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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躁动(2)

“咋会没地方睡?有我睡的地方,就有你的!你是想我了,不然咋会来得这么早,哈哈。”大胡子尖细的说话声,带着喜悦。王椿熠能想象出他生动的笑容。

王椿熠还没坐起,屋门就推开了。大簸箕空着手,满脸笑容的走进来。她的行李被大胡子拎着,直接就放到了炕上。来娣最后进来,赶路走得脸红红的,冲着王椿熠羞涩的笑了一下。于大爷也跟来,沾满面粉的手扎撒着,站在那里只是笑。

王椿熠感到,这小屋子立刻温暖起来。

“于大爷,咋没看见四眼儿?”来娣给于大爷拍了拍袖子上的面粉。于大爷笑容立刻褪去,半天不吱声,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来娣明白了,眼圈一红,就不再问。

屋外,刘锋在劈柴火。声音一下一下,狠狠的,王椿熠心一惊。

“大婶,最近人多,又互相不熟悉,你们晚上在这屋睡觉的时候,找个棒子把门支严实了。”王椿熠起身把自己的行李搬到大铺上。

晚上却难入睡。那么多汉子的鼾声齐齐响起,震得椿熠耳膜都疼。白天没干什么活,身体不累,加上脑袋里尽是那小洞,闭了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震耳的鼾声中,椿熠分辨出,有谁在地上划拉着鞋。半夜出去方便,本也正常,王椿熠连眼睛也没睁开。

可突然,他感觉不对。那趿拉着鞋的声音出了屋子,却没听见推开房门出去,好象是在灶间停留着。那边,是大簸箕娘俩的屋门。

王椿熠一阵紧张,坐起身子,想了一瞬,使劲的咳嗽了几声。脚步声又响起,推门出去了。王椿熠重新躺下,在黑暗中睁眼看着房门。不一会,那人回来了,微光下的剪影,一看就知道,那是刘锋。

山里的天气,说凉就凉了。白天还热得淌汗,晚上却冷得须紧紧拢住被子。早上起来,大太阳急燥的把雾扯开,像拉开幕布,那山岭便浮出来展示着自己的颜色。除了绿,其他的色彩是一天比一天浓了。

一夜没怎么睡觉,早上刚起来,王椿熠就去地里转了一圈。秋初的露水凉得他打冷战,一颗心却焦躁得滚热。

庄稼的叶子,一天一个颜色,绿的,已经很少了,有些已经飘落,在垄沟里薄薄的存了一层。山地不平整,坡上坡下温度差得又多,庄稼成熟的程度就不大相同。王椿熠去坡上找了几棵已经快掉光叶子的黄豆,仔细看了,心里火烧一般。

黄豆的成熟,最先是在靠近根部的位置开始。可这几棵,最靠近土壤的几嘟噜荚子,却都不见了,只留下空空的细杆。

王椿熠茫然地看着四周。他想不出来,如果那些老鼠,不分白天黑夜的潜伏进来,夺取本应该是他的庄稼,他会有什么办法。

就只能赶紧割,赶紧脱粒吧。只能这样了,王椿熠想。

晚上依旧的难以入睡。王椿熠去外面方便,就觉出这天气出奇的冷。细看拖拉机的铁皮壳上,有了一层白亮亮的光。过去用手一摸,凉得浸骨。下霜了,椿熠心里更急。回去躺下,就再睡不着了。早上起来,叫上大胡子和于大爷,去地里查看。

雪下高山,霜打洼地。坡上的庄稼本就占了温度高,成熟得快些,霜来了,不但没被打到,却更加着急的成熟把所有能够摄取的养分,都输送到种子上。揪下个豆荚摇摇,里面铃铛般的哗啦哗啦响。

