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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替死鬼

她怕慕容薇得罪了大夫人会不好。

“小姐,张嬷嬷那里……还不一定呢,要是大夫人不答应呢?”

慕容薇笑着说:“月姑别担心,这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合适的人,能者多劳,你就帮帮忙吧。”

月姑哭笑不得地说:“小姐说什么呢,我也就尽力了,不辜负小姐的看重。”

慕容薇点点头,带着两个丫鬟,径自离开了东园。

从东园沿着碎石小路走了片刻,便上了抄手游廊,慕容薇脚步不快,欣赏着满园风景。

阳光一照在雪上,阵阵金光,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琼枝玉树摇落芳妍,低垂的柳树缀满了冰雪的枝条,低矮的灌木丛和着庭院间低垂的冰锥,倒有几分北国的风景。

慕容薇正想着回头怎么整理账册,忽然迎面撞见一个熟人。

面前的男子一身黑貂斗篷,长身玉立,丰姿卓越,说不出的俊逸潇洒,清雅出尘。

此刻见到面前的慕容薇,他也是愣了愣,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风公子。”慕容薇敛眸行了礼。

风郁回了半礼,“三妹妹还好吧?”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怎么说了这么句话?

自从慕容薇跟他说出那番决绝的话之后,不管是自尊心还是修养都让他抹不开面子再去纠缠。

既然她都说了除非死,否则不嫁给他,他还能说什么?

他风郁就算再怎么样,也没有那么贱得自取其辱。

不得不说,这个少女狠绝,她清楚地知道什么是他无法接受的。

他风郁的确不会再死缠烂打的,因为他从来就是个高傲的人,如何能接受被人这般羞辱?

慕容薇眼皮跳了跳:“甚好,风公子,我还有事,告辞了。”

说罢也不待风郁说话,便侧身离开。

风郁愣了下,看她离去的背影,眸光闪烁。

慕容薇也不想跟他有什么纠葛,好在她早就明白风郁这样的人,最爱的还是自己,名声脸面总比其他重要。

他不是那种地痞流氓没品的人,世家公子的好修养让她能放心地摆脱他的纠缠。

对于慕容薇而言,风郁就是姐夫,一个没啥关系的人。

香桃回头看了眼风郁,心想,现在小姐是真的对风少死了心思了。

如今这样视而不见的,谨守礼数,这样大小姐也没话说了吧。

慕容薇倒没想那么多,回了墨园就拿起账本看着,看了半天,然后又准备了纸笔,用着不方便,让人弄了炭条来,画线列表格记账。

一项项列好表格,香桃好奇地问:“小姐这画的是什么呀?”

“说了你也不懂,不过我看着以后倒可以教教你们。你来报数,我来记。”

阿拉伯数字虽然传了过来,可是懂的人毕竟不多。

两主仆吃过午饭又继续对账,弄了一下午才弄好。

等她去老夫人那请安,正碰上大夫人,见到她,大夫人还一脸和蔼地说:“你放心吧,那起子不知道尊卑的东西你打就打了,最近我忙得很,园子里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那么,出了错也就是她自己的责任。

慕容薇眨了眨眼,感激地说:“多谢母亲,我也是不懂什么,年少无知,我都按着往年的例办的,要是有什么拿不定的,我再去向母亲请教。月姑的事也是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

大夫人心里冷哼,暗骂这小蹄子如今惯会装痴,别以为她吃了个亏就会算了。

老夫人心情不错,说道:“老四一家也该回京城过年了吧?这次回京述职,看样子是会调进京城了。”

大夫人接了话:“娘说得是,府里可就更热闹了。小叔这次是要升官了。”

