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年的话么？”
殷暖沉吟着未晞的那一句话，看向了依旧是脸色苍白却在低头吃着补品的完颜亦枫，蓦然的笑了出声来。
“怎么？这句话让你想到什么好笑的话么？”
完颜亦枫认真而又无奈的吃着梅泰张罗的药膳，说是就算不能有其他作用，但起码能多补点儿血也是不错的。
只是这顿顿一样的东西，又是被殷暖逼着全部吃完，对完颜亦枫来说，绝对是极为痛苦的事情。
“呵呵，我只是想起我们哪里一句极为流行的话，叫做……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哈哈……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其中真谛的。”
殷暖无限遐想着风聆海说出那一句话时的表情，心情难得的好了很多很多。
而完颜亦枫看着殷暖难得展露出的笑容，也就懒得再去多计较什么，只是继续闷头吃着自己的“任务”，同时也在思虑着风聆海究竟想说的是什么。
“枫，你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曾经有暧昧？还当年的话，你们当年都说过什么？”
殷暖想着风聆海的话，又看了看完颜亦枫，再想起曾经的最初，殷暖邂逅他们两人时的状态，不由的轻笑着，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你对我还有质疑么？而且这当年说过的话，太多太多……”
完颜亦枫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话，一边将最后的那一点儿汤品喝完，拿着帕子优雅的擦着唇，心里却是渐渐的开始明白了风聆海所谓的当年的话，指的是那一句。
“是么？反正，我觉得你们之间就是不单纯。就是这一次的事情……”
殷暖看了看左右，又靠近了完颜亦枫许多，在完颜亦枫的耳边极为的轻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总是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这根本就是你们的苦肉计！”
“是么？原来……我的暖如此的聪明。”
完颜亦枫微微的一愣，不由的笑又浓了许多。而在那笑里渐渐的也多了一些类似欣慰的成份。
至少，完颜亦枫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殷暖也还不至于一无所知。
“那我是猜对了？”
殷暖轻轻的靠在完颜亦枫的肩头，并没有多用力，毕竟在那么的血被她当药一样的喝掉之后，对完颜亦枫，殷暖是真的小心了很多很多。
“怎么就刚想说你聪明的时候，你就又糊涂了呢？”
完颜亦枫无奈的用手指点着殷暖的额头，眼里除了宠溺，也还是宠溺。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至于风聆海，其实，在完颜亦枫的心里，也许，早在不知是什么时候的时候，便已是有了答案。
“好嘛……我……”
殷暖刚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又蓦然的听到了外面的一阵嘈杂，还有兵刃的身影，不由的脸色一变，有些仓惶的看向了完颜亦枫。
“外……外面好像乱了。”
“那……怕么？”
完颜亦枫也是一愣，大抵是没有想到耶律信的动作竟会如此的迅速，继而也就是在转瞬之后，完颜亦枫缓缓的站了起来，看向殷暖的目光却是那么的大义凛然。
“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虽然以前在电视上常常的看到那一些类似的场面，但在这一刻，当那一扇门外，大抵是所谓逼宫或者叛乱的场面时，她却是顾不上那么多，只是随着完颜亦枫的站了起来，紧紧的握住了完颜亦枫的手，眼里有一丝淡淡的笑容，视死如归。
“好！”
完颜亦枫看着如此勇敢的殷暖，再不是惊讶，而是一种欣赏。
或者，早在殷暖亲手杀掉尹素华的那一刻，完颜亦枫就已是知道了殷暖的选择，在太多太多事情之中的选择。
所以，在这一刻，完颜亦枫回握了殷暖的手，轻轻的笑着，却终是一步步的朝着大殿走去，而殷暖紧紧的，一步步的，尾随其后。
夫唱妇随，生死不离。
也许，这就是殷暖一直想要的状态，不管这一切是否可以真实的实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