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裂开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裂开!在什么地方裂开不好,偏偏在她两手扣住的地方一整块儿的裂开!
楚碧落咬牙,势如闪电接住最后岩石还没有彻底裂开的力量一个接连着翻转身子双手飞快的扣住另外一处的岩石,因为脚下完全没有支撑,再加上这一次的动作确实是过大了,小腹阵阵热流涌出,肩膀又是刺啦一声,楚碧落咬紧了牙口才叫自己没有叫出声来,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她的一双肩膀就这样给废了的同时上下半身都会分开,像是被腰斩了一样!
而且,虽然她移开了,但是并不能保证这一处的岩石又能够支撑多久,倘若再次断裂的话,她想自己应该不会再有第二次像刚刚那样重新抓住一块地方了。
“米团子。”楚碧落通常一紧张的时候就喜欢说话,要是身边没人的时候,她就自言自语,眼下好在还有米团子陪着她,她稍稍喘着气,“你说,咱们先歇一口气等会儿一鼓作气爬上去好不好?”
她的肩膀维持现在的平衡已经是不容易,那股抽痛疼得她龇牙咧嘴,当然,毒貂大爷并未看见。
歇一口气,楚碧落告诉自己,只要歇了这一口气等到那股疼痛缓过来的时候就好了,她一定能够上去的,在古代,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做,美男没调戏过,江山没角逐过,后宫没进去过……她怎么能够就这样翘辫子了?
不行,她楚碧落向来都不会允许不划算的事情发生!
“米团子,我们,一定能够爬上去的,等到主子我上到九重峰的时候,第一件事情一定是亲手拆了九怪那死老头子的骨头!没事儿弄这么多危险的地方干嘛?吃饱了没地儿消化是不是?”
她语气里面的隐忍和压抑,毒貂大爷也觉察出来了。
肩膀处湿湿的润润的,楚碧落没工夫去看,那粘稠而又腥的味道不用去看也知道是什么。
再这样下去,就算岩石没裂开她也会自己掉下去的。
“早知道会是这样,在山下的时候就不给闻清玄下迷药了,有他在,好歹还多拖一个人下水呢……”
对面山崖目不转睛很着急却又遏制住自己冲动的人,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米团子,等会儿主子我会用力冲上去,你记住,等到我到了最高的时候你一定要先跳上去,不然我可不保证咱们会不会一起掉下去,能上去一个算一个吧。”
末了,楚碧落又接着叮嘱:“记住,要是……主子我喜欢那些个菜,一定要多给我丢一些下去啊。”
米团子抽了抽,楚碧落厉声:“记住,等会儿一定要跳,你先上去了我才好上去,不然我就把你憋死在我胸口处!”
恶狠狠地声音,是她经常对米团子说话时候的语调。
沉了一口气,肩膀的痛似乎是麻木了,小腹只要身子晃动不大便没有感觉,只是,不太用得上劲儿,而且一用劲儿就疼得七荤八素的。
“母亲的,不是说穿越定律女猪在命悬一线的时候都会有美男从天而降救下她的吗?靠,我都在悬崖下面吊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到半根毛!”
米团子尾巴蹭了蹭,楚碧落一撇嘴:“又不是你身上的毛。”
说话的功夫,楚碧落已经把自己的身子朝着上面抬高了一些,只要慢慢来,她一定能够上去的!
“怎么,饶是如此,你也不打算出手?”微微有些戏谑,却又透着试探。
对面断崖,那道倔强不屈的身影正在晃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去了,她一身的白衫都快被浸湿染红了,看在他的眼中都是惊心,更何况是眼前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飞身过去的人。
那人并未说话,也未曾搭理他一下,只是依旧看着对面。
“你还真是能忍。”眼中有些欣赏流露出,“不过,一个女孩子能够坚持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不容易了。”
不够,还不够。
他摇头:“如今,还远远不够。”
“不够?”吃惊,“那,什么才叫够?落入那崖底的万丈深渊,被毒蛇猛兽蚕食鲸吞才叫做够?”
折扇一摇,将心底的那一抹因为担忧和牵挂而在这一刻升起的烦躁除去,随着折扇之间的风一起吹出,那人盯着他手中的折扇看了许久,猛的,双眸瞪大,像是不信一般又揉了揉自己的双眼,那扇子依旧是晃在他的眼前。
一把抓住扇子死死地盯着,他不由自主出声:“翠玉为扇骨,缀以朱红流苏坠子,画上泼墨山水,一点墨团于手印之处,这……这不是……”
像是被雷击中一般一动也不动,他瞪大了眼睛:“九天折扇……这不是九天折扇吗?”
一声轻笑从闻清玄的唇际流露出,收了折扇,他颔首:“这,确实是九天折扇无疑,只是……我却料想不到,你竟然会识得这把九天折扇。”
他拿着扇子招摇过市许久的时间了,却也没有人一个人将这一把扇子认出,九天折扇,有些人连听也未曾听说过。
“早便听闻十年前云山一夜之间被灭,其镇山之宝九天折扇,不知所踪,后又有传闻说,消灭云山上上下下的人乃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拓跋清玄,今日这折扇又在你的手中,莫不是……”
闻清玄一挥衣袖,湖青色的光亮划过,那一抹水袖宛如碧波浩瀚的水面一般不断皱起漪沦漾开,红色的坠子再次滑入了他的衣袖之下遮住:“清玄者,唯有拓跋清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