因为父母健在,大老爷和四老爷两兄弟暂时还没分家。

老夫人年纪大了,如今就喜欢热闹,虽然四老爷不是她生的,可老太爷还在呢。

慕容薇眼观鼻鼻观心,看着窗外的雪景,心想,这个年可真是热闹得很。

过了小年,慕容薇的日子说起来也没什么大风波,一切都算是平静。

东园那里虽然出过几次问题,可都被慕容薇解决了。

不过就是送的花木有问题之类,有了月姑那个认真的,加上慕容薇早把账册准备好了,每回出问题都能找出来,把人惩治了,来个几回再没人跟她偷奸耍滑。

眼看到除夕要修整园子,慕容薇指挥着人准备好了。

倒是周姨娘那里出了些问题,因为慕容老爷十分高兴这个老来子,常常去周姨娘那,惹得几个年轻的姨娘们争风吃醋。

亏得老夫人念着冬天路滑,免了周姨娘的晨昏定省,不用去大夫人那请安,否则这路上指不定都得摔个问题出来。

周姨娘这些日子都闭门不出,安心躲在房里养胎。

慕容薇想着等到明年生产这几个月,可是得小心注意才行。

这古代的女人,不怕你不能怀孕,就怕你生不下来。

“小姐,奴婢有事情禀报。”秋芳一脸亢奋地在门外徘徊。

慕容薇愣了下,想,难道是大夫人又打什么主意要害她不成?

“进来吧。”

秋芳进门行了礼,看了看四周,见香桃在帮着慕容薇对账,心里暗妒,这个小蹄子乘着自己出事爬到自己头上成了大丫鬟,自己却成了三等丫鬟。现在就是自己妹妹秋纹都成三等丫头了,怎让她不嫉妒?

可惜自己之前做的事让小姐终究不那么信任她了,现如今自己不表现好点,怎么跟着小姐呢?

“小姐,您还不知道吧,府里可出大事了呢。”

慕容薇看秋芳那一脸夸张的表情,神情淡淡的,如果是府里出的事而不是她的事,早晚会知道。

“说吧。”

秋芳有些讪讪地,见慕容薇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略有些尴尬:“之前咱们府上不是施粥棚了么,今天老爷下朝的时候路过粥棚就顺道去看看,没想到那些婆子都躲躲闪闪的,老爷疑心之下,让人勒令一查,才发现那里施粥用的米都是发霉的米。老爷当时就大怒,只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闹开,就打算回府后再说,没想到当时就……“

秋芳停了下来。

慕容薇脸色微微一变,她之前倒是猜测过会出点什么事,大夫人哪能轻易放权给云霞这个儿媳妇呢?

现如今看来,难道大夫人出的手?

不然怎么刚巧父亲下朝路过的时候,那些婆子躲躲闪闪的?

这些人最会看人脸色行事的,怎么可能不会隐瞒?

云霞第一次办事,以她的身家,还不至于贪图这点东西,以次米换好米,用这种法子亏钱。她不可能第一次办事就这么做。

云霞还不像那么傻。

慕容薇蹙眉,心内起了波澜,看秋芳的话音,似乎还有更严重的事。

她心中一冷,这些人斗来斗去,可就没一个人想过,吃了霉米,那些灾民会不会死?

“下面怎么啦?怎么会变成霉米呢,咱们府里施粥用的可是上好的米。”香桃在一边识趣地接了话。

秋芳满脸神秘地说:“谁说不是呢?可是更没想到的是,当时正好有个乞丐吃了粥到底口吐白沫,老爷当时就吃了一惊,让人准备给他看大夫去。谁料正好有两个御史经过,一下子把事情闹大了,而且那个乞丐居然死了。如今很多人都知道了,咱们府里用霉米施粥吃死了人。”

慕容薇听到这,猛然站了起来,“你说那个乞丐死了?”

秋芳点头:“对,现在老爷回到府里了,正大发雷霆呢,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都去了老太太那了,唉,这次好像是大少奶奶负责的吧?”

慕容薇脸色难看起来。

先前她还以为是大夫人搞鬼,现在听到居然那么巧有御史经过,偏有人吃死了,还宣扬开来,怎么看怎么像精心布置的陷阱。

御史那是无风都要掀起三尺浪人,现在抓住这件事,还不闹得满朝风雨。

有人在借着这件事针对她慕容家!

