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就像是一个愣头小子一般激动的时候,他微微一笑,眼中细微的落寞,却无意之间被楚碧落瞧在了眼中。
他这些日子,越来越小心翼翼,甚至有时候都有些超出楚碧落的想象了,那样的被人捧在手心里面的对待,说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
动作永远是快过思想的,于是在拓跋清玄稍稍的错愕,和楚碧落的震惊之中,再次上演了在碧湖的那一幕。
只是,这一次在楚碧落想要着急的推开拓跋清玄的时候,他却抢先一步赶在她出手之前双手扣住她的肩膀,把她死死地搂在怀中。
什么叫接吻?楚碧落以前的想法,就是两个人互相吞下对方的唾沫……
可眼下,拓跋清玄这个便叫亲吻,和她所想的,有些不一样。
火热的唇舌,在她出神的时候便已经一路攻城略地的侵犯进去了,那样奇妙的感觉,叫她忍不住一下抓住了拓跋清玄身后的衣衫,她的这个动作,更加像是一种鼓舞。
他的双手已经不是扣住她的肩膀了,而是一个环住她整个人,另外一只手,却是反扣在她的后脑勺上面,迫使她的头仰起来。
呼吸一点一点的被掠夺尽,楚碧落脑中出现一片空白,然后又是搅在一起的一团乱麻。
快要呼吸不了的时候,拓跋清玄终于放开了她,却也是用唇舌,一点一点的细致的描绘着她的唇形,眼中满满的笑意,叫她忍不住的一阵恍惚。
到最后,楚碧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轻飘飘的,整个人特别的不真实,完全就像是飞起来的感觉。
好死不死的,初七在她看完了n本台湾小言之后,曾经在她面前唾沫横飞大放厥词的,她说,小落,要是什么时候你和一个男人接吻的时候像是飞起来一样的不真实的时候,你很有可能就是爱上他了,
爱上他了……
楚碧落一个哆嗦,脸上的笑意已经隐去了几分。
苍穹大陆上面不成文的规定,每二十年,便会在凌穹的雪峰上面举行一次比赛,这个比赛有些特殊,先是凌穹王在雪峰上面开坛祭祀,以求保佑马上面要到达雪峰上面的人,继而,再是苍穹大陆上面比较强的一切国家的皇帝一起齐聚雪峰的峰脚,在那里进行一些比试,至于比试什么,还要等到凌穹王祭天之后才知道。
而这一切,也仅仅只是那些皇帝之间的一个秘密约定,外人从不知晓,故而在楚碧落第一次从拓跋清玄的口中听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只觉得好奇外加坑人。
那些个国家的皇帝都恨不得把对方给撕了好把人家的地盘划入自己的版图,怎么可能会相安无事?而且,地点还是在凌穹,除了那些皇帝还没有人知道,楚碧落想,倘若自己是凌穹王,早便叫人把那些国君给扣下然后一刀宰一个自己当所有国家的皇帝了。
拓跋清玄只是淡淡的一眼,便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眼中的神色已经将她完全的出卖了。
“凌穹的人,最注重自己的信仰。”拓跋清玄淡淡的说道。
楚碧落点头,正是因为他们注重自己的信仰,才叫她当初有了那个决定,想要引苍阙和凌穹两败俱伤自己渔人得利的,结果被北连阙一下就给弄没了。
“在他们眼中,祭祀高于一切,在开坛时候所说过的话,必须要遵守,不然受到他们所信仰的神灵的诅咒,而每一个国家的国君去参加的时候,都会喝下凌穹的圣水,那种水看上去和普通的水没有区别,但是喝下去之后,人就会四肢略显无力,总之,不会影响你的行动,却会叫你无法动手杀人。”
凌穹的人也算是考略周详,所以才会有了这个圣水一说。
“那那些国家的皇帝当真就那么听话只是一个人去?”楚碧落很是怀疑,“他们就不会带上自己悄悄地跟在后面一块儿跟着去?”
拓跋清玄看着她,头隐隐作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动了动嘴唇,深呼吸口道:“这些,都是我父皇告诉我的,也许我们去了之后就知道了。”
历代只有皇帝才能够去,而这些事情又是上一代的皇帝告诉下一代的皇帝的,他所知道的也不多。
每每想起这件事,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人性贪婪,他和楚碧落一样,不相信那些人竟然会按兵不动,怎么着,也要弄出一些风波来才是。
只是,倘若真的有什么风波在里面,又怎么可能会有延续了许多年的这件事情?况且,当初先帝弥留之际说出这些的时候,看上去好像也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
这江山,先帝牵连在心,倘若真的有什么潜伏的危险,他没有道理会把话给咽下去带到地狱的。
到了那一日的时候,按照当初流传下来的约定,拓跋清玄只是带着楚碧落一个人便上路朝着凌穹赶过去。
时隔五年,她将再次踏入凌穹这一片大陆。
楚碧落勾唇而笑,她觉得,凌穹的平静很快便要被打破了,当日穿了北连阙的一双琵琶骨,凌穹王那里……她约摸还没有去过吧。
执着马缰绳的手上面微微一暖,竟然是拓跋清玄一双手,正握住了她的手。
心中升起一阵暖意,楚碧落扭过头朝着他一笑。
这五年,她过得很辛苦,所以,没有理由叫凌穹王那么安逸的。
她痛苦,他就一定要比她更加痛苦几倍!
浑身的鲜血沸腾叫嚣着,楚碧落的眼中满满的染上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