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羽和盈语在吃的兴起。
站在旁边的小厮脸却越来越红,看着脉羽和宛如一张一合地吃饭,很紧张。
脉羽瞄了小厮一眼,接着赞饭菜。
掌柜看小厮不走,喝斥道:“小山,你今晚吃错药了?”
“没……没……还没吃药……”小厮话未说完,就跑开了,一路“扑通扑通”撞倒好几张桌凳。
盈语低笑,演技真差!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一间客栈前红灯依然在风中摇晃,摇曳出一片红色的暧昧。如同楼上这间房间里的色彩。英俊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在共处一室。
“咳咳……”盈语咳嗽了两声打破这个僵硬尴尬局面的局面,“明明客栈那么冷清,怎么就剩下一间房呢?奇怪。”
“也许他们都在房里。”脉羽一个翻身,平躺在床上,呈大字。
盈语脸色绯红,这是要失身的节奏?!
“你睡床上,我坐这儿过夜。”盈语拉过一张椅子,低声喃喃道。男人这时,一般会大义凛然地说,你睡床上,我坐在凳子上保护你。
可是……脉羽一阵大笑,“真的?那我睡了!”脉羽合上眼,头一歪。
尼玛,还是不是男人啊?“喂喂,应该是我睡床上,你去椅子!”
脉羽没动。
“要不,你睡一侧,我睡一侧,咱井水不犯河水?!”盈语讨好地道。反正从越女村出来后,在野外打地铺,从来就是并列躺着睡。
脉羽没动。
盈语站起来推脉羽,“喂喂……”脉羽翻身就把盈语压在身下,后面就只有盈语呜呜声了。
灯一暗,火熄灭,屋里一阵黑暗。只有床上翻滚声。
房梁传来轻微的冷哼声。隐隐约约有一道黑色的影子。
也许声音太轻,也许脉羽和盈语翻滚的太全神贯注了,一点也没发现梁上有君子。
梁上君子望着床上旖旎,心旌摇曳,眼看局面要失控。。
旖旎?!什么也没有做,好吗?!就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点,搂抱一下而已。
突然,“哎哟!肚子好痛!”脉羽一声惊叫,捂着肚子狼狈地冲出房门……
“怎么啦……”盈语话莆未落,似乎也觉得肚子一阵绞痛,也慌忙跑出房门。
屋梁上的黑衣人想笑,却突然落下了几滴泪。接着一道掠影,飘出了窗户。
脉羽和盈语的腹痛腹泻,像疟疾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几趟来回跑,手脚都发软,其间,脉羽和盈语走错好几次房间,据说,推开其他房门,屋内都是鬼影灼灼的。
最后他们齐齐踏错厨房,跨进厨房外的小柴房。
“说,为什么要在饭菜里下毒?”盈语提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架在小厮的脖子上,问。
“谁叫你在我们饭菜里下泄药的?”脉羽拍拍小厮颤抖不停的肩,脸带春风,面含笑。
然而,小厮却觉得肩膀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说,我说……你……你先放了我……”小厮对着脉羽惊颤颤地道。
“居然对他求饶,不怕我?!”盈语怒。
“是你太凶残了!他不敢面对你!”脉羽笑道。
盈语瞧了瞧自己手上的菜刀,是我太凶残了?!盈语收起菜刀。
小厮紧张地拉拉盖在身上的一件毛大衣,“其实,我……我不知道……”
“这件毛衣做工还真精细,还是用上等的狙毛制成的,真不错。”脉羽说着扯过大衣,大衣粉碎。
“不要啊……我就靠它当被子呀……靠它过冬……”小厮哭丧着说道。
脉羽笑着,轻松地说道,“你再不说,我看连你命也没有了,还衣服。”脉羽望着小厮粗黑的手,不是前面的小厮,前面的小厮,手白皙犹如女子的。
“我说,我说……在你们来之前有个男的来过,他一进来就说剩一间,其他客房他全包了。我们客栈生意冷淡,这回来个大主,我们掌柜特高兴,叫小的给他煮一顿黄粱饭,那个人的边吃边赞小的饭煮的好。小的非常高兴,从来没有人像他那样夸小的。吃完后,把小的拉到一边,给小的一百石币,掏出一小包粉末说,等一下有一男一女来就给他们饭里放这个。小的不同意。他就问小的给什么才可以同意。小的说,想要一件狙衣,他就说好,过一会儿就真的给小的一件……”
“那个男的长得怎样?”脉羽问。
小厮犹豫了一下,想起那个瘦小清秀的男子的话,只要你告诉那一男一女说,我是长得高大丑陋,那么我明晚再把五百石币和狙衣送到你柴房。小厮拳衡利弊接着道:“他长得很高很高和这位爷一样高,但面貌长得很丑。”
脉羽想着先前屋里梁上的黑衣身影,应该是东方骏没错!
至于小厮……盈语眨巴眨巴眼睛。“婉柔!”
脉羽他们放了小厮,回到房间。
“这两个真是的!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玩这个把戏啊?”盈语在床前坐下来。
“主要是戏演的太挫!”脉羽笑道。
“就是就是!一点演技也没有!我配合着跑几趟茅厕,以为可以增强他们的演技……唉,朽木不可雕也!”是的,盈语和脉羽早早就知道客栈有异,只是他们将计就计而已。
现在知道是那两个人高智商低的家伙,盈语翻到床上呼呼大睡。脉羽端详着一下进睡梦里的盈语,轻轻地在盈语额前吻一下。
在床前坐了一会儿,站起来,推开窗,天色已亮了。
窗外的太阳洒落在地上,大地镀上一层金色。
真是个好天气!
脉羽帮盈语掖好被子,就下楼。
一间客栈仍然很冷清。
脉羽独自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来,唤过掌柜上了几道菜,要黄梁饭的时候,掌柜说,小厮生病了!
脉羽轻笑一下也就作罢。
“这位年轻人是去清风寨?”
脉羽抬头循声迎去,这是个七八十岁的老道,手拿拂尘,身着灰色道袍,瘦削的脸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这位老道是……”脉羽起身疑惑地问。
“老道吕翁。”老道微微一笑道。
“吕翁?”脉羽想,我好像不认识吧!
“后生可是和前面那位一样来找卢生拿睡梦枕?”吕翁道尘一拂,颇有点仙味。
“道长是怎么知道睡梦枕的?”脉羽正惊讶时,盈语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