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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笑声像是夜枭一般让人汗毛倒立,秦文脸色一变,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自己惹出了一个不能招惹的存在。
白衣男子全身青筋暴起,脸上更是透着一股灰暗,秦文知道毒素已经侵入身体内部了,可白衣男子却似乎一点痛苦都没有似的,始终低垂着脑袋,身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让人看不清他的面部,不过却能听到一阵阵似有若无的诡笑声。
慢慢的,白衣男子低垂的头颅抬了起来,七窍都在留着黑色的血迹,脸上却带着一脸的诡笑,隐隐还透着一股黑气。
他眼睛死死的盯着秦文,而其握住断剑的右手却微微颤抖着,随后全身隐隐传来细微的撕裂声,那是血脉被撑爆所发出的的声响;一股一股的血液随着裂口瞬间染遍全身,转眼就让他变成一个血人。
秦文看着眼前变得面目全非的白衣男子,却带着一脸享受的诡异笑容,那眼神让他不禁有些心里发毛。
似乎是觉得远看不过瘾,白衣男子微微偏头,动作极其僵硬的迈开了步子,朝着秦文一步一步挪了过来。每一步落下,都是一个血脚印,他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满脸戒备之色的秦文走去。
而随着他的靠近,秦文甚至能够更清楚的听到密集的爆裂声,还有咔嚓咔嚓的骨节挤压的声音。
秦文此刻的情况非常糟糕,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再接对方一剑,尤其是在白衣男子这样一个诡异的状态下。
逃跑成了唯一的手段,当下也不敢再耽搁,转个身便要扛起一旁疗伤的王权闪开,可脚下还没动,对面白衣男子突然嗬嗬的叫了起来,就像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一般。
双眼爆突,嘴里嗬嗬嗬嗬的叫着,身上的血液几乎都流干了,可是被其握住的断剑还是不断的溢出黑色的气体,顺着他的手臂往身体里面钻去,几乎肉眼可见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气球一般,逐渐的膨胀起来。
”嘭!“的一声响,白衣男子的身子就这么直接在秦文眼前炸碎开来,扬起淡淡的血雾,残肢断体四散飞开。
秦文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是肉块纷飞的场景还是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尤其是刚刚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开心还是什么心情,生死危机就这么被自己逃过了,秦文有些后怕的转过了身子,满地的碎肉粘连着骨头渣子,白衣男子碎得很彻底。
看着那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柄断剑;秦文眼里有着惧意,有些渴望,真是又爱又怕。
可是这样一宗大杀器,虽然很危险,但不失为一大杀手锏,尤其是自己此刻武器极度匮乏的情况,手上若没有一两件趁手的兵器,还是麻烦的紧。
这么想着,秦文又挪着脚步慢慢走到了断剑边上,看了一眼依然抓着断剑的半个手掌,又看了看变得平淡无奇的断剑。
心里打定主意等有时间一定要查找一些典籍,然后弄清楚用这断剑的方法,否则自己不能随便使用这断剑。
回想之前的一幕,那白衣男子一直都是通过真气控制着这断剑,问题就出在他手握断剑接触到的时候,那肉眼可见的黑色气体,似乎真是从断剑中溢出去的,然后全都倒灌进了白衣男子体内,而他也因此被撑爆身体而亡。
从储物袋中拿了一个木盒,又小心翼翼的将断剑装进盒子里,一直到收进储物袋之后,秦文这才长舒一口气的站了起来,抬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将附近收拾一番,收起白衣男子掉落的储物袋之后,便就近依靠着一块巨石坐了下来。
到这时,秦文才有时间停下来查看自己身上的伤口,或许是坐下来的动作牵动了伤口,秦文又是一阵龇牙咧嘴,面色更加苍白起来。
伤口向两边翻开,裂口处已经蒙上了一层灰色,正是那断剑携带的灰色剑气,要不是秦文早有防备,一直用真气将其隔绝在外,现在早就侵入身体里面了。到时候要想拔除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回想起之前自己躲过那一剑的情形,秦文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大呼侥幸,当时自己匆忙之间将全部防御符篆一股脑的用了出来,到最后还是感觉不保险,又赶紧用极灵寒气在体表筑了一层铠甲,不仅如此,秦文更是想起王权被灰色剑气折磨的样子,又集聚全身真气在胸口做了一面屏障,而恰好做完这些,那断剑终于斩落,随着灰尘弥漫,符篆化灰,盔甲碎裂,就连聚齐在胸口的真气都几乎被打散。
可就是这样秦文最后还是没能挡住那断剑一击,不过却也将其威力削弱的九成九以上,这才没有让自己被一劈两半,落得个分尸的下场。
当然更多的原因还是来自于白衣男子对自己的轻视,或许还有他修为的不够,这所有一切,只要其中有任何一点出现偏差,秦文现在都不可能活着坐在这里。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果然还是不能小瞧了任何一个小人物啊!”秦文感慨着,这次的事情不仅给他上了一课,也让他在以后的修炼路上学会了不小瞧任何一个人,即使是一个凡人,也有可能有你意想不到的手段。
收回心思,秦文忍着剧痛取出一柄匕首,将伤口处被侵蚀的血肉全都剜掉后,直到伤口再次流出鲜红的血液,这才取出一粒疗伤丹药捏碎了按在伤口处,然后又服下了一颗疗伤丹药,这才将伤口包扎起来。
做完这些,秦文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都被汗水打湿了,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几乎是止不住的,一股倦意就袭上心头,当下也顾不上这里还是在外面,随时可能被别人发现,就脑袋一歪的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