坡下的庄稼,却惨。刚变了颜色的叶子,被霜杀得蔫蔫的软了,贴伏在杆上。豆荚虽已经鼓起来,却还是青黄色。

“再让它们站几天,镀一镀颜色。我们先在坡上边开镰吧!”大胡子指着坡上。王椿熠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狼牙棒和二五眼他们也陆续的赶来。闲了许多日子,一个个都养得精壮,吵吵嚷嚷,一把子力气没处消化的样子。二五眼没食言,给于大爷带了许多晒得金黄的烟叶,俩人寒暄了半天。王椿熠嘱咐大家多吃饭,早睡觉,明天开镰。

开镰了。早上露水大,把衣服都打湿了,却是割豆子的好时候。成熟了的豆荚,干燥得少了水分,太阳一晒,脆得手和镰刀一碰就裂开,豆子落到地上,也就糟践了。有露水沾上,却不同,用手抓上,也不会炸开。

割黄豆,是独立的活计,不需要“打头的”。每个人割多少面积,赚相应的工钱,好劳力赚钱就多些。大伙各自寻了自己的地盘,哈腰急割。靠边上,有片庄稼稀疏的地块,大伙都不争,给了大簸箕娘儿俩。

她们俩边上一块,本是二五眼先开了镰,刘锋话也没说一句,也在那片地方割起来。二五眼愣了一下,走到他面前,踢起块土坷拉,弹到刘锋身上。

“有你这么干的吗!这片地我先割了,你还要抢不成!”二五眼两条腿跨住那条垄。

刘锋没听见一样,不抬头,也没停止割黄豆。那镰刀磨得锋利,一大把粗壮的豆棵子攥手里,镰刀一碰,轻快的就把它们放倒。二五眼还在吵嚷,却见那镰刀并不躲闪他跨着垄沟的腿,眼看着就要割上,赶紧急跳一步,闪开了。

“别争了,你来割这片!”王椿熠直起身子,召唤二五眼过来。王椿熠没想到,这看起来很简单的活计,干起来却这般的艰难。弯着腰,低于九十度,没有支撑,手却还要用劲挥镰刀。那腰一会就酸疼,接着是麻木,像是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站起来的时候,能感觉到那一节节的腰椎,发出细微的喀喀声。

二五眼还在吵嚷,刘锋抬头看了他一眼。二五眼觉得身上像被针刺了一下,那眼神太阴太毒,也太冷。王椿熠再叫,他就骂骂咧咧的走过去,接下了王椿熠那片黄豆。

一年到头,就盼着这些庄稼能顺利的收获。王椿熠不想在这几天最后的收割中,惹下什么难解决的乱事。反正自己也确实干不了这活计,把割了一段的垄交给二五眼,王椿熠就坐地头,点支烟,看大伙干活。

山里的耕地,不平整,留下的树根也多,不适合使用收割机。而人工来割,虽然速度慢,成本高,但是却可以几乎贴着地皮割,不落豆子。

大伙各占一块地方,离得远,就都不说话,只听嚓嚓的镰刀声。大簸箕娘儿俩占同一块地,紧挨着。王椿熠看那刘锋,活计不慢,只是割一会就站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来娣,狼看兔子一般。来娣浑身不舒服,她能感觉到那眼光搭在身上,有了重量一般,压得她手下的镰刀都有点乱。

“真是屌朝黑土背朝天哪!老腰快不听使唤了!”大胡子站起身子,使劲的往后仰着,伸展开许多疲劳。传染一般,大伙也觉累了,一个个的直起腰,点上烟。都嚷,歇歇气,伸伸腰,一会再干。

大胡子虽是拖拉机师傅,但没有机车的活时,也是有啥活计干啥活计,并无怨言。

刘锋没抽烟,也不跟大伙唠嗑,只从衣服里翻出块磨石,噌噌的磨镰刀。磨完自己的,又向大簸箕娘儿俩要来镰刀,也磨得锋利。大簸箕接过磨完的镰刀,用手指试了一下刃,连连道谢。来娣却不自在,红了脸,接过镰刀。那刘锋,却对她笑了一下。

王椿熠一直看着,这笑却吓了他一跳。他从没见刘锋笑过,这下却发现了,那笑容有些痴。王椿熠小时候就见过这样的人,现在他决定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就起身去来娣那里,把镰刀要过来,帮她把附近的一片都割得干净。王椿熠起身,来娣红着脸愣在那里,大簸箕笑得舒心。但王椿熠同时也发现,刘锋的眼睛死盯着他,里面像是燃烧了火,要烤焦他。

坏了,这人是花痴,很严重的花痴!王椿熠心里想,他盯上来娣了,这下,麻烦大了!

