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你也曾经……”顾允诺难以置信的看着言灵，很难以想象，眼前这有些叛逆味道的瘦弱青年，也曾进入过那么危险的状态。
她虽然不晓得，‘无意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盗梦空间》她还是看过的，应该差不多吧？貌似，还要更危险？
“你这个问题就有些问的太蠢了，我要是没去过的话，又怎么会站在你面前，跟你讨论案情呢？”言灵笑了笑。
“你才蠢呢！”顾允诺凶凶的瞪了一眼，随即小声问道，“那个，那是一种什么体验？”
“允诺！”顾知老眼一瞪，这个女儿还真不省心啊。
“你不会也想去吧？”言灵呵呵笑了笑，眼神里闪电般划过一抹惧色，“我劝你还是算了。一万个人里面发生意外后，勉强有一个会变成植物人。而五分之一的植物人仍能做思考、回应，只是不能动，而他们已经被神抛弃了。只有剩余的，完全进入植物状态的五分之四，才有希望进入无意识状态，我称它为‘无界’。而一万个这样的人里面，或许有一个能抓到‘种子’，逃脱出来。”
“这？”
顾允诺艰难的咽了咽唾液，这么算的话，也就是说十万个人里面，才有可能诞生一个？也就是说，整个天朝起码就有130个这样的人？而全世界，有700个？
不过，她有些转不过弯来。
一般来说，有思想能力，能做出回应的植物人，更有康复的希望。然而，在言灵最里面，却变成了……被抛弃的倒霉儿？
怎么感觉着，那么的怪异呢？
“那你在‘无界’里面，看到了什么？”
“顾……允……诺！现在是在办案子，别给我胡闹！”老顾知又怒了，这个女儿太不省心了，总是会对新鲜事物产生不知疲累的好奇。
“哼！”小嘴一撇，顾允诺表示很生气。
“嘛，嘛，也不用那么严苛么，反正暂时也没有头绪，说说也无妨。”言灵笑着打了打圆场，继续道，“每个人进入的‘无界’都是不同的，这取决于任何一切的元素，没有规律。我的‘无界’，是一片白色、茫茫的世界，一望无际，白色的世界，平坦，没有一丝参照物，甚至没有一颗小石子，没有太阳，没有月亮，什么都没有……”
“嘶！”顾允诺傻眼了，这也太恐怖了吧，白色恐惧啊。
“走啊走，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很累，但我清楚，我不能倒下，只要倒下了，可能就再也起不来了。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
“直到什么？”顾允诺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呵呵，知道第一抹色彩，出现在我的‘无界’里面。我兴奋的跑了过去，伸手抓住了那抹色彩，随后……我就醒了。”说到这的时候，言灵有些尴尬。
顾允诺并没察觉道，继续追问着：“那，那色彩是什么颜色的？”
“粉色的！”
“粉色？”顾允诺眉头一拧，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当我醒来的那一刻，你猜，我是个什么姿势？”言灵诡异的笑了笑。
“哎你这笑容好恐怖啊？”顾允诺下意识的退了一小步。
“哈哈哈哈哈！”言灵呵呵笑了起来，“我整个人平躺着，手臂朝上伸着，手里抓着一个软软的东西。等我真正醒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抓住的是一个护士的欧派。而且，透过扣子，可以清晰的看到，护士里面穿的正是粉色的。”
短暂的呆滞后，顾允诺瞬间炸锅了：“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你这个登徒子！”
“嗯哼，咳咳……”顾知也有些尴尬，这神转折到底咋回事？
“哈哈哈哈。”言灵一边笑着，一边躲着顾允诺的飞腿，“顾局，我就先回去睡觉了……哈……一晚上了，还没休息呢。”
“诶？”顾知愣了，“那个，言教授，就这样子？”
“嗯，刘豫东的黑曜石珠应该是九华山得道高僧开的光，法力不俗，那女人被反伤了一把，肯定会受伤。而她清楚，钱局不是每次都会去辉煌，给她机会的，所以她拼着受伤的身子，给了钱局致命一击。相信，现在的她没法继续作恶了。而刘豫东又关在这里，最起码这三天里是平安无事的。这三天，也正好给我们时间，去捋一捋断裂的头绪了。”
“哦，那那好！”
“噢对了，你是时候该联系联络员了。只是，别告诉她，我在这里。”言灵笑着说道。
“啊，为何？顾……允……诺，能不能别胡闹了！”
“哼！”郁闷的撇了撇嘴，顾允诺总算不再继续追击言灵了，“就会躲，不是爷们。”
靠，这卡哇伊的糖心公主身体里，原来住着一个汉子心啊。
“不为什么，因为她是一个麻烦的女人！”
“麻烦？”顾知愣了愣，“是个女的？”
“嗯！”言灵苦笑道，“就是那个被我抓了欧派的女人。”
“咯咯咯咯，该，报应！”顾允诺笑着拍拍手。
老顾知无奈的翻了翻眼，都懒得去训斥了：“可，她不是护士么？”
“我也还是客座教授呢。”
“哦哦！”
“行了，我先撤了，哈……瞌睡死了。”言灵打着哈欠，缓缓走了出去。
……
“爸，你也去休息吧，这儿我盯着就行。”
“你先跟我来！”顾知哼了一声，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爸，怎么了？”顾允诺小心肝有些肝颤，该不是要事后教训她吧？
顾知翻了翻，掏出一个档案袋丢了过去：“给你，绝密资料，禁止外传！”
“啥啊？”顾允诺满脑门的问号，好奇的拆开档案袋，拿出里面的文件，双眼顿时睁大了，“这，这啥啊……《每个人的大脑里都住着一个婴儿》？”
“这就是言教授论文中的其中一份。”顾知叹了一声，缓缓坐下，“当年我就是去听的这个，只不过，当年还不是这么完善。现在细细想来，言教授沦为里所说的‘婴儿’，应该就是休眠的超意识了。而进入‘无界’中，抓住超能种子，就能激活这个‘婴儿’！”
“这？”
看着硕大的论文标题，顾允诺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怎么感觉这么的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