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到了这里却只剩下残留的光亮。白皓洁努力睁开疲惫的双眼,眼前的阳光被一个身影遮挡住。背着光,她看不清那人相貌,只觉得那是个瘦高的男人。
“你是谁?”白皓洁支撑着坐起身来。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了。等她走到铁栏前时,男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是有个警察走过来,开了门,“白皓洁你可以走了。”
“谁保的我?谁?”白皓洁惨白的双手死死握着铁栏。
“别问那么多,对你没好处。”男警察没好气地白了白皓洁一眼,“快走快走。”
踏出警局的那一刻,白皓洁才觉得自己还活着。有阳光,有新鲜的空气,还能走远,再不受限制。只是心头的阴霾却不那么容易散去。她始终记得那天,怪兽一样恶心的男人,还有喷张的鲜血。
本是晴朗的天,她突然打了个寒战。掏出手机第一个闯入脑海的号码,竟是有些陌生的。她抿了抿唇,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再熟悉不过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白皓洁皱眉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晌,换了个号码拨了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这世界是怎么了?她好容易重获自由了,怎么却好像穿越到了另一个空间,与曾经的空间脱轨了呢?
白皓洁自然不知道,虽然不过短短几天,但这世界确实早已天翻地覆。
半夜于好赶到医院时,本该躺在那的人早已不见了踪迹。她询问了很多人,都一无所获。最后只得一个人跑出去找。一整晚,她几乎找遍了医院所有的角落。直到天亮了,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沿着医院到家的路一点点的走着,边走边注意身边的情况。
却直到走到了自家楼下,她都没能发现他的影子。她太累了,就靠着墙坐了下来。
她需要他,虽然她知道他已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没了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做选择,仿佛眼前的一切,即将要走的每一步都可能会触碰到雷区。她怕极了,也累极了。
仰起头,却被阳光刺痛了双眼。再垂下眸来,目光划过之处,她仿佛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她朝那方向跑过去,越近了,就越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想。
走近了,她连忙扶起言穆,把他紧紧抱在怀中。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而他的身体冰凉,呼吸极其微弱。
清晨的小区里传来撕心裂肺地呼喊声,“来人啊!有人吗!?”
洛津推开门,便看见应知鸿坐在他的床边,手里正把玩着他的面具,“你怎么就喜欢这种鬼里鬼气的东西?”
洛津一把夺下他手里的面具,甩手挂到了一旁的衣挂上。脱下外套,也挂了上去,“我喜欢什么样的,还轮不到你管。”
“是,我懂,我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罢了。”应知鸿自嘲般地笑了笑,“我从不多求。”
洛津背对着他沉默了半晌,“你怎么来了?”
“作为合伙人我不能来吗?”应知鸿站起身,看似随意地翻了翻他桌面上的图纸,随意拿起一张来,歪着头看了看,“即便是棋子也得知道下一步往哪走,不是?”
洛津转回身,一把夺过应知鸿手中的图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Malik的女人,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