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我堂哥找你到底什么事啊?”返回教室,陈文静追问道。
“真没什么事。”云飞扬不想和陈文静谈论他跟陈永丰谈话的内容,也没必要让她知道。
陈文静面露难色,犹犹豫豫的道:“堂哥让我转告你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什么话?”
“他说让你按照他说得做,否则让你家破人亡。”陈文静抱怨道:“堂哥也真是的,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威胁你啊!”
云飞扬的脸色顿时阴沉的有些可怕,家人是他的逆鳞,敢拿家人来威胁他,就是触犯了他的逆鳞。俗话说:龙有逆鳞,触者必亡,他一字一顿,语气冰冷的道:“你转告陈永丰,敢动我的家人一根汗毛,让他不得好死!”
陈文静被吓了一跳,惊愕的看着云飞扬,慌张的道:“堂哥到底找你什么事,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们化解。你俩又没有深仇大恨,别提什么死不死的,多吓人啊!”
云飞扬深吸一口气,渐渐恢复正常的神色。“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把我的话原原本本的转告他。”
陈文静没有办法,只好又走出教室给陈永丰打电话……
课间,云飞扬来到戈隔壁九班,去找严伟。虽然他不打算帮郝文学报仇,但郝文学的伤不能白受。
看见云飞扬面沉似水的走到自己身旁,严伟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站起身来。
“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吧?”云飞扬眼露寒芒直视向严伟的双眸,“不服气,可以冲我来,你再敢动郝文学一下,就让你变成这张凳子。”
他转瞬集中精神,引导金灵气直达右腿,经过这些天的锻炼,已能做到一念控制灵气的地步。他猛地抬起右腿,力劈而下,砸在了严伟身旁的凳子上。
“啪!”凳子面应声而断,整张凳子散落在地。
在云飞扬抬腿的一瞬,严伟以为云飞扬要踢他,慌忙闪向一旁。当他看到那张散落的凳子,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愣在当场。
见到这一幕的学生们无比目瞪口呆,教室里顷刻间鸦雀无声。
“郝文学所有的医药费由你承担,今天必须送到他的手上。若他没收到,他所受的伤害让你加倍承受,听明白了?”云飞扬虽然不会主动惹事,但家人亲友受到伤害除外。
“听……听明白了!”严伟下意识的道。
云飞扬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严伟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脊背上都是冷汗,可见云飞扬带给他的惊骇压力有多大。
“我靠,一腿劈烂凳子,这得多大的力气?”
“难怪云飞扬能一拳把鹰帮大哥打吐血,真牛比啊!”
“以前只是听说云飞扬学习不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平时严伟在学校横行霸道,在云飞扬面前连个屁也不敢放了,欺软怕硬的东西!”
九班的学生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很多男人崇拜起云飞扬。不过没人敢大声议论,因为严伟是九班的老大,被他听到恐怕会挨揍。
这事很快传到了于彦波的耳朵里,他嗤鼻冷笑。“严伟就是记吃不记打,还敢挑战云哥的底线,简直是作死!”随后,他又得意的嘀咕道:“还是我明智,选择了认云哥当老大。”
中午,于彦波和云飞扬一起去食堂吃饭。本来于彦波很少在学校吃饭,即使去食堂也是去三层包厢,不过为了拉近和云飞扬之间的关系,他也跟着云飞扬吃起了食堂的普通饭菜。
吃饭的时候,云飞扬接到了沈芳华的电话。“妈,有事吗?”
沈芳华哀叹一声,无奈的道:“飞扬啊,咱家的花店被查封了。”
“什么,花店被查封了?”云飞扬惊讶的道:“谁查封的,为什么查封啊?”
“是工商局的人,说花店卫生条件、防火措施不合格,让整顿,什么时候合格什么时候才能营业!”沈芳华本来不想把花店查封的事情这么早告诉云飞扬,但她下午得去进白玫瑰,花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新营业,那些玫瑰花就不能放在店里了。“你告诉玫瑰花语公司的董经理一声,明天让她去咱家里拉玫瑰花吧!”
