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纪恒曦从浴室出来,手里还抱了一盆衣服,有他的,还有她的……
她家的洗衣机坏了,那只鲜红的Bra显然出自他的手洗。韩诺诺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变态。
纪恒曦打了个喷嚏,走近拧了拧她的耳朵,“你刚刚在骂我?”
她连忙偏了头去嘟囔道:“怎么会……。”
这人根本赶不走,韩诺诺只好丢了条被子在沙发里,将房间门锁得死死的。
纪恒曦笑了笑,他若是想进去,哪里是这一道木门就能挡得住的?
第二天一早纪恒曦丢了条小裙子给她,让她换。她单手够了半天也没将那Bra扣上,纪恒曦大约敲了几次门,她都只说等一下,再反应过来,他已经推了门进来,大手一扬,替她扣了……
韩诺诺还没来得及骂他,这人已经推着门出去了。
她没想到他带她来的地方竟是华业。这次门口挤挤挨挨地又是一堆记者,韩诺诺猜不透他的心思,那些不好的记忆一瞬间像潮水般涌出来。
她下意识地想逃跑,纪恒曦哪里让,揽着她的腰抵着:“韩诺诺你朝着那镜头站好,我有话要说。”
“各位,感谢各位对华业的支持,既然你们都在,我正好想介绍一下纪太太。华业突然换了代言人,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你们太八卦了,挖了那么多我纪某人的旧账出来,内人吃醋了。”
那群记者里忽的有人笑了,“纪总惧内?”
他笑,“是啊,不得不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韩诺诺不好发作,揪着他腰间的肉,狠狠拧了一把……
他也不反抗,任由她掐。
韩诺诺的伤一好,就被纪恒曦拉去公司做苦力。每晚准时准点,大灰狼都会捕捉小兔子回去。韩诺诺想多逗留一刻都不行。
大灰狼在小白兔家的沙发上睡了大半个月,终于发生了件让他开心的事。
她租的房子在三楼,但背阴又潮湿,这天韩诺诺换鞋碰到只蜈蚣,又宽又大,一声尖叫,纪恒曦立刻赶来,却故意只踩那蜈蚣的尾巴。于是他的脚趾光荣负伤了……
韩诺诺本是不想理他的,但谁让他这伤是为自己受的呢,她扶着他坐了,取了肥皂水来帮他清理伤口。
他故意逗她,在棉签靠近的时候,拧了眉,一个劲地喊:“痛痛痛!”
韩诺诺一颗心都吊起来了,手里的动作轻了又轻。初夏的早晨,她穿得不多,胸前的小白兔在她弯腰的时候,露出了美好的弧度,他很是满意的笑了笑。
英雄伪救美的下场是脚趾出奇的痒,但他纪恒曦一向自恃清高惯了,哪里会脱了鞋子挠?难受得厉害了,往墙角的花盆上一踢,猛地将一好端端的瓷花盆踹裂了。
设计部送文件上来的小刘吓得腿发软,再有文件来就全往韩诺诺那里送。
韩诺诺无奈只得往17楼跑,她上来的时候,某人刚好踹裂了第三个花盆。她抽了抽嘴角,将那文件放到他桌上就往外走。
“韩诺诺!”
“嗯?”她回头。
他脸色有些尴尬,许久才说:“我被蜈蚣咬过的地方有些痒,所以……。”所以就废了那么多盆?那些个盆可是很贵好吗?
她看看手表,说了句,“今天早点回去,我帮你清毒。”
纪恒曦闻言,眼底一瞬亮了。
她一回家就说了句,“快去洗澡。”
大灰狼想洗澡之后是不是可以……
“脱!”韩诺诺好声没好气地说。
纪恒曦半推半就地要去解腰带,被韩诺诺狠狠地喝住了,“喂!脱鞋子!”
某只没吃到肉的狼,委委屈屈地脱了鞋子。
谁知韩诺诺说的清毒竟然是绣花针,她嘴角含了笑,冷森森地说:“武侠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只要放出毒血就不痒了……。”
“等等……等等……。”他往后躲,韩诺诺捉了他的脚,狠狠就是一扎,鲜红的血一瞬爬了下来。
“韩诺诺!”某人叫道。
“嗯?”她偏了脑袋。
“你那针洗了没……。”
清完毒的大灰狼感觉自尊受到了伤害,窝在沙发里一脸委屈。
韩诺诺以他洁癖的程度,他估计想剁脚了,连忙靠近安慰他道:“呵呵,你看这针我都没用过,刚从盒子里拿出来的……。”
某人板着个脸不理她。
“你看,你这毒血都出来了,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她继续哄他。
纪恒曦撇了嘴继续沉默。
她摊了手,“你说吧,你要怎么样好了!大不了给你戳一针好了……。”
大灰狼忽的笑了,呵呵,戳她一针吗?他不介意用某个东西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