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想动他除非我死
唐施艳点点头,给红莲儿使了个眼色,三人便返回宫驿站。
夜幕降临,海王府,凉风阵阵,似所有的人都像这凉风一样,被冷意贯穿全身。
偌大的厅堂里,一席人跪在那里,低头不语,为首的竟是一个身着鹅黄色罗衫的女子,只见她也是低首不语,但两行清泪却不断流下。细微地,可以听到她在轻声呢喃:“妾身也是为了王爷的安慰,才会出此下策,为什么王爷就不能明白妾身的心意呢?”
俞青海坐在正前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对颜夫人所说的话语一屑不顾,嗤之一笑,道:“颜无双,你以为你真是我明媒正娶过来的准王妃吗,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不要忘了你嫁进王府的目的,不要以为我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可以任意的开染坊。在本王的府里还轮到你兴风作浪,胡作非为,如果让我查出你对艳儿有什么歹心,当心我摘了你的脑袋。”他的话,字字都是自牙缝迸出,冷冽的眼神更证明他此话绝不是虚假,下面跪着的人,无不听得胆战心惊,包括颜无双。
颜无双倒吸一口气,惊愕的望着俞青海,眼泪落的更凶,哽咽道:“王爷,这些年我为你做的,为你付出的,难道你看不见吗,为何你偏要对她念念不忘,不要忘了她现在是失了记忆,如果她恢复记忆,第一个恨的人就是你呀。”
听到这话,俞青海的手一紧,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起身走向颜无双,毫不客气地,啪啪就是两巴掌,恨声道:“如果你敢把之前的事情告诉她,我发誓,势必让你生不如死,永世不得超生,来人将颜夫人押进柴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得任何人接近。”话落,便甩袖离开,独留下颜无双堆坐在那里,任眼泪不断的往下流。
唐施艳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总觉得似乎正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面临,她不断的安慰自己,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宫恪慬最近反常的态度,话中有话,俞青海的变化,红莲儿的劝告,这些无不无法让她静下心来。也许红莲儿说的对,趁还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赶快离开这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是,她能就这样的离开吗?她可以忘掉一切远走高飞吗?答案是不能。
对宫恪慬的心意,她已明了,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爱上这个让她曾恨之入骨的男人。俞青海,她虽没有爱上他,可他毕竟曾经救过她,对她好过,那些都不是作假的,她是看得出的,她能狠下心来弃他于不顾吗?最让她担心的就是红莲儿,不管她将来要面对什么,红莲儿都会跟着受到牵连,因为她知道,红莲儿不会弃她于不顾,丢下她不管的。她不清楚宫恪慬和俞青海只见到底有什么过节,可她已清楚地察觉到,他们之间的过节和她有关。
“啊啊,好烦啊啊……”唐施艳心烦意乱地坐了起来,两眼空洞地不知望着何处,脑袋里面想的都是关于宫恪慬和俞青海之间的事,想甩都甩不掉,想得脑袋都大了。从何时起,她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会替别人着想了呢?笑了笑,她严重的鄙视自己。
“你的笑,看起来很奇怪,那种笑也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脸上。”宫恪慬的声音突然出现,来回了唐施艳还在胡思乱想的思绪,抬眸望去,只见宫恪慬透过敞开的窗户,正向里望着她,脸上似柔情,似多情,似悲情,复杂的神情让唐施艳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怎么这么闲,跑到我这来了?”唐施艳躺回道床榻上,对着天花板问道。
“不管再怎么忙,我都要来看看你啊。”话落,掠身一纵,从窗户外蹦进屋子里,坐在唐施艳的身边又道:“谁叫你是我心爱的女人,见不到你,我就想呢。”
唐施艳翻了个白眼,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甜言蜜语了,说实话,这话要是别人说,我还能接受得了,可是出自你口,哎……你看看……”她抬起胳膊放在宫恪慬的眼前又道:“你看看,这鸡皮疙瘩掉了一床,真让人承受不了啊。”
宫恪慬被唐施艳说出的话,和她的举动,气得眼眉直挑,嘴角直抽搐,刚才还是一脸的柔情,现已变成一脸的僵硬。憋住心里的火,硬是挤出一丝微笑,道:“爱妃,我破例唯独对你说好话,你竟然这样刺激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唐施艳无所谓地耸耸肩,道:“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被,我板子也挨过,毒药也吃过,冷水也泡过,巴掌也打过,……”
宫恪慬忽然截住她的话,接口道:“停停停,别说了,我知道我错了,之前都是我不对,可是我现在一直尽量在弥补之前的过错,也……”
唐施艳也截住他的话,接口道:“弥补之前的过错?哈哈,我说宫恪慬,你还真能说呀。什么叫弥补之前的过错,继续利用我,叫弥补之前的过错?陷我于不义,也叫弥补之前的过错?照你这样说,是不是所有的过错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你们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宫恪慬是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越听,心里的愧疚感就越重,他欺身上前,抱住唐施艳微颤的身子,委声道:“艳儿,我知道现在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济于事,可是我爱你是真心的,我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我可以保证,不管事情恶劣到什么程度,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请你相信我好吗?”
