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谢子明和小白招呼后单独来到了隆隆的酒吧,酒吧从中午就开始营业了,但里面人影冷清,只不过CD机里播放的民谣音乐却也低调而温暖。
酒吧里,隆隆和谢子明坐在卡座上各自点上一支烟对坐闲聊着。
隆隆问了谢子明的近况后,笑着说:“你失联的两年中有两个女人来找过你,她们都来酒吧找我打听你的去向,你的电话也打不通,我也当然没办法,即使知道了我也会尊重你的意见的,话又说回来你现在的老婆肚子那么大了,以前的风流债应该清理清理了”
谢子明苦笑着吸了一口烟,没有过多解释问道:“哪两个女人呢”
隆隆神情严肃了起来,说道:“一个叫赵晓晓,另一个叫唐玲,他们都说一旦有你消息就通知她们,这不,我手机上还存有他们的号码”
谢子明心里咯噔了一下,特别是听到唐玲的名字时,他眉头皱了起来,不一会儿又舒展开来,至于赵晓晓,他认为赵晓晓无非想通过他找到阿诚,他对赵晓晓倒没有深入思考,况且他和阿诚闹翻后一直也没有联系。
谢子明的思绪一下子又拉回到和唐玲认识到相爱在一起的过程,仿佛电影的快进播放镜头一样在脑海里飞速闪过,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
同时谢子明心里也有些愤世地恼怒,他觉着每当自己的人生即将有一个转折点的时候,总有一些失落的过往或者突发的烦恼闪现了出来,甚至让他陷入混乱里面。
他嘲笑着生活就像一个人看着电影里面男女脱衣上床正准备切入正题的时候,突然插播了一段性保健品广告,甚至是广告播放完了,停电了。
他坐在酒吧卡座上愣愣地失神,想着为什么现在唐玲现在又出现了,难道我谢子明在感情上就是不断重复着被女人抛弃,然后那个女人又回过来可怜自己?
隆隆见到谢子明失神的模样笑道:“是不是让你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谢子明这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苦笑道:“没事儿,唐玲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隆隆说道:“就上个月吧,而且我看她一脸憔悴的样子,搞不懂你们。”
隆隆深吸了一口烟,望着谢子明认真地说道:“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结婚,还把别人肚子搞大了,我一直以为你跟我是一类人,算了不说你的事情,反正你自己考虑,免得我答应了别人却失言”
谢子明点了点头,隆隆把唐玲和赵晓晓的电话在手机上复制后传给了谢子明。
谢子明望着手机上唐玲那熟悉的号码,苦笑着摇了摇头倒一时没有了主意。
隆隆离开座位拿来了两把吉他,递给谢子明一把笑道:“难得的机会,咱兄弟俩合上一首,子明,我们都是凡人不是神仙,烦恼始终是烦恼,不如及时行乐”
谢子明慢慢接过吉他笑了,在隆隆身上他看到了自己过往的影子,曾经自己也是那么简单而单纯,生活并没有太多的犹豫和优柔,是一种自然而纯粹。
看着坚持内心的隆隆坐在对面,而自己却随波逐流变得有些迂腐了,这简直就是一种强烈的对比。
“HotelCalifornia”
“好”
两人很有默契地用手中的吉他演奏着这样一首享誉世界的旷世之作,谢子明随着吉他轻声哼唱了起来,渐渐地他仿佛自己看到了内心的加州旅馆,属于自己的天空之城。
每个人听到加州旅馆的第一反应就是觉着这首歌象征了美好生活是对美好生活的幸福描绘与向往,而听懂英文歌词的人也觉着是象征了和平、民主。
其实不然。
加州旅馆是属于老鹰乐队的经典佳作,老鹰乐队的成员曾经说过,他们创作这首歌曲其实是想表达作为乐手对一种生活的态度,属于自己纯粹的一种生活态度,是一种沉迷的执念,它想告诉人们,人世中又太多的诱惑和罪恶,内心的魔鬼带来了太多思想的束缚,不如放轻松些,不能摆脱的生活和内心的魔鬼,至少还可以用这样音如画境的幻想之地来缓解自己,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生活方式。
谢子明觉着加州旅馆其实就像自己的原来向往的天空之城一样,只不过现在他心中的天空之城已经千疮百孔,被一团浓雾包裹着,充满了人性的迷茫和复杂,但这些并不是一些罪恶。
谢子明和隆隆完成演奏后对视一笑,谢子明感觉内心的压抑得到了缓解,和隆隆再闲聊几句后离开了。
谢子明独自走到彩虹桥上望着桥下那清澈碧波的江水又是一阵阵失神,他觉着唐玲来找他分明就是对他的一种嘲笑,嘲笑着他只不过是感情中的一个可怜虫。
他反复对比着莎莉、唐玲、小白,思绪越来越乱,甚至他神经质地想着是否纵身一跃跳入江中,让冰冷的江水让自己会清醒一些。
他仿佛看到唐玲泪眼婆娑地站在酒吧门口正望着他,而自己内心不由一阵阵强烈抽搐,当又看到小白摸着大肚子时的那种幸福的表情,又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我TM就是一个神经病”谢子明暗骂着自己,习惯性地摸出一支烟,重重地吸了两口,接着又把烟头用手指用力弹入江中。
回到家,小白发现了谢子明的神情异样,连忙询问,谢子明苦笑着说没事,只不过让我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小白愣了一愣,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她觉着或许晚上再问是最好的时机。
晚饭时,一家人坐在桌上欢笑着庆祝新年,大家也发现了谢子明的不快,谢子俊笑着说:“大哥,瞧你,过年过节的,拉长着脸,像是别人欠你几百辆银子似的”
谢子明苦笑了一下并没有过多说话。
晚饭后,谢天豪找到了谢子明来到阳台上,谢天豪开门见山问了谢子明今天为什么不高兴的原因。
谢天豪语重心长地问道:“你也不小了,今天小白说你下午从你朋友那回来后就这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爸爸,我不该把这样的情绪带到家里来”谢子明说道
接着谢子明犹豫了一下把唐玲到处在找他的事情告诉了谢天豪,也说明了内心的痛楚和矛盾。
谢天豪听后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严肃地说道:“我看小白这个女孩子不错,现在都怀了你的孩子了,你千万不要东想西想,作为男人就要有责任和担当,唐玲找你,我倒觉着你可以跟她见面谈谈,把什么都说开,我尊重你的决定,作为父亲我还是郑重提醒你,你和小白都是夫妻了,最好不要有过度的想法”
谢天豪说完离开了,谢子明明白了谢天豪的意思,叹了一口气,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后,拿起手机拨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