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是赶着午餐时间来的,所以他提着两份乳鸽与炒面。亏得夏书竹虽说身高不差,体重却一直保持在要一百斤不到一百斤的范畴。扑过来气势惊人,却难不倒下盘扎实的小林哥。很快便一只手揽住她丰腴柔软的腰肢,打趣道:“真不矜持。”
小林哥之前不知道听哪个妹子说过好女不过百。当初还信以为真,当成金科律令看待。如今却觉得这话纯粹放狗屁,不止没一点道理,还特别酸。
个头奔一六五往上走的妹子如果体重不到一百斤,那得瘦成什么样子?还哪儿来得********腿子长?还哪儿来得曲线玲珑,三围雄伟?
反正小林哥觉得小夏同志的体重只要不超过自己,都是可以接受的。
“矜持能吃吗?”夏书竹死死抱着林泽,也不介意室友的愤恨眼神,更不理会这么做会不会被林泽轻视。爱就爱了,管其他作甚?
“乳鸽能吃,炒面也能吃。唉,物价日益高涨,就这么点外卖,居然直接把我口袋里的一百块花干净了。”林泽恼怒道。
“我给你钱?”夏书竹扬起白里透红的温润脸颊,柔美地说道。
“算了。我不习惯吃软饭。”林泽很色胚地在她翘臀上拍了拍,笑道。“松开,我肚子饿了。”
夏书竹被他这么一下轻薄,却是如小白兔般缩了回来。面红耳赤地白她一眼,眼眸中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瞧见两人恩恩爱爱的模样,御姐室友差点暴走。
这小子就是夏书竹朝思暮想好几个月的男人?
他是帅还是有钱?
看他那怂样,应该一样也不沾边吧?
那夏书竹脑子进水了?她怎么能对高帅富们冷眼相对,却对这个穷矮搓死心塌地呢?
穷矮搓终于要逆天了么?
林泽却丝毫不介意御姐室友投来的恶毒以及茫然目光,拉着夏书竹的手将食物放在写字台上,然后拉了两把椅子落座,冲那僵硬在当场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御姐室友道:“午餐时间到啦。不过我不知道小夏还有个室友。所以…”
言下之意很清楚,你还是识趣地闪人吧。别影响大爷吃情侣套餐。虽说这套餐实在不是什么营养套餐,可对小林哥来说,却是花光了身上积蓄的产物。
“送我吃我还不稀罕呢。”御姐室友撇撇嘴,甩门而去。
林泽微微一笑,夏书竹也丝毫不介意小林哥如此恶劣地对待室友。此刻在她的眼中,哪里还容得下旁人?全是小林哥那张不帅气也不娇嫩的脸蛋了。
“看什么呢?”林泽见夏书竹傻痴痴地瞧着自己,轻轻在她瑶鼻上刮了刮,打趣道。“是不是发现我又变帅了?”
“没。”夏书竹微微摇头,回过神来道。“这下总不会再失踪了吧?”
“嗯,不会了。”林泽点了点头,打开饭盒道。“你呢,学习进度咋样,有把握吗?”
“开玩笑。”夏书竹自信满满地接过林泽递来的炒面,骄傲道。“我可是副校长的女儿,我能考不过吗?”
“讨厌走后门。”林泽撇嘴。
夏书竹微微一楞,旋即霞飞双颊地瞟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这是她跟林泽特有的小秘密。旁人是很难听懂的。毕竟,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被林泽偷袭过…
当然,小夏同志也没真正被林泽轻薄,只是偶尔两次会不小心触碰到。可既便如此,小夏同志每每被林泽拿这个打趣,总免不了一阵心慌意乱,神色出现微妙变化。
当夏书竹才勉强吃完半份炒面时,林泽便已解决了一只乳鸽一份炒面。其速度谈不上风卷残云,也颇有囫囵吞枣的架势了。夏书竹见他的确是饿坏了,便轻轻放下竹筷道:“我饱了。”
“这么快?”解决完自己那份的林泽正欲叼根烟,见夏书竹不愿再吃,不由戏谑道。“你这是在我面前装秀气吗?”
“我早餐吃得蛮多。”夏书竹笑道。
“那我帮你吃。浪费可不是好习惯。”林泽将她那半份炒面拿过来,又是稀里哗啦地吃了起来。
瞧着这一幕,夏书竹打心底里幸福。虽然她也没特别饱,可少吃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她决定不吃当然也是清楚林泽的性格。只要他肚子还有空余的地方,他都不允许浪费食物。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这也是夏书竹欣赏他的一个地方。
这年头,真能做到不浪费粮食的人有几个?
