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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难日子好日子,取决于你的意志(2)

这个重度残疾人,不依赖政府救济,不靠亲友扶持,自谋出路,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他一天平均收入在百元以上,竟然比我这个30年工龄的老公务员挣的都多,我一天平均工资收入为100元。

公务员那点薪水算老几?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挤得头破血流,不惜放弃很多有钱途的行当?

所以,我作为一个拥有30年工龄的老公务员劝你们,如果为了钱,你不必做公务员。随便干点什么,一天少不了百十元。劳动力价格越来越高,而机关工资却不敢大幅度地上涨。

C.秘诀心得:高度残疾的妻兄都能幸福,何况你呢

上帝抛弃了你,但你别抛弃自己;

春夏秋冬,阴晴圆缺,物转星移,悲欢离合,难以回避。惟有心怀阳光,坦然面对;

苦难是一笔财富,乐观是一份力量,抱怨是一种毒药;

及时换行当,与其怨天忧人,不如改变自己;

人脉最重要,好人有好报;

走自己看准了的路,别管反对的人有多少。

4.老年丧偶,晚霞照旧灿烂

A.浮云般的困窘:多灾多难的前半生

黛玉负重艰难行

妈妈体弱多病,很像林黛玉。她拖着这副身子,一路跋涉到现在,今年八十大寿。

母亲姊妹10个,一个加强班。过去的穷苦人是越穷养孩子越多,形成恶性循环。

那时候家里贫寒到极点。没吃的,我姥姥经常将玉米棒子用磨碾碎,刮下来,放到锅里干炒,然后兑上野菜、槐树叶子之类的,就这样吃。我二舅哭着说,这是给牲口吃的。

我母亲小时候被这样的“饭”吃坏了脾胃(我从小也脾不好),腹胀如鼓,骨瘦如柴,豆芽菜一样的身材。

即使这样的饭也断顿了,家里饿了2天,大家躺在炕上起不来了。姥爷骑着小毛驴去了邻村一个朋友家借粮,那朋友给出主意说,我们村有个姓徐的富人,养了3个女儿,没有儿子,把你们家的桂枝嫁给他当小老婆吧。

姥爷回来和姥姥商议后,忍疼割爱。我那身高脸俊的19岁大姨,就这样舍身救家。

家里日子宽松多了,还上因救治大舅而欠下的债务,还略有剩余,姥爷和姥姥就决定先让我小姨妈去读书。我母亲看着姥姥给她小妹妹订本子,馋得泪流满面。

快解放时候,妈妈也有机会去读书。一年级念了一年,越过二年级进入三年级,三年级念了几个月,四年级念了半年就停止了。

妈妈当时是班长,成绩也好。很快校长动员她教书,当时还不到20岁。经人介绍,和一个男教师(我父亲)恋爱结婚,从此日子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

父亲要到二百多里外的邻县上班,母亲既要上班,又要照顾3个孩子。我哥哥在五六岁时候患上了小儿麻痹症,妈妈经常用个大浴盆,里面放上几样草药,开水蒸煮后,用蒸气给哥哥熏腿。那天我母亲正在劳作,我小姑夫来找我父亲。他看到这幅情景,不好意思开口,就把我父亲悄悄叫到西边屋子,嘀咕了半天,借了20多元。当时我父母的月薪仅仅二三十元,按照购买力相当于现在的两三千元。

父亲的工资多数都被大爷和小姑姑借(要)去了,我母亲只能靠自己的那点工资养活着3个孩子,还要给哥哥治病,还要支付房东的钱,日子拮据紧张程度不难想象。

就这样坚持了三十多年,生活逐渐地好起来了。

B.云开雾散万里晴:坚定地走过命运的沼泽地

集腋成裘鸟筑巢

童年影像记忆深深:老麻雀衔草和泥一点一点地把窝建起来。

苍天做证我做证,我家的几栋房子就是妈妈这样建起来的,靠的是节约下来的工资,一点外快没有。

开始时候我们住在母亲的家乡,没自己的房子,租赁了一位名叫刁彩玲的房东老太太(我喊她老姥姥)的房子。后来感觉不方便,希望把房子买下来。老姥姥也愿意卖给我们,但是却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那时候房子不可以随便买卖的,必须组织审批。而且这个房子有点特殊:我姥姥是改嫁过来的,老头子去世后,东北还有儿女,本村还有同宗本家,其中有个外号“麦地溜”的老仲本家,还是村支委委员。

