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将我逼走的理由？”银欢觉得，这个理由，横竖都不是很充足。
他握紧拳，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没有一点力气，试了试左手，同样如此。他不知道自己是急的还是吓的。
“是，这就是全部的理由。我承认自己当年年纪尚轻，考虑得不够周全，我的确算是……为百姓牺牲了你。银欢……但是我发誓，我没想到竟将你牺牲了四年。我本做好准备等他撤兵便去救你，我真的没想到……我真没想到后来又出了那样的事情，我承认元重洺比我厉害，他比我会用人、比我会用计。”
银欢问他，“后来……是不是就和花岛国有关系了？元重洺真的瞒住了我……我一点都不知情。我的父王和母后那样悲惨地死去，可我一点都不知情……”
他其实非常没有自信，他知道，他说这么多，银欢恐怕不会相信，至少不会相信全部，顶多只信一半，所以他一直不想说，不想说……
拖到了今日。
“是。花岛国与南国联军，四处进犯我国边境，四个月后……已经占领了两座城池。我本做好了准备接你回来，我想你早晚会知道这一切，所以我不想、也不敢攻打你的国家……可是他们在攻占我的领土啊，我不但是你的夫君，还是北皇，我不能背叛我的列祖列宗……况且，元重洺早已猜到我会踌躇，他在战时飞鸽传书给我，你知道么……他用你的性命威胁我！你可以不相信，但我至今还留着那书信。”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似乎下定了决心对她说一个隐藏极深的秘密。
“飞鸽传书之后，他又再次……送来你的亵裤，你知道自己是有体香的，那的确是你的衣物……上面沾染着男女欢.爱时的粘稠之物，他说，他警告我，若是不出兵，便让你……让你……”他痛苦地别开脸。
“便让我如何？”她追问道。
“便让你……在他身.下的时候痛苦不已，连声求饶。你知道的……那些不堪的东西都是男欢女爱的证据，我可以猜测那些东西是他造假，可是我怎么敢……那你的身体冒险。他用你的生命和身体威胁我，无论是真是假，我每夜做梦都梦见你被他折磨。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你当时才十五岁，又是娇小的个子，你怎么经得起他一个大男人的折腾？我当时……恨不得一头撞死，我后悔逼你嫁给他。我怎么能看着你被他欺负，我都舍不得欺负你……你是很骄傲的女孩子，小时候父王母后宠着你，我更是宠坏了你，我在想，你若是被人欺负成那样了，还怎么肯苟活下去。”
他说起这些事情的表情非常难看，似乎再次经历了那样的痛苦，银欢觉得他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阿祐，阿祐，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没有人那样欺负我。他的确……是骗你的。”她踱到他身畔，轻轻搂住他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