至少夏书竹虽然有这样的觉悟,可有时候却因为各种因素而不得不浪费。但根据夏书竹的观察,至少在她跟林泽一起吃饭时,林泽从没浪费过。
一个懂得珍惜粮食的男人,总归不会是特别可恶的人。
吃过午饭,夏书竹依偎在林泽怀中听他瞎聊一些可有可无的故事,她对故事本身兴趣不大,她只是想听林泽的声音。闻着他身上那并不如何好闻,却很幸福的味道。除此之外,她最享受的就是用手去摸摸他那尖锐的胡渣。夏书竹不止一次被他的胡渣恶作剧扎过,但她从来不反对这个男人蓄胡子。她觉得这个男人蓄胡子看上去特别有男人味。配上那双漆黑的眸子以及不羁的轮廓,总能让夏书竹泛起一抹少女情怀。
帅?
谁说帅才能打动女人的芳心?
有味道的脸庞一样可以。
夏书竹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就这般凝视着林泽的侧脸。
林泽也不急着走,陪小夏同志在宿舍度过了一个有些单调,却并不无聊的下午。直至他的肚子再次咕咕叫时,夏书竹在扑哧一声笑道:“又饿啦?”
“黄天在上,我四点的时候就饿了。”林泽咧嘴笑道。“出去吃火锅?”
“嗯。”夏书竹低眉顺耳地点头。
一个成熟的女人,从来都不会拒绝男人的意见。除非这个意见会严重的伤害双方,否则聪明的女人都会顺着男人。
很显然,夏书竹就是这样一个成熟的女人。从林泽失踪甚至数个月没能见上一面都不主动联系,不去打扰林泽也能看出她是一个懂得控制情绪的稳重女人。
一个这样性格,还漂亮到爆棚的女人主动表白,小林哥再拒绝不是要遭天打雷劈?
夏书竹居住的地方是靠近燕园的一处单身公寓。之所以跟人合租倒不是想省点钱。主要是有个伴一起考研氛围比较好,也能激发她的斗志。附近的餐馆不算多,但各类风格也算齐全。两人手牵着手出门下楼,如一对热恋中如胶似漆的情侣。
林泽对吃的可以计较到分毫,也能粗鄙到只要能果腹,他都吞得下去。所以吃饭对他而言不算什么苦难。夏书竹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出身,普通的书香门第,父亲撑死了算是个有点小权的学院派人物,可以给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却没法让她过挥金如土的日子。故而对吃的方面也不是很挑剔。卫生干净就好。
两人随便挑了家店面还算得体的餐馆,叫了一锅热汤,一些生牛肉、羊肉和蔬菜瓜果。林泽自顾自叫了两瓶啤酒,给夏书竹点了一瓶果汁,挥退客人时冲小夏同志笑道:“中午我请你,现在轮到你请了。”
“随便,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在紫金花拿的工资,有部分是出自你的学费。”夏书竹笑嘻嘻地说道。
“——”
随着秋末冬初的到来,天色黑的越来越早,两人进餐馆时才勉强六点,天色却已大黑。路边昏黄的路灯将平坦的马路笼罩在一层诡谲的气氛当中。与餐馆内温馨祥和的气氛一对比,登时让人觉得天壤云泥。
林泽吃饭素来没什么形象,除了碰上伊丽莎白这类女神,他向来是不拘小节的,也谈不上什么风度。夏书竹对此也习以为然,并没强迫他要吃出风度,吃出儒雅。
一顿饭吃得无比窝心,直至夏书竹结账后,林泽方才心安理得地点燃一根烟,问道:“你那个亲戚之后都没找过你老爸的麻烦吧?”
“没呢。”夏书竹表情古怪地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某人可真不简单,用如此暴力的手段摆平麻烦,还能不留下后遗症。啧啧。”
“你想知道什么吗?”林泽平静地问道。
“不想。”夏书竹心头登时一慌,忙不迭摇头道。“你不用告诉我。”
林泽微微一愣,旋即微笑道:“如果你想知道,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
“如果你想说,就算等我八十岁了,我也愿意听。”夏书竹握住他粗糙的大手。
“没的说。”林泽挠了挠她娇嫩的手心,邪恶道。“上楼来一发?”
