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充满着未知,好奇,惊险,似乎也只有是这样的人生,才让人觉得无憾。
只是此时此刻,在殷暖面前的这一切惊险与刺激,却让她的心更加的凌乱,甚至是有一些应接不暇。
一路的高高低低,殷暖根本来不及去思考什么,只是腰际被耶律宗寒钳制着,起起伏伏,飞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屋顶,好似她曾经在电视里看到的场景一般。
风是在耳边呼啸着,温热而又陌生的,来自耶律宗寒的气息侵染着殷暖的一些,让她有些恍惚,更有些觉得好似在做梦。
然而,耶律宗寒并没有给殷暖任何做梦的机会。当他们重新的落定在了完全陌生的那一处宅子时,再围上来的人,更让殷暖惊了一瞬,一双水眸,看了耶律宗寒又看,有些说不出话来。
“左相是自己人,不用怕。”
依旧是温柔的话,甚至那有些久违的口气,在空中飘散着,却是让殷暖更加的有些不知所以。
“你……他……你们不会是想造反吧!”
殷暖看着左相早与之前不同的笑脸,又看着耶律宗寒依旧故我的笑意,心中却是出现了一抹恶寒。
也许是之前宁太后的事情还让殷暖存在着阴影,所以这一刻,当耶律宗寒说着这样的话,她一瞬的毛骨悚然,脑中想到的却是该如何通知完颜亦枫。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他?”
耶律宗寒显然也没料到殷暖第一句问出的会是这样的问题,不禁是笑意浓了几分,手轻轻的抚摸着殷暖的脸庞,带着阔别已久的思念。
殷暖看着耶律宗寒的动作,原本是想要躲开的,但在一瞬又想起了叶楠,却始终还是默默的接受了耶律宗寒的动作,但在同时,殷暖清清冷冷说出的那句话,却是格外的认真。
“我……只是不想你们成为敌人。因为如果真的变成那样,我未必会站在你这边。”
“所以,你是在警告我,不要威胁到他的势力,不然,你会与我势不两立,是么?”
这样的话,对于耶律宗寒没有一丝的意外,甚至,当他听着殷暖如此直言不讳的说着这些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有一些开心的,起码他耶律宗寒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并没有因为短短的分离,而对自己有所隐瞒。尽管这样的直言,让耶律宗寒心里无可避免的吃醋。
“随你怎么想。只是你们抓我来,要干什么?”
虽然,对殷暖来说,耶律宗寒始终都是个熟悉的人,甚至是那个有事没事,用最原始的办法给自己传着小纸条,说着情话的人,但对她殷暖而言,完颜亦枫永远是个任谁也都无法替代的存在。
而如今的形式,两日之后的登基大典,完颜亦枫从此辉煌的君临天下,在殷暖眼里,是没有任何人用任何借口可以破坏的,就算是她自己,也是不可以的。
“暖暖,这么久不见,真的不会觉得想念我么?”
只是,耶律宗寒始终没有接下殷暖的话,只是顺着殷暖的手臂牵起了殷暖的手,继而是给左相使了个颜色,便拉着她进了那一间早早布置好的房间。
“耶律宗寒,你不要玩了,好不好?这么大半夜的掳人,就是你最大的爱好和思念么?你不觉得你这样的动作,会吓坏我?你不觉得你……”
殷暖对于这样的不安越来越局促。如果是别人,或者是单纯的,左相抓走了她,那么她也许还会镇定一些。可是当殷暖看到耶律宗寒,想起耶律宗寒就是叶楠前世的事情,她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做贼心虚。
“暖暖,你还记得么?上次,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在别的地方在遇到,我们就在一起……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在一起了。让完颜亦枫去做他的盛世明君,而我和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任何地方。”
耶律宗寒再一次没有接下殷暖的话,始终拉她站定在了房中,两手紧紧的落定在殷暖的肩膀,以着一种情人之间的亲密说着温柔似水的话。
只是,当这些话,听进了殷暖的耳中,却还是走了味道,变了滋味。
殷暖定定的望着面前的耶律宗寒,许久许久,也才是缓缓的开口,带着微微的蹙眉,带着幽幽的哀怨,也带着那一些说不出的情绪。
“耶律宗寒,你的心思,我明白,真的很明白,但是……却受不起。我和枫之间,尽管有很多问题,尽管我看着他三妻四妾,真的很难过。可是……我爱他,你懂么?我对他的感觉,不比我对你的感情少一分一毫。”
殷暖的声音越发的小了下去,这样的时候,就算是可能成为完颜亦枫的包袱,就算是可能真的要和一群女人一起分享着完颜亦枫的爱,就算是她真的想过要离开,却也怎么都没想过在这样的时候,去接受耶律宗寒,和耶律宗寒在一起。
她知道,甚至承认自己在和叶楠的感情里,自己就是个无耻的背叛者,但是,既然已是如此,她殷暖也真的再无其他选择。
“所以呢?你是想告诉我,就算看到了那些不开心的时候,你还是想要回到完颜亦枫的身边去么?就算他不能给你那个后位,不能给你独一无二的幸福,你也就这么灯蛾扑火了,是么?”
话说到了此时,耶律宗寒的手不自觉的微微发紧,而那样的疼痛,在殷暖而来,却是必须隐忍的。
太多太多的事情,太多太多的复杂,也许早在她殷暖随着完颜亦枫踏上征途的时候,就已变得不同,变得再无来时路。
“是。我爱他。”
第一次,殷暖在别人的面前说出了这一句话,没有任何的迟疑与顾虑。
“那你就爱吧,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你依旧要跟我走。你娘……在古浪染上了瘟疫,怕是……不好了。”
耶律宗寒听着殷暖的一字一句,默默的点头,也始终是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的说出了那个连他自己也不想面对的事实。
“什么?!我娘……我娘她……”
当尹素华的事情再度的侵染心头,在这一刻,由着耶律宗寒凝重的表情说出所谓的瘟疫时,殷暖显然的是想到了现代的那些个很可怕的瘟疫,继而是还想说什么,还想问什么,却是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而耶律宗寒也决然没有想到,殷暖会是如此的脆弱,来不及去细察什么,只是一把将殷暖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爱、不爱,在有的时候,很大,是一个人的全部;而在有的时候,却又很小,还不能将一个人所有的思绪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