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缠绵迎了上去,几个护士将陆桓从手术室里推出,继而医生走了出来。
护士将他推入了重症监护病房,沈星辰跟了上去。而我和宋缠绵则留下来听医生说了陆桓的病情。
陆桓这厮真不愧是宋妖孽的男票,生命力顽强。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以后也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只不过陆桓在接下来的一年之内都必须卧床休养,不能直立行走。要等到一年之后才能开始做一些关于走路的复健。
于是,陆桓在留院观察的这一周里,每天都鼻孔朝天地对着我们仨吆五喝六的,颐指气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说要画设计图就递纸,说要吃啥就得给买啥。
一周后过了观察期,我们仨直接在医院买了个担架,准备将陆桓带回西澜养病。当时雇了几个大汉抬着他上车时,他一脸得意地躺在那里,跟个大爷似的。而后故意捏着鼻子用尖细的嗓音说:“皇~上~起~驾~啦~”
唉,真不知道他扮演的究竟是皇上还是太监。
我一时兴起便问他:“皇上,你以后还去不去工地了?”
陆桓一听,当场做了个愤愤的表情,指着我尖嗓道:“把这个刁民拖出去砍了~”
我立刻接口:“好嘞,陆公公。”
宋缠绵在瑟瑟寒风中笑得鼻涕直冒泡。
陆桓……哦不,陆妖孽回了西澜,看到沈星辰在客厅摆了一个专门为他买的沙发,能躺能靠能摆桌能打电动,当场就丢给了沈星辰一个大大的飞吻,外加媚眼。我和宋缠绵相视一笑,一人在他的两只石膏腿上踢了一脚,听到他杀猪般的嚎叫,才终于悻悻作罢。
陆妖孽这边比以前活泼多了,宋妖孽那边倒是越来越沉默。自从陆桓回来之后,宋缠绵便沉默寡言了许多,只是日复一日地在画她那张设计图的习惯反而变本加厉了。害得我必须终日跟在她旁边,她随丢纸球,我就得跑过去捡,我甚至觉得这一个月下来,我都能去海洋馆表演海豹了。
由于宋缠绵不放心陆桓一人在家,就决定在家里画设计图。我偶尔去公司帮沈星辰打打下手,偶尔也留下来照看这俩妖孽,简直操碎了心。
你们说,怎么就没有大师过来把他们收了呢。
沈星辰找的老师统统都不合宋缠绵的意,不过她倒是跟Rhoades越走越近了,甚至将楼下已经租出去的四间房腾空了一间出来,以做客房方便Rhoades周末暂住。当然,我也看得出来她是为了学习Rhoades那一手扎实的设计图基本功。
公司的业务倒也算是蒸蒸日上,虽然现在还没什么名气,也没赚到钱,但大家心里清楚得很,这样有彼此陪伴的日子,真的很窝心。
转眼就已入了冬。
我抱着Lourie在沙发上玩耍,宋缠绵在一旁画着设计图。她这次只是咬着笔头皱着眉一言不发,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画好了,只是她和Rhoades都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我凝眉看着这张我看不懂的图,一个想法跃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