唐施艳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说他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可是他却不知,他早已伤害了她的心,她的身,而且已是被伤害的体无完肤,可是她却对他生不起恨意,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呀,她竟然爱上一个不值得去爱的男人。轻轻道了一句言不由衷的“我相信你!”便闭上了还挂着雾气的眼睛。
宫恪慬心疼地吻去她脸上还残留的泪水,静静地打量着她,熟睡中的她,眉头紧锁,依然是一脸的愁苦之容,他开始犹豫,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可是不这么做,宫邚国和乌帝国早晚都会开战,到时两国交锋,死伤必定惨重,到那时可就不是一两人能解决得了的问题了。带着沉重的心情,他离开了唐施艳的房间。
坐在矮几前,看着手中的文件,宫恪慬是越看,眉头锁的越深,冷声道:“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私心里并不希望文件上面说的都是真实的,可是越是不想,心情就愈发的沉重,越怕听到孔良的回答,然而有些事情是你想逃也逃不掉的,只听孔良重重的道出:“是,属下已确认过,上面全部属实。”
宫恪慬瘫软地将文件丢在矮几上,靠向椅子,不停地低喃道:“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偌大的屋子内,只听得见他声声的悲叹。
朦朦胧胧中,唐施艳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一个长得与她近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女子,在对她微笑,似真似幻中,还听到她在说“放开一切,自己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不要让自己沉浸在痛苦之中,我会一直观望着你……”
缓缓睁开眼帘,唐施艳还在想着梦里见到的那个女人,在想她对她说的话。这次的梦,她没有忘记,而是清晰的记得,梦里的女人应该就是在她来到这个朝代之前的唐施艳吧,可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那样的话呢?是在暗示着她什么吗?为什么不直接说明呢?
红莲儿一进门就看到唐施艳神思飘游,不知在想些什么,呆呆地坐在床榻上,不知望向哪里。摇摇头,走向她道:“姐姐,不要老是想些不开心的事情好吗?没听说过吗,每天笑一笑,十年不见老,难道是你想提前做个老太婆?”
唐施艳瞪了他一记白眼,道:“我看是你小子,想让我变成老太婆吧!”
红莲儿撒娇地环住她的胳膊,小脑袋在那蹭来蹭去,道:“莲儿怎么舍得姐姐变老呢,莲儿恨不得姐姐青春永驻,永远都是莲儿第一次见到姐姐时的样子。”那时的唐施艳脸上总是挂着笑,笑得很柔,很美,眼神很暖,也是在那时,他的心也开始倾向唐施艳。
唐施艳点了一下他的鼻尖,道:“就你嘴甜。”想想当初和他时间时的情景,她又道:“小鬼,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可是被你给暗算了,难道是……你想永远都要暗算于我?”
红莲儿知道唐施艳这只是在开玩笑,可他还是急忙摇头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姐姐可不要会错意了,莲儿只是觉得那时的姐姐,笑容很真,很暖人心,没有现在的愁容,也不像现在,一直闷闷不乐的,莲儿只是想姐姐能像以前一样,永远活在快乐中。”
唐施艳拉过红莲儿,将他紧紧抱在怀中,道:“姐姐又怎会不知你的心意,只是,姐姐可能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在姐姐身边,姐姐就会一直快乐下去的,因为莲儿就是姐姐的开心果啊。”说完,还不忘宠溺地摸了摸他的长发。
红莲儿趴在唐施艳的怀里,听到她这样说,心里是美滋滋的,一张笑脸红透半边,心跳也急剧加速,因为此时他的脸正趴在酥软的两朵肉球上,唐施艳身上特有的清香,更是肆无忌惮地直往他鼻端里窜,他现在已是云里雾里了,忘记了来的初衷,一心享受在她的软玉香怀里。
忽地,红莲儿耐心极具产生一种渴望,他不知自己到底渴望什么,只是眼下的状况让他无法满足,伸出双手也将唐施艳紧紧抱住,一颗小脑袋不停地在她胸前蹭来蹭去,低声呢喃道:“莲儿永远也不会离开姐姐身边的。”
唐施艳并没多想,只当他是在撒娇,毕竟小孩子,有几个不会撒娇的。搬起红莲儿的头,就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这才发现,他的小脸通红一连,看了眼自己的胸前,她道:“哎呀,姐姐真是大意,差点没把心爱的弟弟给憋死。”说完,在他的小脸上一段揉搓,她以为,是她抱得太紧,让红莲儿在自己的胸前无法正常呼吸导致他的脸憋得通红。
然而,红莲儿刚才内心无法得到满足的渴望,在唐施艳这么不轻易的一吻下,完全爆发,眼眸中孕育着蒙之雾色,在唐施艳笑看他的一瞬间,他猛地按倒唐施艳,俯身上前,吻住那娇艳欲滴,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人去品尝的朱唇。
他这一举动,让唐施艳惊吓不小,看他身材小小的,可现在她却推不动他半分,无奈只得一丝空隙想要说些什么,可嘴唇才微微张启,字还没说出半个,红莲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狂攻她口中的甘甜。
唐施艳被红莲儿跟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举动,吓得不轻,本能地抗拒着他,又不想伤害他,她此时心里矛盾至极,惶恐至极,更想不通,他为何会突变此般模样?
