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惶……”林凤儿喃喃道。“不可能,赵惶他怎么会是智障呢?不可能的。”
看到林凤儿这个样子,卢笑笑拉了拉我的衣襟,悄悄的问道:“纵墨,这怎么回事啊?”
“这个说来话长,有时间给你说”我回应道。
看着林凤儿这个样子,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让林凤儿别伤心,这件事会有解决的,至于其他的,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后我不停的打着哈欠。
看到我这样,卢笑笑忍不住的开口说道:“纵墨,你先去休息吧。这位姐姐这里交给我吧。”
“你行吗?”我不相信的看了一眼卢笑笑这个小丫头片子。
仿佛感觉到我眼中的怀疑,卢笑笑双手掐腰,气呼呼的说道:“不相信我啊?”
“哪能啊是不是,”我拉着卢笑笑赔笑道。
同时偷偷塞给她一两张甲子驱邪符,不是我信不过林凤儿,而是现在林凤儿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担心卢笑笑的安危而已。
卢笑笑开心的笑了一下,接过符后,就把符随手装到了口袋里,然后督促的对我说:“好了好了,你赶紧去休息吧。”
恩了一声,我走出了老曹的寝室,不过我没有先回自己寝室,而是去了摩托车的后座上把我的短剑给取了回来,然后给老曹打了个招呼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坐在床上,看着短剑上面残留的魑魅血液,有些风干,摸起来还有些咯手。
此行最大的收获无疑是知道了这短剑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烂,只是威力到底如何,还是不得而知。
随手把短剑扔到了洗手间的水盆里,用水泡一会应该可以去掉上面的血渍。
穿衣服睡觉很不舒服,更何况我感觉身上紧巴巴的,衣服还死死贴着我的皮肤。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衣服脱掉,整个过程疼的我呲牙咧嘴的。
果然与我预料的一样,衣服的后面一大滩黑色的血渍,而且上面还沾染了许多泥土。
反手摸了一下后背,我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刚刚还不疼,现在一碰都疼。
没办法,我只能趴在床上。
因为我一个晚上没有好好的睡觉,再加上一上午的施法战斗,早已精疲力竭了,此时躺在床上,浑身一阵轻松,一边感叹活着真好,一边慢慢的进入梦乡,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我直接睡到自来醒,一直睡到半夜,大家都睡了之后,我才顶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起床。
一醒来我就发现了枕边安静的放着林凤儿居住的那块死玉,随手抓起死玉,我穿好衣服后就下了床。
为了不吵醒大家,我小心翼翼的蹑手蹑脚走到楼下的厨房。
前后检查了好几遍,我终于放弃了。
卧槽,厨房干净的没有一点熟食,吃的贼干净,不说别的菜,起码留跟黄瓜也好啊。
现在我困是不困了,身上也不怎么疼了,就是很饿,我算下来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一点东西了。
‘饿死老子了’我心里骂道。
“不想就不饿,不想就不饿”我心里安慰着自己,不断的给自己催眠,输入我不饿的思想。
找不到吃的,实在无所事事的我就搬了一个靠椅,舒舒服服的坐在院子里乘凉。
山里的夜空果然不是城里能比的。
月亮特别的亮,周围只有几个稀稀落落的星星,月明星稀就是说的如此吧。
在夜空中,月亮犹如鸡群中的鹤一般,那么的独特,那么的与众不同,皎洁的光辉让周围的星星都失去了光彩。
此情此景我不由得想起了曹操的那首《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
这里面我最喜欢的一句便是映衬此时此景的“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当空悬挂的皓月哟,什么时候才可以拾到啊。
正想着,我就感觉周围的空气骤然下降了许多,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今天你跟卢笑笑说什么了?”我平静的问道。
林凤儿也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了我身边,
“也没说什么,随便聊了两句,我给她说了说我的故事,她给我讲了讲林凤儿跟赵惶的故事。说实话,我挺喜欢卢笑笑这孩子的。”林凤儿笑着说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那个赵惶我觉得他……”
还没等我说完,卢笑笑就打断了我的话,她抬着头看了一下天空的月亮,嘴角微微上扬:“今天的月亮挺红的啊。”
我也看了一眼月亮,说道:“是挺红的。”
“你可以看到红月亮?”林凤儿惊讶的问。
我笑了一下,说:“能。”
“呵呵,你少唬我了,只有鬼眼中的月亮才是红色的。”林凤儿双眼囧囧有神的望着夜空,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透整个夜空。
“先生,我明白你的话,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个赵惶就是我男朋友,他妻子林凤儿一定是我的另一半魂魄。”林凤儿语气肯定的说。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巧合吗?而且之前你不是说你男朋友被一个阴阳先生杀死了吗?”我反问道。
林凤儿摇了摇头,死死的咬着下嘴唇,原本发白的嘴唇现在显得更加的白皙,:“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先生,请你相信我,我的直觉没有错,请你帮帮我好吗?”
说着林凤儿就要给我跪下,我赶紧拦住了她,
然后正色的说道:“我之前说过帮你就肯定会帮到底,只是我感觉现在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了,关于赵惶,我会留心的,放心吧。”
林凤儿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隐去了身影,悄悄的回到了死玉里。
林凤儿的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想了很久我竟然又有了些困意,叹了口气,我起身就要回寝室:“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杜康?哼哼,杜康也不一定能帮到我吧,唉,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啊?”
晚上的忧愁,被我睡了一觉就忘记的差不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吃饭。
早饭一上来,我也顾不上啥好吃啥不好吃,直接吃到嘴里才是赚到。
吃完饭,老曹问我们今天去哪玩,我则是无所谓,只要不去爬山。
我现在爬山都快产生阴影了,好好的一次爬山就碰到了精怪,下次爬山还指不定遇着什么更加凶残的妖怪呢。
荒山野岭出妖魔这句话说的也是蛮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