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弟,康傅,我同事,丁晓燕。”康硕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康傅,不好意思,有事要麻烦你。”
“说。”康傅面对康硕,依然没有太多表情,沉默的青年,不过语气还是挺恭顺。
“有个任务需要,如果有人问起丁晓燕,你就说她以前在这里工作过,具体时间是2006年七月到九月份,工作内容就是酒吧服务生。”康硕把编纂的丁晓燕简历中添加进这一部分内容,顺便把整个内容大致给康傅看了一眼。
“行。”康傅依旧言简意赅,对着密密麻麻的字,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
“回去睡吧,元旦的时候一起回家吗?”康硕看了一眼康傅,他们康家书香门第,到了他们这一代,子女都好像不太传统不太听话,他当了刑警康赟当了医生,还算是比较传统的职业,没想到从小就最乖最听话的康傅,反倒长大后成了最叛逆的一个,开了一个酒吧,人生以音乐为重。不过还好,长辈们虽然着急,倒也都很宽容,能养活自己、不做个坏人就成。
“好。”
坐在对面的封姿,听着两兄弟一问一答,忽然乐呵了。看到康硕微微皱眉看向自己,封姿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康傅用三个字回答了康硕,可是好歹他刚才对自己说的可都是句子呢,本来还觉得他人怎么这么冷漠,这么一比,就平衡了。
“那你先回去吧,我再带她熟悉一下环境,顺便谈谈事。门我等会儿锁。”
康傅这次干脆就不回答,直接点了点头,拉开凳子起身走了出去。
“你弟挺酷啊。”封姿看着康傅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轻声的嘟哝了一句:“怪不得我只干了三个月就走了,这老板这么寡言少语,一看就很难伺候。”
“康傅属于舞台型的,他上了台唱歌就不是这样了。”康硕看着桌上两杯饮料,随手拿起封姿的喝了一口。
这算不算,间接亲吻?处于非常时期的封姿,谨慎而慌张的僵了一下。老大可说过,下一次再那什么状况,他就不会心慈手软了。不过应该没问题吧?封姿漂亮的大眼睛骨碌一转四下打量,这么空旷的地儿,还是一大早,还是人家的地盘,老大应该不会有这个心思吧……
“案子有什么新进展吗?”封姿赶快转移话题,进入公事。
“嗯,外围包围圈已经差不多了,就等着一些核心主脑的情报到手,就可以收网。国安部和公安部已经以秘密集训为理由,抽调了各地一批精英,随时待命。”
靠……好大的排场,封姿的眼睛都直了,作为一个警察,一辈子能在一个这么重大的案子里打回酱油,也值了:“靠,什么时候我能像你这么爽就好了,整个一大案要案聚焦啊。想要老盯着什么抢劫啊,杀人啊,强奸什么的案子,无聊死。”
“那任务结束了,我把你调公安部。”康硕的目光紧紧盯着封姿,语气虽然努力保持平稳,但隐约有一点急促。本来案子一结束,他就该回京任命,可是因为某个人的关系,他的心里忽然又有点犹豫。
“我爸我妈会万分感谢你。”封姿切了一声:“要去我早去了,我就不喜欢别人说我靠关系,到时候万一出点什么岔子,给你们脸上抹黑。”无聊就无聊吧,默默无闻做个小警察,凭自己能力为人民做点小贡献,她也挺知足的,而且,自在。
“你能力很好,是个人才,不靠关系,照样可以。”本来把她安插在宋琅身边只是为了方便和宋琅之间的情报交换,没想到她去了才不过几天,就破解了一个关键问题,当然,她也做出了一点牺牲:“你伤怎么回事,康康说你伤口发炎晕倒去医院了?”眉头紧皱,因为着急担忧和一点点恨铁不成钢,康硕的语气犹如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闪烁着嘶嘶的火气。
她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没事没事,没那么严重啦。”封姿的脸色白了白,不是因为被康硕吓到,而是因为想起了那件事,心里还有点堵的慌:“我只是看见医院,才晕的,都怪宋琅和覃枫,没事干把我送医院。”她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医生对她的诊断里有一项“******”,只道自己疲劳过度伤口发炎。
“这个案子已经差不多,覃枫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大嫌疑,但他毕竟是覃山的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怕他会怀疑你的身份,你这几天就撤回来。”
“我刚出现几天,就忽然撤,不是更惹人怀疑吗?”封姿不同意他的观点,不就是担忧自己么,她感激,但是并不领情:“放心吧,我会小心行事的。”
“不行,这是命令!”康硕沉声,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那种凌厉而充满戾气的眼神,在封姿面前好像都失去了震慑力。
“嘿,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哦,老大,这不是行动组的主意,是你自己的主意吧?”封姿毫不留情的指出问题所在,老大从来没避讳过对她的特殊关爱,她也不需要扭扭妮妮,一旦这种情感成为工作的阻碍,她就必须纠正这种不良倾向。
康硕的表情僵了一下,别扭的低下头,又喝了一口封姿的饮料。
“多谢老大关心,但是既然是工作,当然就应该和私人情感分开,这不是我们干工作,特别是做卧底的首要原则吗?”封姿说的光明正大坦荡无私,但是心里忽然有一点疑惑。
自己,也能做到吗?
继续工作,怎么面对宋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