夏书竹闻言面孔一红:“室友随时会回来。”
“你还有开房的钱吗?”林泽很认真地问道。
“——”
若让旁人听见这话,非得当场把林泽蹂躏致死。
太他妈不是东西了,跟这么漂亮一个姑娘来一发,还让人家掏钱,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当夏书竹表示她皮包里有信用卡后,小林哥暗示性极强地表达了普通房间他不喜欢,空间太小,地板太硬太凉,连浴室也不够宽敞。
夏书竹翻了个白眼,低声道:“开套房?”
“我还能说什么呢?”林泽拉起夏书竹柔软的手心,感慨道。“千万别让我发财,我会用钞票给你做套房子的。”
酒店是五星级。
房间是总统套房。
数万一晚的那种。
林泽洗了个热水澡后很悲哀地想到: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花钱太厉害。上次跟她一起开房也是套房,这次又是。难道她跟我一样只住套房吗?要知道,她在紫金花任教时一个月算上各种奖金也才七八千啊。一晚上住掉近半年的工资,她还真不心疼啊?
小林哥在夏书竹穿着浴袍来到卧室时表明了这个的担忧,洗完澡脸蛋红彤彤的夏书竹却眼波流转地说道:“我知道你有钱,而且钱不少。等我什么时候花完了。就该你出钱了。”
小林哥微微一楞,狡辩道:“我哪里有钱?”
“那你到时候带我逃单。”夏书竹拿起吹风机递给林泽。
林泽很顺从地帮她吹头发。
这是一个很亲昵的行为,林泽做得并不娴熟,勉强替夏书竹吹干了秀发,拍了拍床边道:“妹子,上来。”
“嗯。”
跟林泽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肌肤之亲了,夏书竹虽说心里头还有些矜持羞涩,表面却没流露出来。像老夫老妻似地钻进了被窝,依偎在林泽怀中。
林泽正心猿意马地想对夏书竹上下其手时,夏书竹忽地按住他,纤细的手指在他胸膛上摩擦起来,轻声道:“又受伤了?”
林泽先是一顿,旋即没心没肺地笑道:“没事。小伤而已。”
“怎么总是让自己受伤?”夏书竹语调逐渐变得低沉而哽咽。“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日子虽说没主动联系你,却每天牵挂着你,猜测你在做什么,怕你受伤。也怕你不回来。幸好,你终于还是回来了。却带了一身伤回来——”
“答应我好吗?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把命留下。”夏书竹抬起那双朦胧的美眸,深情地凝视着林泽。“我不想当寡妇。”
林泽心头轻轻悸动着,抚摸她光滑如鸡蛋白的脸蛋道:“我答应你。”
“给我…”
林泽二话不说,翻身压在了夏书竹身上。
小林哥憋坏了。
夏书竹也着实许久没跟林泽亲热了。若说一点也不想念那是假话,甚至于,她很怀念跟林泽亲热。所以这一晚上,她很贪得无厌的索取了三次。
林泽很卖力,她也很配合。虽说在某些节骨眼上仍显得青涩无比,却也尽量扮演着熟稔的角色。
断断续续足足两个钟头后,林泽方才气喘如牛地躺在床上。狠狠地咽下几口唾沫。
夏书竹亦是娇喘吁吁,浑身绯红的喘息着。那双美眸中布满了满足之色。娇躯上密布着汗珠,想来的确是累坏了。
啪嗒。
林泽点了一根烟,正欲抽上一口畅爽无比地事后烟时,房门忽地被敲响。
咚咚咚!
节奏感很强,力道也很大的敲门声。就像当初跟女警花开房时被两个菜鸟捉-奸一样,分外慑人。
林泽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床上弹起来,面色慌乱地询问夏书竹:“带身份证了吗?”
夏书竹微微一愣,旋即便是又好笑又好气地说道:“当然带了。”
林泽挠了挠头,苦笑道:“我出去看看,你先休息一会。”
“嗯。”夏书竹眼角含有一抹好奇,却也没多问。虽然她不相信是客服敲门,却也只能用这个理由来安抚自己。
林泽系着睡袍来到客厅,神情颇为冷厉地走向门口。腰间那把无柄刀锋却暗暗用左手握住。只待出现危机,便第一时间了结对方生命。
上万的一言堂忍者在追杀自己,林泽根本没有理由掉以轻心!
透过猫眼瞥了一下门外,没人。
心头愈发紧绷,轻轻扭开房门。
咔嚓。
房门开启,林泽神色凛然地往外望去,原本空无一人的走廊却是活生生站着一个人。女人。
这个女人的左手提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地毯已被鲜血浸染成血红色。女人却神色如常地站在门口,幽冷清冽的目光迎向林泽那诧然又尴尬的眼神。
“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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