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几何时也像她那般在他怀里撒娇,他也会像现在扶摸她的秀发这样抚摸她,可却从来没有现像现在这样笑着宠溺的对过她。
木妖娆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人抽离一样,从小他都不笑,不论她怎么逗他,他只会拂袖而去。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今天她木妖娆还第一次见他笑,毋庸质疑这个男人的笑起来是俊美的,美的动人心魂。
笑,她才是更好笑的一个,这么多年的感情简直就是不堪一提。这个男人的肩膀,这个男人的胸膛不再属于她了,往后也不在属于她了。
木妖娆笑了,笑的那么妖艳,笑的那么灿烂,傻傻的一早就该放手,这样的结果不是一早就料到了吗?当初潜入辰王府不就是为了成全他们吗?为何现在的心比那时还要痛,还要让人撕心呢?
木妖娆眼角的泪水倾泻而下,咬着干裂的双唇,不再看他们,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不哭,干什么要哭。”木妖娆边说边檫示了脸上的泪痕,脚下不停的奔跑着。
“我该高兴才对,他找到致爱女子,我该替他高兴才对,傻瓜哭什么呢?”木妖娆此刻胡乱的摸着脸上的泪水,早已经口不择言了。
“我是谁?神偷木妖娆,怎么能哭呢?这样岂不是被人看扁了,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呢。”木妖娆再了忍不住的哭出了声,泪水在泛滥,心也刺痛,原来放手是这样的滋味,她不要,她不要。
不知不觉的她已经走出了残竹,来到了碧海,这条通向外面的大海。
她楞楞的站在海边,微风吹着她的发丝,泪痕早已经被吹干,她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泪水,今生的泪就让这一次任性的全部留干,往后她都不会再痛了。
木妖娆蹲了下来,看着水面映出着模样,看着出神,这张脸,虽然算不上倾城,却也秀色。这副身材,算不上丰满,却也匀称。
至于才情,没人给过她机会,又怎么知道她没有才情,气质,如若不是只为了引他的注意,她又何必傻傻的四处惹祸,抛掉女子该遵守的矜持,为了就是让他帮她收拾烂摊子,一切只为引他现身注目,她又有和错,又有何错?
木妖娆强烈的仿佛询问着自己,是不是她错了,还是她一直都没有对过。
“木儿,你怎么呆在这里?”这时海面飘来一艘船,九姑站在了船头,很快船就靠岸了。
“九姑,我在等你回来。”木妖娆闻声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裳,收拾好心情,重新振作的若无其事的看着此刻已经上岸的九姑。
“哼,臭丫头是不是闯祸了,无事献艳情。”九姑的表情,摆明了就是不相信她吗?她的信誉程度有那么低?
木妖娆也不生气,只是拉着九姑的手,郑重的看着她。
“这么正经,丫头哪根筋不对?”九姑的表情起止是不相信,简直就像有人要算计她一样的神情。
“收起你那表情,不会害你,九姑。”木妖娆不卑不吭的呼唤了一声。
九姑抽回了被她握着的手,总感觉眼前的这个丫头不对劲。
“恩。”还是免为其难的应了一声。
“九姑不如我将这脑发丝送你好了。”木妖饶突然转性,表情兴奋。
九姑后退了几步,话都不说了,扭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丫头敢情是疯了,要不就是有事求她,她才不会上但。
木妖娆从身上取下匕首,镇静的一刀而下,干脆利落。
闻声,九姑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木妖娆。
此刻的木妖娆秀丽的长发,已经握在了她的手中,头上凌乱的参差不齐的发丝散落肩膀,随风乱动,直扑着她的脸夹。
木妖娆看着早就楞住说不出话的九姑,从容的走了过去,站在九姑的面前。
“九姑,送你的,不用感激。”木妖娆给了她一个甜甜的笑,那是她强忍住装出来的,天知道她有多心痛,一直不让九姑取就是因为她还有期盼,期盼躲在那人怀里,让他可以有发丝抚摩。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有与不有对她来说已经根本就不重要了。九姑疼她,爱她,一直想要她的发丝做假发,可伶年轻时未老发先白,她一直在寻找满意的发丝可以重新恢复黑发。是她太任性,不肯给。九姑的恩情即使要她的命她都不能有异议,更何况是去了还会长的头发呢。所以今日她是真心想送给她,希望她能开心起来。
看着这张笑比哭还难看的脸,九姑忍不住的朝木妖娆的头上拍去。
“谁让你割发了?”
“很痛也,九姑。”木妖娆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该高兴才对,怎么还打她呢?
“知道痛还胡来。”
“是你叫我胡来的。”真是的,稍微对她好点,还真不知道领情。木妖娆不赞同的抗议。
“我什么时候叫你胡来的。”九姑脸都气绿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都不给,现在给你了,怎么还说我胡来,九姑,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九姑,木妖娆不怕死的说了出来。
“你说我老糊涂?老糊涂?”九姑重复着嘴里的这句‘老糊涂’。
木妖娆见事不妙,神偷准则--打不过就溜。
“臭丫头,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我是不是老糊涂了”说完,九姑跟在拼命奔跑的木妖娆后面追。
“来呀,来呀,追到了给你做全席宴喔,九姑。”木妖娆兴致大好的边跑边回头对后面紧追不放的九姑做鬼脸。
“臭丫头,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老一少,一黑一白,很快就消失在海边,直至周围安静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