听说我姥姥要卖房子,他们一批批地来到我家,向老姥姥施加压力,均被老姥姥顶了回去。

爸爸先前帮大队解决了很多困难,如购买柴油、化肥、鲜鱼等,村支书很正直,坚定支持。妈妈又把公社杨书记请到家里,老姥姥咨询了杨书记,得到肯定回答。

签约那天,“麦地溜”碰到老姥姥,问道:“五奶奶你来做什么?”

老姥姥掷地有声地回答:“卖房子,奏(做)约!”

“麦地溜”锁上大队部的门溜走了,和那些本家弟兄密谋去了;副书记比较滑头,溜到公社去了;村支书回家拿印章,会开不成了。

妈妈让姥姥先回家,她径直去了公社,找到杨书记等领导,得到坚定支持。

盖印,搞定。

妈妈花了几元钱,买了两盒好烟,分给村领导们。当时的官场风气实在清廉得让现在的人羡慕,追忆。

后来,爸爸妈妈又积攒起余钱,利用村里的人脉关系,在老姥姥的房子西侧,建起了大院子的宽敞房子。有村民反映,村支书一句话就挡了回去:你给大队办过那么多事了吗?

妈妈还保住了一个单元楼房,下文详述。

老年遭遇大不幸

父亲因公殉职那年,母亲五十出头,正在起劲地教学。老年丧偶是人生3大不幸之一,好人未必有好报,上苍竟然让我母亲遇上这大灾大难。

重大打击摧毁了我母亲的身体,她一连数年卧床不起。她多次哭着说,要不是因为你才19岁还没成家,我就跟你爸爸一起走了。

母亲宽怀大度,没有追究肇事司机的责任;高风亮节,没有向组织提出过多要求。父亲殉职,厂子只赔偿了4700元!但是她的品质作为没有换来善意的回报,他们反而吹来刺骨寒风。

父亲遗体刚火化几天后,他生前提拔的副厂长李大眼和那主持追悼会的“老白毛”张副书记就上门索要厂子分给父亲的房子钥匙,说是要给新厂长住。

哥哥哭着说:我父亲尸骨未寒啊,你们于心何忍?

妈妈坚决拒绝这无理要求,让姐姐向新来的县委姜书记反映这个事情,姜书记支持我们的主张,把那些白眼狼狠狠地批评了一番。

妈妈三天两头就泪流满面,但她心是坚强的。她曾写诗悼念我父亲,表达自己的坚强意志,其中有句“誓死也不乞人怜”。

有好心人纷纷给她介绍老伴,其中有个还是我市政协副主席。我单位同事也劝我说服妈妈,这样老了也好有个照应。但是妈妈担心我们3个子女将来会受委屈,于是一口回绝。

母爱,无处不在。

云开雾散夕阳红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从出生起,母亲先是体弱多病,贫苦难熬。好不容易迎来好日子,又遭遇老年丧夫的悲剧。跌岩起伏的人生,五味交集。但是一切都过去了,她毕竟走过来了。

谁说时间是医治创伤的最好良药?不知道多少人被厄运打垮,从此站不起来。但是我母亲那柔弱的身躯里,凝聚着钢筋铁骨。那是顽强的意志使然,那是对后代的呵护责任使然,那是良好的人生信念使然。

妈妈喜欢劳动,在院子种菜,在墙外开荒。妈妈喜欢粗茶淡饭,经常拔棵大葱沾着面酱吃馒头。唯一的奢侈是三九寒冬买斤海参,其他时间节俭到了苛刻程度。妈妈经常参加老干部活动,关心时事,乐在其中;妈妈对权力和金钱的欲望淡泊,知足常乐。

所以,慈母八十高龄,健康长寿。

C.秘诀心得:最美莫过夕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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