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们,醒了没?”我道。
地上的刘水挣扎了一下。
我去。忘了他身上还有绳子绑着。
我赶紧给他解开绳子,刘水咳嗽了一下,看着我又看着一脸担忧的沈夫人,沙哑着声音问道:“妈,我这是咋了,嗓子好疼,还有他们是谁啊。”
听到刘水的话,沈夫人眼睛顿时红了起来,她抱住刘水,看着我跟张译:“谢谢,谢谢两位道长。”
说着就要给我们跪下,我们赶紧拦住了她,并扶着他们母子俩坐到了沙发上。
我从水盆里捡起死玉,然后装到兜里,跟张译坐在刘水的旁边:“哥们,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赶紧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然我们没法救你啊。”
“儿子,赶紧告诉他们你经历的什么?”沈夫人也在一旁劝着刘水。
刘水想了一会,然后突然脸上浮现了恐惧的神色,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不停的说道:“道长,救救我,救救我,有鬼,有鬼要杀我!”
“好,我救你可以,但你要把你看到跟经历的一切告诉我。”我道。
刘水颤抖的点了点头,然后道:“好…好……我说……我说……那天晚上我跟凯子还有三猫我们仨因为好奇就去学校传闻中的闹鬼舞蹈室看看是否真的有鬼,刚进去还没什么,就感到冷飕飕的,门还自己关上了,三猫胆子小提议我们回去,我跟凯子就说谁想回去自己回去,没看到鬼我们不会回去,三猫见我们俩不回去他也没胆子自己回去,我记得当时舞蹈室的正中间有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根笔跟一张纸,我当时越看越觉得那笔很诡异,也想回去,可是凯子说要玩笔仙。”
听到这里,我心里暗道:坏了,竟然是请笔仙,
这个笔仙虽然名为笔仙,但实则是为鬼也,请笔仙其实是一种把自己身体的窍门打开,然后让鬼进入自己身体控制手写字,古时候以此达到占卜的目的。但是由专业道士招到的,都是祖师正神,而普通人招到的,却都是在民间游荡的邪神恶鬼,但是招魂者会损阴德,死后受苦。
只听刘水继续说道:“三猫害怕的说不玩,但是凯子跟入邪了一般非要拉着我们玩笔仙,他甚至还用我们的软肋威胁我们,最后我们无奈只能跟他玩,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也请到了笔仙,凯子问了一些无痛无痒的话,可是最后送笔仙的时候,他突然问了一句‘笔仙你是如何死的’,”
“我去,你们没事问这个问题干嘛。”张译突然大叫了一声。
对笔仙提问题有三个不能问:一是笔仙生前的事,二是不能问它是男是女,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能问它是怎么死的。
现如今刘水他们仨问人家是咋死的,这不是存心给人家找不痛快吗,揭人家伤疤,人家不搞你才怪。
我示意张译安静,然后让刘水继续说。
“当时凯子问完这个问题后,我们手里握着的笔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不受控制的带着我们的手在纸上胡乱的涂画起来,也就五六秒笔尖突然砰的一下子折断了,我们三个人喘着粗气的坐在在地上,我们的面前是一个大镜子,起初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可是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我们是三个人,可是镜子里却有四个人的身影,那是一个被长发遮住脸的女人,穿一身红衣服。”
刘水越说脸上的恐惧之色越甚,腿也开始如筛糠一般的不自主的抖动起来。
我拍了拍他的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这个女人仿佛只有我能看到一般,对于这个女人的出现,三猫跟凯子俩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个红衣服的女人从镜子里走出,走到我的面前,然后撩起了她的长发,我并没有看清他的脸就感觉脑袋里昏昏沉沉的,等我有感觉的时候就看到了你们。”
刘水说完就又一脸害怕的看着我:“道长,你一定要救我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现在老曹还在上课吧,译哥,我们去找他。”
“道长,你认识我们班主任?”刘水疑惑的问道。
我笑了笑:“他也是我班主任。”
出了刘水家,我把死玉交给张译:“译哥,这玩意你留着吧,你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埋的越深越好。”
张译把玩了一下,笑道:“你死玉怪多啊。”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从上班的地方拿的。”
回到了我高中学校,我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正要进校,门卫大爷拦住了我,说我不是本校学生不让我进。
我苦笑了一下,在门口给老曹打了个电话。
老曹接到我电话两分钟后就来到了校门口。
“曹哥。”
我迎了上去,跟老曹来了一个熊抱。
老曹看着我,赞叹了一声:“不错,结实了。”
我嘿嘿一笑,然后小声的对老曹说道:“曹哥,我们这次是为了刘水的事。”
“走走走,进去说。”
老曹给门卫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我们进了他办公室。
“刘水这孩子怎么了,你们给他整好没?”老曹问道。
“差不多吧,我已经知道了凶手是那种玩意了,”我道。
老曹扔给我一根烟,自己点上后问:“啥玩意搞得?”
“笔仙!”
“笔仙?”
“对,笔仙,刘水说他跟两个朋友去闹鬼的舞蹈室玩笔仙才变成这样的,哎,对了,曹哥,我咋不知道咱学校还有闹鬼恩舞蹈室啊?”我问道。
“也就最近两三个月才发生的,怪事挺多的,学校正打算找个道士来做个法事安稳一下人心呢。”老曹说道。
张译听到这里,赶紧走到我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老曹,看我这不是现成的名牌道士吗,还有纵墨,现成的正派阴阳先生,把我们推荐给你们学校不就行了。我给你们做法事。”
老曹一拍桌子,叫道:“这个可以,哎,纵墨,你还别说,这个还真可以,有你们在如果有真鬼就驱鬼,如果没鬼就随便做个法事走个过场,反正有钱拿。”
“多少钱?”我问。
“五十万!”
“艹,”我骂道:“竟然用钱侮辱我,这降妖除魔是为民除害,是每一个正派阴阳先生所尽的义务跟职责,你们竟然拿钱侮辱我,干,艹,这活我接了,就让我用清白来结束这种侮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