虽是秋初,正午的太阳还很热烈。大伙围在地头吃饭,王椿熠却没心思吃。那些割倒了,横在垄上的一堆堆黄豆棵子,正发出轻微的啪啪声,仿佛下面藏着活的怪物在叫,噬得王椿熠的心都疼了起来。掀开一堆豆棵子,下面黑土上散落着点点金黄的豆子。

王椿熠抓起一把带着黄豆的土,手指轻轻的拨,轻轻的挑,却难分开土与豆。四周不停歇的啪啪声,把他包围,他无可奈何。

“吃完饭赶紧干活!天黑得早,抓紧时间!”王椿熠把那土使劲摔到地上,扭头向大伙喊道。

其实不用催,大伙也知多干活多赚钱。吃过饭,嘴一抹,连烟也没时间坐着抽,就叼着,都奔坡上去了。

王椿熠心里焦急,就觉得时间走得缓慢。大伙拼力把地割完,其实也就十多天时间,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连渐渐长了的胡子上,都发现了一根白。

所幸刘锋并没有惹什么事端,所幸那些藏着的老鼠也没出来捣乱。一定是刘锋干活太累,没别的心思了。也许那些老鼠存的榛子已够冬天吃的,这么想想,王椿熠的心还松快了一点。

地割完了,这段活计就结束了。王椿熠把大伙的工钱结算完毕,就询问谁愿意留下打场。说是打场,其实场院已经换成了脱粒机,脱粒速度很快。这活计,最关键的,是把满山的黄豆棵子,归拢到脱粒机边。

“我们娘儿俩留下,来娣装袋子,我往机器里填豆!”大簸箕选的,是两个最轻巧的活计。大伙笑起来。

“你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儿了?要不,你跟东家说说,跟我去开拖拉机吧!”大胡子笑得坏,故意把最后两个字与前面的话分开。

打场,是日工。干活多少都赚一样的钱。普列带来的人,在山里待得久了,又赚了采山货和割豆子两份钱,都不愿留下。发一声喊,行李收拾得风快,转眼就吵闹着消失王在山路上。

刘锋却不走。他说留下的时候,椿熠并没回答。刘锋却自己回到铺上,倒头躺了下去。王椿熠想了想,没出声。

这豆子铺在山坡上,薄薄的,看起来不起眼,要想归拢到一处,却是难。大胡子开拖拉机拉着大爬犁,狼牙棒开四轮农用车,车在前面慢慢走,众人手持三股叉,两边围着往爬犁上,四轮车的拖斗上挑豆棵。走不远,两车就堆得高高的像山一般,然后返回脱粒机旁边,再一叉叉的挑下来,砌一堵厚墙般的,仔细码好,最上面再垛个顺溜的尖顶,房盖屋檐样的泄雨用。

场院,就在耕地中间。用四轮车把一片看起来稍平整的地块压得硬实,脱粒机就摆在那里。现在这片地方,被豆垛围了几层,真的院子一样。

这样的墙全部码完,天气就完全冷下来了。大伙戴着手套把脱粒机稳定好,皮带牵到四轮车上,狼牙棒发动了机车。脱粒机轰轰的转动起来。

王椿熠从垛顶叉下满满的一叉,甩到脱粒机伸出来的舌头上,大簸箕站边上,拿根短粗的木棍子往里一扒拉,那堆豆棵转眼就被吞了进去,机器的铁皮壳上响起清脆的黄豆撞击声。几乎同时,机器底下的筛板上,就淋漓落下金黄的豆子。

