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群哈哈地笑起来，对着陈少白说：“我说这话，是正在表扬你呢，说你现在都懂得怎么说话，都会拿着周慧英的话来搪塞我，会来让我高兴的，没有想到你马上又是信口雌黄，说我没有变化。”
陈立凡说：“你是没有多大变化。”
石小群说：“你说我没有变化，你说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你就真还能够记住我过去那副模样？你就能说出我现在的模样，还是那没有变化的老样子？你真的还能够记住多年前的我？”
多年前在工厂那时候，石小群曾经追求过陈立凡，但是那时，陈立凡都没有拿正眼去看过石小群，石小群现在正是说到工厂那会儿的事情。
陈立凡听到石小群说‘你真的还能够记住我过去那副模样’时，也不禁回想起那时候在工厂里的往事，脑海里浮现起石小群在工厂里那时候，会跟着自己在厂区里四处走动的情形，想到那时候都没有能够对着石小群的脸看看的往事，也浮现出石小群叽叽喳喳的总在对着自己说话，而自己却很少能够认真去听听石小群对自己说的话的往事。
陈立凡对石小群说的那‘现在看到石小群真的没有多大变化，还是老样子’那几句话，确实是陈立凡随口应付石小群，但是陈立凡的这几句话刚说出口，就被石小群立即抓住不放，指出陈立凡说的这几句话不是事实。
陈立凡心里知道石小群说的是实情，陈立凡确实没有能够清楚记住石小群过去的样子，如果不是周慧英在昨天晚上说起石小群到家里来过，陈立凡可能都不会想起石小群的。但是，却绝对不能够说，陈立凡现在说出的这些话语，就不是从内心里说出来的肺腑之言。
就在前一天的晚上，周慧英与陈立凡两人已经说过石小群的许多事情，周慧英也给陈立凡看过石小群写给自己的信，那是多年前写的一封信，在看到过石小群的这封信后，陈立凡确实在脑海中搜索起石小群的形象，确实也在检讨自己当年对待石小群的行为，认为在工厂那时对石小群的做法有点过火，今天陈立凡特意到电梯的门口来迎接石小群，就是陈立凡心里产生这样认识的具体体现。
听到石小群说话直来直去，陈立凡脸上神情间显得略微有点尴尬，陈立凡对石小群看看后，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做解释，只是对着石小群笑笑。
石小群已经看到陈立凡脸上显现出的那有点尴尬的神情，就不再继续与陈立凡开玩笑，石小群对陈立凡说：“我这说话，是在与你开开玩笑的，我说的是玩笑话啊，你可不要在意就放到心里去，我们也算是多年未见面的老朋友，老朋友间的见面，总应当像是老朋友间见面的样子，总得有点老朋友在见面时那热热闹闹的气氛，我说的对不对？你就把我说的这些玩笑话，当成是我在增添见面现场的热闹气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