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婚,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吧。”
他又在强调,只要她不结婚就会给她赡养费。
——可他自己马上就要再婚了,这不是想吃着碗里的还占着锅里的吗?
岳知画在心中冷笑。
说完,她抬起脚绕过挡在面前的男人就朝楼宇门走去。
“知画……”
云正沧伸手拉住皓腕,让她纤瘦的身影在夜风中蓦然一顿。颀长的身形也透出落寞,仿佛冬夜刺骨的冷风随时会将他吹散似的:
“就算是离婚了,做个朋友也不行吗?”
带着乞怜的话语那么可怜,叫人听了不禁替他一阵难受。
“云少爷,我冷烨的女人,也是你能做朋友的吗?”
一道极为不悦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路边停着一辆纯黑色布加迪威龙,嚣张的男人昴藏的身形靠在车门边上,双臂环抱的看着云正沧拉住岳知画的小手。
典型欧式的深眼窝里燃着怒火,像是要把眼前的男人直接嚼碎了似的。
他早在小女人走出超市门口时就看到了她,刚把车停下想要给她个惊喜,就看见云正沧拦住了她的路,冷烨便坐在车里默默注视着他们。
他想看看岳知画会不会背着自己跟云正沧藕断丝连。
小女人的反应还算让他满意,可云正沧一而再的想跟她拉近距离,却让他心里很是不爽。
“冷烨?”
“冷先生?”
两人同时发出声音,都回转头来看着不可一世的男人,刚刚被云正沧抓住的小手却下意识抽走,好像害怕冷烨会产生误会一样。
“画儿,我不过去取一下车子,这么快就等不及了要出来找我吗?嗯?”
高大的身形绕过云正沧,直接走向夜风中的小女人,语气暧昧非常,抬手揽上她瘦削的肩头:
“昨天晚上,是不是我不够卖力,让你现在还能自己跑出来?”
邪肆的嗓音低沉而不缺乏张扬,明摆了就是要告诉云正沧,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
一张姣美的小脸儿被他的话羞红了,全身都感到一阵燥热,樱唇微微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出现总能轻易点燃她身体里的细胞,只要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让她刹那间不再寒冷。
只不过这种燥热是带着羞愤的,让她气恼却又说不出口。
冷烨低头看到她手里的面包,好听的嗓音宠溺的附在小巧的耳畔:“饿了?”
“嗯。”
轻轻点头,岳知画很想快点儿离开这里,不要再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这么尴尬。
“好,我带你去吃东西。”
昴藏的身形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横抱在胸前,有力的长腿转身就走,完全无视了杵在当场的云正沧。
岳知画已经羞涩得无法言语。
——热闹的马路上,他就这么放肆的抱起自己,还让云正沧亲眼看着他们一起离开……
小女人顺从的任他将自己放进车里,又体贴的替她扣上安全带。
通身黑亮的布加迪威龙,真的像一条威猛的龙,喷薄着强劲的动力驶离路边。
夜风中,留下云正沧一个人站在那里,心头带着嫉妒的恨意,狭长的眸子死死盯住布加迪远去的方向。
回过身,攥成铁拳的大手重重砸在他身后的兰博基尼上。
这辆车还是他上大学时就看上的,可是家里接连出事的那几年里,根本就不敢想这样奢侈的事情。
还是在岳知画回来以后,他的事业越做越好了,手头有了多余的钱,他本想买些什么哄那个小女人开心的。
可是每每想到她对自己的背叛,心里就痛恨得不能自抑,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给她买,而是为自己添置了这辆爱车。
今天看来,这辆车子却显得有些刺眼,就像在证明他曾经是个多么可笑的男人。
……
全新的布加迪性能卓越,是全球限量上市的新款。
冷烨是第一个拥有这款车型的人,向来就热爱极限运动,能有这么性能卓著的跑车他当然不会错过。
下午醒来的时候本想去处理几件公事的,可听说这辆爱车送到中国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去试试车子怎么样,顺便提回来载上小女人去兜风。
让他没想到的是会在楼下遇上岳知画。
他以为自己的能力足够让她在床上睡足一整天了,细瘦的脚踝怎么能在承受了他近似贪婪的掠夺之后还下地走路?
而她却在自己离开不久后出来了!
