歌,此处,蝴蝶正翩飞,此处,美人正娇憨。
离开辽月,已有一月,行驶在官道上,倒是什么危险都没有遇到,没有莫名追杀,没有山禽猛兽,也没有什么飞来横祸,总之,一切都很安详,一队人,在辽月到海桑国这一条最宽敞的官道上,很是安全。
除了宁卿的身子越来越弱,时不时会晕倒昏迷,咳得心肺都要跳出来以外,一切,还算安稳。
“娘子,卿儿想吃包子。”琅歌坐在树荫下,听到宁卿好听的声音在耳侧回响,忙回过神,递给他一只早上在驿站买的,早已热好的包子。
自从在一处山脚下,从未吃过粗食野味的宁卿殿下吃到了很是难得好吃的老板娘信誉保证的包子,七殿下便包子不离身了,每到一处驿站,第一件事情,便是寻包子吃。
“慢点。”
琅歌瞅着宁卿苍白的脸,还有鼓起大咬下一口包子的鼓鼓的脸,这一个月,因为除了药,别的也吃多了些,是以,那张原本瘦削的脸,也多了些肉,看去,更好看,细皮嫩肉的,狭长的凤眸长长的翘起,要多妖娆,便有多妖娆。
这一个月,辽月不断传来的消息。
第一次,辽月皇帝将朝堂之上有异心的欧阳风一党,揪出不少,欧阳风锒铛入狱。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抓欧阳风之前,这位把持朝政的丞相必定是早已部署好很多事情,少年因大婚掌政的皇帝,哪有那么容易连根拔除。
据说,没过几天,欧阳风丞相便被放了出来。
再过几天,琅歌便又听到,辽月那里,月千央将欧阳风安插在各国的奸细不知用什么方法,一一揪出来,在辽月朝堂之上,活活与欧阳风对峙。
终于,欧阳风一派被月千央连根拔起。
反正,琅歌一路上断断续续听来的便是这些了。
再有别的,便是慕太后与后宫中剃发,从此步入佛门,再不入世,从此青灯常伴。
记起离开那一天,月千央狠狠说出的话,现在,只用一个月,倒是都做到了。
对了,还听说,那帮助月千央从各国揪出欧阳风安插在各国的奸细的人,叫做。
千杀。
“咳咳……咳咳……”宁卿吃得太急了,一口没咽下去,便是鼓着张嘴,开始咳,嘴里的包子却也同孩子一般,不肯吐出来,那双潋滟凤眸顿时更加水汽惹人怜了。
琅歌忙在他身后给他顺气,看着他努力憋着胸口那股阴郁之气,不肯猛咳,将嘴里的包子吐出来的摸样,就心疼。
“卿儿呀,吐了吧。”
“咳咳……咳咳……不……咳咳……不要。”宁卿紧咬著下唇,咕噜一口,就将嘴里的包子全吞了下去。
大概是吃得太急了,噎住了。
宁卿脸色突然涨成了猪肝色,脸色一阵不对劲,琅歌忙用最快的速度,在宁卿背后狠狠一击,便将他喉咙里噎住的那口包子拍了出来。
“咳咳……咳咳……”宁卿低头,咳得连泛着血丝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琅歌毫不嫌弃地拿出帕子将宁卿嘴边的残渣都擦去,顺势往同样是五岁的寰儿看去。
寰儿在另一边和哑奴在一起,这一个月,寰儿倒是喜欢上和哑奴混在一起,虽然哑奴不会说话,但寰儿奇迹般地都懂得哑奴那些在琅歌看来记起难懂的手语。
“咳咳……娘子,卿儿这里好疼。”宁卿捂住自己胸口,脸色在涨红之后,便是泛青,浓黑的眉紧紧皱在一起,脸上带着让人怜惜的可怜。
“娘子给你摸摸。”琅歌伸出手,给宁卿的心口处缓缓揉着,以缓解他的不适。
他有些乏力不适地倒在琅歌身上,半敛着凤眸,又举起手里的包子,看着里面流油的包子,突然疑惑地开口。
“娘子,为什么这包子会流油?”说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