慕容薇心头一凛。

是父亲和祖父的政敌?

可这件事居然会这么巧,是有人在施粥棚那里动了手脚呢,还是跟府里的人有勾结?

大夫人不会这么蠢,用这种手段打击自己儿媳妇,那可是会让慕容府也跟着倒霉的。

她不会这么做。

看样子是有人借着此事李代桃僵了。

慕容薇心中惊疑不定,披上斗篷,正想要去老夫人那看看,忽然一想,顿了下来。

她微蹙了蹙峨眉,此刻她去了却是不妥,要知道她只是个女儿,而且不可能参与家中要事。她本来跟这件事无关,最好是不要掺和进去。

自己祖父和父亲经营朝堂多年,这种风波也不是没经历过,自然会妥善处理。

想到这儿,慕容薇看了看秋芳:“你下去吧,好好给我探探外面的消息。”

说罢,赏了秋芳一根赤金玉簪花点翠的簪子。

秋芳心头一喜,本想说什么,但见自家小姐神情恹恹的,当即先行离开。

香桃看她神情不豫,以为她是为家里担心,连忙道:“小姐不要担心,这事又不是老爷授意的,想必能查清楚的。”

慕容薇点点头,打眼看着屋内的摆设,满眼的珠围翠绕,博古架上摆放的都是珍品古玩,她吃的用的更是富贵华丽。

不知道何时,她似已经习惯了这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表面看着风光,谁又知道哪一天会大厦将倾?

慕容薇心间没来由地一阵烦闷。

前世那简单快乐的生活,似乎离她越发远了。

现在她常常会有些忘了过去的事。

慕容薇微微叹息一声。

就在慕容薇叹息之时,老夫人正屋那,早已经聚集了一家主人。

老太爷和老夫人坐在上首,慕容老爷和夫人站在下首,慕容甫和妻子云霞跪在地上。

云霞此刻脸色惨白,叩首道:“媳妇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着施粥的事情,从库房出去的米粮都有严格检查,怎敢让人做这种事?”

大夫人也是脸色难看,盯着儿媳妇看了看,又看向公公婆婆。

这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太爷蹙眉道:“这事是怎么交到你手上的?不是惯由大儿媳妇管的吗?”

大夫人连忙道:“爹,这事是前些日子,媳妇忙着操持年节的事,太过忙碌,因此便将这事交给了甫哥儿媳妇。”

老夫人看了眼她:“当时,你不是说让管事的帮忙处理了吗,只需甫哥媳妇她去看看就是?到底是怎么回事?郡君第一次接手内务,是不是有些下人欺瞒主子,从中偷取钱物?”

大夫人心中咯噔一下,这事的确是她让人动手的,只是她当时只是想用劣米换了好米,再让人悄悄知会了老夫人的,那劣米虽然稍次一些,却是好好的米,断然不可能吃死人,更不是霉米。

本来不过是想借着这个让老夫人看到云霞贪图小利,上不得台面。就算不相信,那也是她没有能力掌管下人。这样大夫人她好紧紧抓住府内大权。没成想事情居然变成了这样,米变成了霉米,还吃死了人,居然还被御史知道了。

现如今就是大夫人再如何蠢笨也发觉自家似乎落入了一个圈套之中。

这不禁让她冷汗涔涔。

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了罪名的,否则不止是公婆不喜,自己丈夫也会跟她离心。

大夫人脑中转了一圈已经想好了办法,此刻脸色微变:“这事是我之前交由大管家张合去办的,他平日最是办事稳当的,难道真是出了什么问题,这就叫他过来问问才是。云霞她绝对是被人冤枉了。我总觉得这事是人家想要对付咱家故意使出的招数。”