飞快的甩了几下,椿熠把叉子交给二五眼,自己绕到前面。来娣在地上放了个盆,接在筛板的出口,一溜黄豆,金色的溪流一般不间断的淌进盆里。来娣的身边放了一摞麻袋,盆满了,就赶紧倒进一只麻袋中,一会工夫,麻袋也满了,然后拿根穿好了麻绳的大针,几下就麻利把袋子的口缝严实。

抓起一把黄豆,王椿熠看着、搓着、闻着,舔了几粒在嘴里咬着。那些暖暖的黄,把寒冷的天气都烤的热乎了,嘴里黄豆的腥味,也觉得甜蜜。

王椿熠蹲着查看,被刘锋的腿撞了一下,差点顶到机器上。站起来刚想发火,却见刘锋把来娣装满了黄豆的麻袋,双臂合抱,蹲下,一使劲平地拔了起来。就那样抱着,慢慢挪到事先搭好的树枝架子上,放下,然后快步走回来,大气也不喘一口,接着拿叉子挑那脱粒机喷出来的空秸杆,扔得远远的。

这两样活计,本应该两个人干。王椿熠知道,那麻袋装满了,正好是一百八十斤。扛到肩膀上走着容易,这样拔起来就走,却难。袋子粗,手臂合不拢,完全利用两只胳膊夹着的劲,不使袋子脱落下去,那不是一般的力气。

袋子一只只的摞上去,已经码了一小堆。王椿熠看着刘锋,见他挑豆秸时的脚步,有些散乱了。去来娣身边抱麻袋,却立刻来了精神,还是一拔即起,稳稳当当。

王椿熠并不上前帮忙。就让这小子把力气都使出来吧,那样他就能老实了,王椿熠心想。

北方的秋天,夜就开始漫长。狼牙棒们借着摇晃的蜡烛,也要玩上一会扑克,才能去睡觉。王椿熠仰躺在滚热的炕上,闭了眼睛,脑袋里流淌的都是金黄的豆子。

屋子里吵吵嚷嚷,大胡子不再跟他们打牌,在王椿熠旁边躺了,细碎的鼾声已经响起。

突然,王椿熠感觉有些异样。猛的翻身坐起,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是的,刘锋不在屋子!而且,王椿熠断定,他离开屋子已经有一会了。

“大婶,来娣呢!”王椿熠几乎是撞开了门。大簸箕手里拿着镜子,正专心琢磨鼻子上冒出来的一个小疖子,被猛然的撞门声一吓,浑身一抖,镜子差点掉地上。

“去后面林子里方便了。这丫头,这么半天还不回来,许是天凉,闹肚子了。”大簸箕从炕沿下来,也觉得有什么不对:“东家,不会出啥事吧!”王椿熠急转身出去,在灶坑边拣了一根短粗的棒子。于大爷看见,不出声,也自拣了一根,紧跟王椿熠往后山的树林里跑。等会儿我,等会儿我!大簸箕一只胳膊穿袖子里,脚却不停。

“只要不抬头,遍地是茅楼”在山里,抬头方便也没关系,平时都是些汉子,林边地头,在哪内急,褪下裤子就拉撒,器官相同,没人会感兴趣,真正的“方便”。

大簸箕娘儿俩来了后,大伙再解手,就文明了许多。都钻到林子里,被树叶挡着,悄悄的进行。大伙约定,把那一片枝叶繁茂,离房子又近的灌木丛,专门给她们,其他人谁也不会去那地方解手。

一片榛材窠乱七八糟的倒下。并不见来娣,四周空荡荡的,没一丝声音。王椿熠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

闺女!大簸箕刚喊,被王椿熠低声喝住。

王椿熠蹲下细看,除了大簸箕母女常进来时踩的一条道,旁边还有一溜榛子被踏倒,不仔细看并不明显。那方向,是庄稼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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