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不是你出的,你说的当然轻松。”花魅一脸的郁闷。
“放心,你的银子不会白花,既然我现在没事,以后我都没事,多少,我还你?”木妖娆极力控制身体的不适,自信应允,在她木妖娆面前提银子,那不是在说笑吗?银子,只要她木妖娆想要,随手一捏,要多少有多少。
花魅听及木妖娆的狂野,面泛桃花,媚眸绽放。
“看来区区点银两,对于江湖人称妙手的神偷来说,不值一提。”
木妖娆闻后脸色瞬息巨变,这男人这是在讽刺她?神偷怎么了,自问行走江湖以来,秉呈盗义有盗的原则,她从不下手穷苦百姓,对付的都是欺善怕恶的富豪,教训的都是贪污不厌的狗官。
“开个价?”既然知道事实,还跟她在这里磨蹭半天。想要银子早说,饶来饶去,可是,他堂堂花魅会缺银子吗?百思不得其解,即使如此,还是不爽他说的话,木妖娆还是忍不住问道,她这辈子最不想欠的就是人情,尤其是欠男人的人情。
“上好药材,只要有银子即能买,但本公子的配置的药方却是你买不起的。”花魅雍容的收拾下心情,高情逸态的夺步房中,不时的摸着茶几,不时的看看木妖娆的反应。
买不起?木妖娆顿住,好狂妄的口气,试问,还有她木妖娆买不起的东西吗?不过,他这样说来,她倒非常想知道他所谓的无价药方,到底是怎么样的无价。想此,木妖娆有所思的再一次的朝窗口望去,深邃的目光聚精会神的打量起树根下的废弃药渣,或许它些不起眼的东西可以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那一堆药渣,只不过是无味普普通通的平常药材,几两就可以买的到的。补血,凝神,止痛等等一些,尽是些调理的,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也许?木妖娆突然想起什么,迅速将右手搁置在自己左手的脉膊上,静心感受,此时她的脉息虽然微弱,却见一丝平稳,虽然目前暂不知道另一种是何毒,肯定的是此两种毒已经克制下来,她也暂且无生命之忧,只是那简单的几味药真的能压下这天下奇毒吗?如果是,那么他是怎么做到的,以她昏迷的程度来看,如若不是他出手相救,看来她已经去阎王那报到了。
“你到底是谁?”木妖娆越想越发的觉得这个男人没有想象中简单。
花魅停下脚步,再次来到木妖娆的床边,俯身低头暗送秋波。
“美人不是已经猜出来本公子就是花魅?为何还多此一问。”
“用天下最平常无奇的药,配置最合适的解药,当今天下只有一人能做到。”
“说说看?”
“毒王--鬼山六姥。”木妖娆胸有成竹的娓娓道出,只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会不会和那古怪的老头有什么关系?
“哈哈。。”花魅闻言,笔直了身子,仰头大笑。
“你别忘了,毒王擅长用毒,却不解毒。”停止了笑声,花魅质问起来木妖娆,想不到这个女人的想象力是如此的丰富。
“毒王擅长用毒,不解毒,并不代表他不会解毒,更何况他精通各种药理。”
“好个精通各种药理,听起你很佩服他?”花魅放下疑惑,神色凝重,却又好奇的盯着木妖娆。
“不是佩服,是欣赏。”
“欣赏?”
“你不会明白。”木妖娆不愿意解释,有些东西不需要拿出来分享,比如现在这个。
“不明白?哈哈,对毒王人人畏之,惧之,而你却欣赏,美人果真见解独特。”花魅收起了好奇,轻佻的端望,媚眸中露出少许迷漫之色。
“如果药方真是出自鬼山六姥,那么还真是寻常人买不到的,木妖娆也自然认为就是无价买不起的。”木妖娆灵气的宛然一笑,看他怎么接。
“好个一石二鸟之计。”花魅冷笑一声,这个女人,竟然给他下圈套。
“如何?还是莫非你就是鬼山六姥的徒弟?”木妖娆故做认真的问。
只见花魅媚爽的面容,顿时颜色尽失,右手向后一扬,后面的桌子立即粉身碎骨,散落一地。
木妖娆看了一眼地上,视线再落于花魅清秀的面容,他为何听到她说他是鬼山六姥的徒弟会是如此大的反应,刚刚她也只不过是一试,毕竟天下没有绝对的事,能人众多,此种解法,也非一人所为。
“想活命,以后休在提此事。”花魅愤怒的甩袖,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去。
木妖娆痴痴一笑,这算不算是她已经买的起他的药呢?
花魅走出去了。
木妖娆因为刚刚一时见花魅失常,气血急速上升导致气息此时有点混乱。
想杀她的男人为何要出手救她,为何提起鬼山六姥花魅会失常,既然失常为何他用药的手法如此和鬼山六姥惊人的相似,不是师徒关系又会是什么?木妖娆心里的直觉告诉她,花魅和鬼山六姥一定有着密连的关系,究竟这层关系是怎么样的?她相信她很快就会知道,因为花魅就在她身边,她就不信她就解破不了他。
木妖娆甩了甩头,抛开这烦人的思绪,因为身体上的虚弱,看来她得此休息几日才行,支撑着身子只能躺下。
躺着的木妖娆看着茅房顶,目光呆痴,浑然不知道何滋味。
脑海空白,再空白,忽然闪过一个影子,却模糊看不清,是谁?木妖娆努力的搜索。
沫浪,是你吗?木妖娆在心中念叨,左手不由自主的提起,左手中的凤镯对着她,如今却是隔着一层丝帕。
丝帕?木妖娆恍神,此帕是花魅的,三天了,他有机会,为什么不将它取走,自她从他身上偷来,他就没向她要回过。
如果,当日要不是骆赫辰的提醒,或许到现在她都不会记起此物就是花魅的。
如此贵重的丝帕,花魅为何对她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