她这么一说,云霞松了口气。

她第一次办差,自然是十分注意,万分小心,之前虽然注意到米并非好米,可并未在意,以为慕容家施米用的就是次米,毕竟大部分京城的世家都有这种暗地里的行为。

可是,次米跟霉米怎么可能一样呢,她明明见着这许多天一切都好,还派自己的贴身嬷嬷去施粥,就今天嬷嬷病了没去,谁曾想就发生了这种事。

她自然是难辞其咎。

慕容甫看了看妻子,顿了顿,说道:“祖父,父亲,现如今还是先叫张合过来问问吧。”

老太爷一直凝眉思索着,此刻点头道:“这事没那么简单,甫哥儿媳妇也起来吧。”

云霞这才起身,跟丈夫站在一侧。

倒是慕容老爷脸色十分难看:“今天倒真是让我的脸都丢尽了,不管是不是政敌所为,这差事你们没细心办好,否则只要每日检查,那些婆子为何看到霉米依旧使用?而且霉米淘洗过后也不会吃死人……”

云霞脸色惨白,可是这件事除了大管家派遣府中仆妇去施粥外,她也有责任。

但是,那些施粥的都是府里的人,她进府时间尚短,哪里收拢得过来,谁知道他们阳奉阴违呢?

大夫人看着自己的贴身嬷嬷去喊了张合过来,心下微松。张合此刻已经脸色惨白,强作镇定,进来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太爷,老爷,这事是小人犯错,小人在出事后即刻点查了库房,没想到库房的副管事张忠居然敢私吞钱物,用劣米兑换了好米……”

老太爷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对上他:“哦?这么说,你说那个张忠换的是劣米?不是霉米?”

张合点头,又哭喊道:“小人的侄儿如此作为,让小人再无颜面。只是那霉米实在不是小人的侄儿所换,小的问了那些施粥的仆妇,她们说昨日还是好好的米,却是今晨突然换了米。”

张合看着屋中几人,又看了看大夫人,心中滴血,这事注定要找个人背黑锅了,既然大夫人跟她说了那番话,他只能弃卒保车了。

“好个狗东西,如今还在面前说谎!”慕容老爷陡然扔了掌中的茶杯,砰一声砸在张合身上。

众人吓了一跳。

老太爷扫了他一眼,又细细思量片刻:“好了,看样子此事也是那个张忠引起的。若非他之前敢换了陈米,后来突然换成霉米,仆妇们怎么会习以为常。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大夫人红了眼眶,自责道:“这事还是媳妇没管好府里,否则怎么会让府里的下人偷奸耍滑?看来往日仁慈惯了,竟是让他们连主子也敢欺瞒了。儿媳一定好好管理府里的事情。”

老夫人看老太爷这个意思,是典型的要找个人顶罪了,只是淡淡地说:“这本是好心办坏事了。甫哥儿媳妇失察,就罚你回去抄写《心经》百遍,面壁思过吧。至于大儿媳妇,你也是失察了,府里是要重新整顿了,也免得主子不是主子,下人不是下人,都敢欺上瞒下,中饱私囊了。”

大夫人眼皮一跳,不知道老夫人是否意有所指。

慕容老爷脸色还很难看,高声道:“张合你这个总管也别做了,来人,把张忠给我抓起来!”

张合脸色微变,趴在地上不敢出声。

这事他就算被赶下总管之位,但大夫人说了算,他还会得个别的好位置。

现在他只能保住自己再说。

等到一通忙乱之后,只剩下老太爷和老爷父子俩了。

老太爷脸色严肃,“这事你怎么看?那两个御史是否是人事先安排好的?”