更可气的是,跟她在一起的竟然还有云正沧那个绣花枕头。
——要不是自己回来的及时,他是不是还想把自己刚占了的女人带走?
这样想着,他脸上的神情变得冰冷,薄唇紧抿,目光死死盯着夜幕降临后的路面。
只要是男人都会介意的,除非那个男人不是真正喜欢自己的女人,否则没有人会愿意看见这样拉扯的画面。
他冷烨更加不能容忍这种事的发生,哪怕只是随便玩儿玩儿,在他没玩够之前,也不允许别人插手。
“你带我去哪儿?”
岳知画发现他的情绪不对,主动跟他说话,担心他又像在法国一样发疯的飙起快车来。
“回家!”
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冰冰的丢下两个字后,继续专注于驾驭机车。
——他说回家?
——他在中国也有家吗?
岳知画奇怪的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动不动的猜测着他又会有什么让自己惊讶的举动?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真喜欢的话,到床上去看也不迟。”
冷烨只用眼角的余光便知道她此时的模样。
岳知画果然闭嘴了,被他说得再也不想看他一眼。
——这个可恶的男人,情绪就不能像正常人一点儿吗?
小手拄在下颌上,视线扫过街上一排排挂着红灯笼的路灯杆,节日的气氛越来越浓,有些人家的厨窗里也点亮了七彩的霓虹。
吱——
夜色下的街头,一道急刹车声响过,反着微光的纯黑色布加迪威龙四轮紧紧抓住地面停在路边。
被绑在副驾上的岳知画胸前一紧,安全带将她牢牢的固定在坐椅上,才没撞上前挡风玻璃。
嗔怪的眼神还没落到男人脸上,冷烨带着怒气的五官就被放大后凑近她面前,干净的短发扫在脸上,痒痒的搅乱了她的心:
“你在想什么?嗯?为什么不说话了?”
有力的大手捏住尖巧的下颌,让她不能转头躲避自己的欺近。
“我没想什么。”
下颌被他捏住,虽然力道不重,可她却不能自由的转头,只能定定的看着他像黑矅石一样的眼神。
“岳知画,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以后不许想着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人,记住了吗?”
他的样子涔冷的吓人,高挺的鼻尖快要碰上她的,两人间的距离那么贴近,呼吸间尽是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
“你……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
——这个男人简直太霸道了,虽然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可他现在并不是她的谁吧?有什么权利要求她不能想着别人?
岳知画心里想着,也就这样的问了,声音却被他可怕的眼神吓得有些发抖。
“凭什么?就凭你的第一次给了我,还不够吗?嗯?”
他的嗓音越发阴冷,独占欲强烈得像一头猛兽。
“你……”
娇小的身体被他逼迫的靠上副驾驶车门,一张素白小脸向上仰起,对着他发怒的眸子时倏地红了,话也噎在嘴里说不出来。
他的话让她羞愤。
她以为自己已经没有那道阻挡了,他一定不会发现这件事的,可仅仅只过了一夜,他居然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这件事连云正沧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清楚的呢?
“你真的很紧,差点握断了我的力量,让我一次又次不能自控的深入到快要发狂……这样解释,你能听懂吗?”
更加邪肆的语息落下来,扑到她细致如白瓷的小脸上,烧灼着全身的神经都跟着燥热起来。
“你……”
“我怎么样?难道我说错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除了帮别人做过人工授精捐卵以外,并没有接触过其它的男人。我是你的第一个……”
他的语气里带着得意,仿佛看穿了眼前娇弱的小女人一般,让她在自己面前努力保守的秘密不再是秘密。
“那又怎样?就算你说对了,也不能这么要求我。”
她被逼到无路可退,小脑袋努力向后仰着,躲避他一再的欺近的薄唇。好闻的气息霸占着呼吸,肺里尽是他留下的痕迹。
“我是你的第一个,也将是你这辈子的唯一一个!记住了吗?我不允许你想着其它男人,如果被我发现了你不乖……”
另一只大手似无限怜惜的抚摸着她粉嫩的脸颊,深邃的眸子紧紧睨住她的紧张:
“小心,我掐死你!”
一句话说得极其狠戾,眼底显出的狠绝完全不像是装的,那么认真的令人战栗。
密闭的车箱里面,虽然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的落进岳知画心里。
——这个男人要比云正沧更可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