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常村长突然老泪纵横,“小语都是这样认为的?爷爷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说到这,叹一声,“也就是曾经太宠溺了,造就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都是我的错呐!”
盈语瞧瞧一身细皮嫩肉,那个盈语的确没被体罚过,但,天天被精神虐待哟!
盈语从小体弱,常村长对盈语也是真的宠爱有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缺乏锻炼。在这人人高大健壮,勤劳刻苦的越女村,人们敬仰越女,是因为她匡世济民,武功超强;不待见盈语,因为她胆怯弱小。
手无缚鸡的盈语能在越女村好好待着也就是因为她头上有越女娘的光环。
常村长在等盈语长大。
白泽神兽说,伏羲琴能让黄龙复活。
二十年前越女来护龙村也是为了凝聚黄龙魂魄,唤醒神龙,不想刚好赶上青牛王,伏羲琴碎裂,越女香消玉殒。
白泽神兽说,伏羲琴是神器,虽碎,但,灵气依然存天地间,还是可以找回的!
这个找回的命定人就是越女娘娘的后裔。有越女血脉相承的才能感应在天地间灵气。
荒古上下也就盈语疑似越女的子息,常村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可是,盈语从小体质就弱,不能吃苦,不能严厉打骂,也不能强加训练,只能希望越女的女儿现在不行,以后一定会好的!
一等就是十几年,常村长越来越觉得这样下去,神龙复活希望渺茫。
不是就是血脉相承,那么让盈语嫁出去,生个孩子不就得了吗?于是就有了盈语“恨嫁”情。
因为常村长恨嫁心情,常常用非常手段找适婚男子,引起村民普遍反感,那个盈语更觉得活的没趣了。
“不就是出去找伏羲琴么?我不行没关系,你多派些高手护驾就行!”盈语拍拍常村长的肩,说道。
常村长苦笑一声,“兴师动众只会让妖魔鬼怪有机可乘!”轩辕国护神已经被打散魂魄的事,可不能到处乱说,扰乱民心不说,妖魔鬼怪趁机寻来,周边国家乘机来犯……轩辕国就会大乱。
“那……暗地里派遣几个,让我偷偷地去?”都穿越过来了,总要到外面见见。
“世道乱,爷爷不放心!”常村长叹。荒古百年,虽然修罗被制,但是,妖魔乱相,百怪众生。
“那让我嫁人也不是事儿呀,万一我不能生……”
“不许胡说!”常村长脸色一正,高声道。
“有时候出去走走也不是坏事啦!比如白天去一趟柜山,回来后,感觉神清志爽,整个人都舒畅了!”
常村长想起平时,盈语都呆在家里,呆呆的傻傻的。盈语突然换个人似的,是因为出去走了走?
以前不让她出去,都是怕她出意外,现在这么一看,就是自己平时都把她关在家里,才会让她看起来懦弱胆怯。
盈语的冷静和理智让常村长诧异。以前一直不敢对盈语说起她的身世,她的责任,怕她接受不了,承受不起,现在怎么看来,完全没必要担忧。“可是……”
“不放心就多派几个高手!OK?”
“OK?!”村长愣了愣。
“神人的语言。”盈语甩甩头,笑道。
“神人语言?”出去走一趟就变神女了?!常村长很激动。
第二天,当盈语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如花雷鸣般怒吼把她震醒。
“小语儿,你这个没良心的!”如花飞奔上前,要掐她脖子。
忘了说,昨晚盈语回去的时候,脉羽已经帮她砌好墙,盖好房,要不是如花挥着汗在叽叽喳喳,盈语会认为是走错了门。
盈语心头涌上千言万语的称赞,最后化为一句,“你们真牛!”
如花表示很不满意,昨晚累趴没空找茬,今个儿不出气那是不行的。
盈语一裹被子,赶紧表示她的生命诚可贵,找伏羲琴,唤神龙都是她的事。
如花一听说是出去斩妖除魔闯天下,立马化愤怒为兴奋,嚷嚷着要一起去闯天下。
盈语很潇洒地表示她会带她的。
脉羽在旁沉着脸,抿着唇,没啃声。
盈语后来才知道,村长嫌弃他房子盖的不好看,脉羽很不乐意。
盈语想,常村长一定是嫉恨脉羽拒绝婚事的事!
脉羽说,可以拆了重盖,盖到他满意为止。
盈语掏了掏那个盈语的遗物,打个包就出门了。
村长说去村口王铁匠家拿兵器。
盈语径直向打铁铺走去。
现在是荒古甲午18年,二月中旬,乍暖还寒。
外面天气微凉,铁匠铺里却似烤烈火。
大锅炉里炉火很旺,旁边一位年轻男人在挥锤敲打烫红的铁块,炉火映出他膛红的脸庞,如刀刻般轮廓,豆大的汗珠落在****的背上,肌肉强健,线条紧凑。
如花说,他就是王铁匠,真名叫王纬。
盈语堆起满脸的笑容,甜甜地道,“王叔叔,你好,我的娘是越女。”这位年轻人估摸着也有三十来岁了,自己在这儿芳龄才十八,叫叔叔应该没错。
满院都是叮叮当当的打铁声,盈语喊了好几声,都没见他抬头,直到如花暴喝一声王铁匠,他才拿眼瞧。
这位叫王纬的铁匠,斜睨一眼瘦弱单薄的盈语,冷冷道,“越女娘娘女儿?只是好像吧?是不是还是未知数!”
这不屑的态度让盈语很恼怒,我不是的话,你们的神龙不是要永不见天日?你轩辕国不是就会民不聊生?“大家都希望是吧!虽然我很希望不是!”寻找伏羲琴,唤神龙,指不定有什么危险呢,谁爱去啊?!
“因为你无能,所以希望不是?”王纬不屑的神情溢于表。
“是不是无能,不是王伯伯说了算的!”盈语声音的温度下降了几分。
“伯伯?”王纬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本来被叫叔叔就很不爽了,突然又升级成伯伯,“哦?那就说说你有什么能耐吧?”王纬放下手中铁锤,一副要洗耳恭听的模样。
“小语儿现在厉害多了,都敢大声说话,一个人走路了呢!”如花拍拍盈语的肩,认真地道。
盈语一头黑线,这……这能叫什么能耐啊?!
果然王纬一听了这话,唇角的讥讽又浓了几分,“是不是也敢一个人睡觉了啊?”
盈语瞪如花,再敢回答这样话,我掐死你!
如花瞧着盈语杀人般眼睛,轻轻道,“这个……小语儿都一个人睡的啦!”
盈语觉得自己快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