慕容老爷也是面带不豫之色,哼了一声:“定是有人故意引他们过去,那两个御史是胡维成和楚东平,向来是个油盐不进的,跟朝中的势力也没什么瓜葛,偏偏总是说什么忠心为了皇上。这事被他们捅出去,明日朝堂上须是难看了。”

老太爷沉默片刻:“查,一定查清楚是谁在跟我们作对。先把那个张忠抬出去,看看那些人是否是特意想针对我们。如果是,那应该还有后续动作才是。”

慕容老爷眼泛寒光:“爹说得对,只怕没那么容易善了。”

第二天慕容薇得了消息,知道大嫂被罚闭门思过,说是失察,大夫人又忙着在府里整顿训斥下人,一时间整个府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众人俱是人心惶惶,规矩比往日还要严格。

“小姐,您说是不是就是张忠做的呀?我听说那些管库房的,向来是没什么好东西,经常克扣些好物,胆大地都敢拿出去卖。”

香桃闷声说着,一边在给慕容薇研磨的绿儿瞪了她一眼。

慕容薇也沉默起来,初听说这事,她心里却没什么吃惊的感觉。

她心里早就明白,这事定然不了了之,但肯定要推出个替死鬼,张忠就是个好的选择。

只是这件事到底有长辈们顶着,到底是怎样那也很难说。

慕容薇并不清楚其中的内情。

“别乱想此事了,在外面也不要乱说什么话,免得惹了是非。”

正值多事之秋,她觉得自己更该小心行事才好。

第二天一早的早朝上很是热闹,慕容老爷先澄清了此事是下人偷奸耍滑所致,只是天冷水寒,本来准备好的米却发霉了,仆人又未有察觉,才闹成惨剧。

幸亏他当时发现及时,虽然有个乞丐死了,他人却并无大碍。

只是这件事在朝堂上却是掀起了大波浪。

御史弹劾不说,一些跟慕容家不合的政敌也是开始攻击,说是慕容家施粥不过是收买人心,却并不认真去做,以致死人不说,还惹得灾民人心浮动。

皇帝也出言训斥了慕容老爷,老太爷不得不也请罪。

一时间朝野纷纷,倒是颇乱。

而此刻在齐王府的书房中,一个生得浓眉大眼,大大咧咧的少年正笑嘻嘻地说:“大哥,你不是说到那个鹦鹉么,我昨个还见到了五弟的鹦鹉。他还给起个名字叫将军呢。你说没瞧见,五弟喜欢得很,说这只鹦鹉神气得很。”

齐王仍旧一副从容优雅的模样,看不出前段时间的事情对他有何影响。

此刻他正提笔画着一幅画,画中远山如黛,碧水东流,一弯清泉如天上月,似人间仙境,袅袅烟雾迷茫。

中有少女衣衫滑过,隐约可见绰约身姿。

听到四皇子的话,他也只是抬头笑了笑:“二弟送五弟的鹦鹉,到底是送到了。”

四皇子拍手道:“可不是,我还道如何,不过那小东西的确神气得很,怪腔怪调的,不知道哪里学来的一堆新词儿,甚是有趣。”

“是么,也许四弟你也能得一只。”

“我才不喜欢那玩意儿,逗逗趣还行,要我说,我还是喜欢养狗。”

齐王看着笔下的画卷,想起那个叫慕容薇的少女。

二弟去了趟慕容家,这不,就得了只鹦鹉回来。

这便宜买卖当真好做。

本以为二弟没娶她便是不管不顾了,看前段时间那事,呵,倒还真有几分情意?

他不知道二弟在想什么,既然喜欢,要来便是,怎的到如今也不见他动静?

齐王蹙眉,心底带着几分不快和冷意,隐隐有种被人忽视的窒闷感,让他很不愉快。

那女子面对他时,居然宁肯大冬天的跳水也不肯遂了他的愿,可转身怎就有那个心思给洛王训鸟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齐王也是能随意拒绝的,她以为,得了萧明睿那小子的眼,自己就不敢把她怎样?

而且慕容世家也是让他不耐烦了,屡次三番地招他们,倒是不肯效力。

本来两家也算是有些姻亲关系,他觉得哪怕他们不肯效力也是无妨。

但是,前段时间他出事的时候……慕容家可没少暗地里给他吃了瘪。

瞧瞧刑部查事情不是查得很快,冷眼旁观就不说了。

齐王眸光微冷,哼,不肯效力于他,也休想让二弟得了这股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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