“妈,你别着急,我想想办法。”花店突然被查封,云飞扬猜到应该是陈永丰捣的鬼。
“云哥,什么花店被查封了?”于彦波就坐在云飞扬身旁,听到了他讲电话的内容。
“我家的花店被工商局查封了!”云飞扬愠怒道。
“为什么被查封啊?”于彦波追问道。
“说是卫生条件、防火措施不合格。”
“这就是工商局找得借口,故意刁难,找人很容易就摆平了!”于彦波眼前一亮,总算有机会让云飞扬知道他的价值了,他拍着胸脯道:“云哥,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我舅舅就是工商局的副局长。”
“是吗?”云飞扬欣喜的道:“那就麻烦你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俗话说:有人好办事,虽然只是一点小事,若没有关系,对方又故意找茬,累死你也办不成。
“云哥,你太跟兄弟我见外了,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哪用得着你请我吃饭。”于彦波心里很高兴,云飞扬主动请他吃饭,说明云飞扬已经开始器重他了。
问清楚花店的名称和地址,于彦波当即就给他舅舅打了个电话。
吃完饭,两人返回教室。
陈文静趴在走廊扶手上,看到云飞扬回来,喊住了他。“云飞扬,我堂哥打电话找你。”
“我还正想找他呢!”云飞扬从陈文静手中接过手机,怒气冲冲的骂道:“姓陈的,你个卑鄙小人,找人查封我家的花店,你也就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电话那头的陈永丰狞笑道:“还想不想让你家的花店重新营业了?想的话,立刻答应我所说的事情。我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你送钱,你冒傻气不收,这下好了,一分钱都拿不到了,还得乖乖听我的话。”
“想让我向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东西低头,没门!”
“尼玛的,你还敢骂我?”陈永丰火冒三丈,怒不可遏的吼道:“立刻马上向我道歉,否则让你家的花店彻底关门。这只是给你个小教训,还敢跟我做对,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迟早让你家破人亡。”
“我警告你,敢动我的家人一下,让你不得好死!”云飞扬冰冷森寒的道。
“吗的,还敢反过来吓唬我,当老子是吓大的啊,咱们走着瞧!你个农村出身的土鳖,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陈永丰暴跳如雷的挂掉了电话。
“云飞扬,对不起,我堂哥就是喜欢仗势欺人,说大话,他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陈文静愧疚的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家的情况告诉他,真得对不起。”
“他做的事,不用你说对不起!”云飞扬恩怨分明,不会迁怒到陈文静身上,同样姓陈,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我给我伯伯打电话,让他训斥堂哥一顿。”陈文静已经知道了陈永丰找云飞扬所为何事,觉得实在对不起云飞扬。
打完电话,陈文静回到座位,犹豫半天,深吸几口气,缓缓的道:“云飞扬,我知道是我堂哥不对,我伯伯会严厉的训斥他。他找你是为了让你谎称没看清车牌号的事情吧,你看你能不能帮帮忙?”
“我不会帮这种人!”云飞扬一口回绝道。
陈文静紧咬娇嫩的红唇,张了几下口,还是没能把恳求的话说出来。她哀叹一声,在心里嘀咕道:“堂哥自作自受,我不管了,我也管不了。”
第一节课课间,云飞扬又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飞扬,你是不是托人了?咱们的花店没事了!上午来查封花店的人刚才又来了,说是弄错了,可以照常营业。”沈芳华高兴的道。
“是吗?”云飞扬大喜,看了一眼于彦波,笑道:“是同学找他家亲戚帮忙的。”
“那你可得好好谢谢他,真是帮了咱家的大忙。花店能重新营业,你也别担心了,专心学习,我现在就去进白玫瑰!”
挂掉母亲的电话,云飞扬走到于彦波身旁,重重拍拍他的肩膀道:“于彦波,谢谢啦!我家的花店已经解封了,还是你的一个电话好使!”
“云哥,别跟兄弟我客气,小事一件!”于彦波笑道。
当陈永丰接到他找得那个去查封云飞扬家花店的朋友的电话,得知花店重新营业,并且是工商局副局长亲自发话,他不由得眉头紧皱。“没想到云飞扬这小子家还有点关系,哼,以为有这点关系就敢跟我叫板了吗?”
先是肇事逃逸的事情搞得陈永丰心烦意乱,又是云飞扬跟他做对,气得无可名状,还被父亲骂了好几次,更是火上浇油。
此时的他正坐在酒吧喝闷酒,越想越生气,眼中露出愤恨之色。“你个穷酸学生也敢骑在老子头上作威作福,不给你点厉害瞧瞧,真以为我就会说大话,不敢把你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