看他小小年纪,吻技却甚是高超,时而强悍霸道,时而温柔缠绵,甚胜过宫恪慬和俞青海。不是她在享受中,她一直都有在躲闪,只是有些吃力,有些难度,力不从心而已。他此时就像抹了超级强力胶一样,无论唐施艳怎样用力都无法将他推离半分。
红莲儿明显感觉到身下的唐施艳强烈的抗拒,可是他现在已被欲望完完全全地战胜理智,无法撤手。唇与唇的接触,柔软稚嫩的触感,她特有的口中甘甜,身子上传给他的热感,以及她身子的扭动,带给他莫名的快感,都叫他已忘记,谁是谁,这事该不该做。他只想要更多,更多,想要满足内心的渴望。
单单只是吻着唐施艳已叫他无法得到满足,他不安分的小爪子开始慢慢移向唐施艳的胸前,她的衣襟内,滑滑的,软软的,带有温度的,又富有弹性的触感,让红莲儿体内不安分的因子一触即发,瞬间传遍他的四肢百骸,他此时就像一只兽性大发的野狼,恨不得将身下的唐施艳连骨头都啃光。
不给唐施艳反抗的机会,他瞬间撕裂她身前的障碍物,唇也移向她的颈项,她的胸前,肆意地吸允着她的温热。
唐施艳终于得到空隙的嘴,第一时间就是叫回红莲儿的理智:“莲儿,莲儿,放开姐姐,快放开我……”她一边叫着红莲儿,一边吃力地推着胸前粘得紧紧的小脑袋。她已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因为这个小混蛋的恶搞,已经起了反应,再不制止他,她很可能也会迷失,如果真是那样了,那后果还真是她不敢想象的呀。
忽然,唐施艳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小王八蛋不但在她的胸前恶搞,现在居然还含住了她胸前的一颗突起,还唇齿并用的逗弄着它。这下唐施艳是真的急了,急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急喊道:“莲儿别这样,快放开我,姐姐真的要生气了。”她这嗓子喊的,音都走了调,可红莲儿确实充耳未闻,还是纹丝不动地趴在她的身上,肆意地玩弄着她的柔软,一只小手更是可恨地探进她的下面。
“啊啊,我恨死你了,滚开,滚开,啊啊……”唐施艳疯了般地嗷嗷乱叫,一双手更像千手观音一样,咋眼间,推了他数百下。
唐施艳的尖叫魔力般地叫回了红莲儿的理智,他的手僵在原处,身子僵硬地如同木乃伊,直挺挺地趴在唐施艳的身上,一双通红的眼眸还没完全回笼,只听一声暴喝:“你在干什么?”砰,他小小的身子凭空飞了出去。
只见宫恪慬看了眼床榻上衣衫不整,梨花带泪的唐施艳,俊颜青黑,额前青筋暴动,双拳攥的咯咯直响,一步一步逼近被打飞摔在墙上,掉在地上,满眼惊恐的红莲儿。
红莲儿眼中的惊恐不是被宫恪慬一张铁青的脸吓得害怕,而是在他抬头的一瞬间,清楚地看到床榻上泪流满面,衣衫不整的唐施艳,一种懊悔的惊恐,他在心里悲鸣:“我都做了什么?怎么可以对姐姐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他懊悔不已,即使悔青了肠子,事实也摆在眼前,他知道,现在即使说出千万个“对不起”也无法得到原谅,他忏悔不已,带着满眸的悔意低首,等待着宫恪慬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