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带人去找汐盈,听见了么……快去呀!”安思涵慌慌张张的样子,神情已不似以往那般安逸。
“是……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皇上驾到!锦夫人驾到!容妃驾到!”一连串的通报声使安思涵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汐妍快扶我起来……”安思涵费劲地站起身,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锦夫人……”一字一句,犹如刀刺痛她的心扉。
上官珏站在安思涵面前不动分毫。其他一干人等也不敢轻举妄动。
良久,上官珏冷笑一声,一只手猛地托起安思涵的脸庞,目光灼灼,极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你干的好事,死不悔改是吗?”
“皇上,臣妾……臣妾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安思涵当然不明白,但直觉告诉她,此事与汐盈有关系……
直觉,又是直觉。
深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唯一练就出来的就是料事如神的本事,她曾经一度以此为傲,如今却只觉得这是多么可悲的深宫烙印。
“你不知……”上官珏的眸子深不可测,脸上戏谑的表情却是十足本色。
“安妃,如今皇上都亲自过来问话,念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本宫劝你还是招了吧。”说话的是灵诗诗,自从上次被降位,她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今天出这口恶气。
面对安思涵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无须多言,“安妃”二字就能让她溃不成军。
安思涵此时已无暇顾及灵诗诗的讽刺,双眸饱含热泪,一动不动地回望着上官珏,“臣妾不知……”
上官珏眸子一斜,李禄达忙冲门口守着的公公道,“带上来……”
说话间,几个高大的侍卫就带着一个女子上了厅堂,安思涵定睛一看,只见次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汐盈,此时的汐盈披头散发,目光涣散,而且还在不停地挣扎,只是在见到安思涵时,眼中才重新聚光,“娘娘!”
“说,是不是你家主子让你去谋害小公主的?!”灵诗诗一边用玉指指向汐盈,一边声严厉色地走到她跟前。
“奴婢做的全部的事都是奴婢自己一个人的主意,与娘娘无关。”汐盈显得很淡定。
“你自小随安妃进宫,数年来如一日忠于自己的主子,这本非无错,但你竟敢谋害皇嗣,好大的胆子!”一直未言语的雨倾终于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