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秋猎队伍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安然坐在辇车里高兴极了。一会儿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看看外面,一会儿又窜到另外一个车窗看光景,像只玩皮的猴子。
皇上见她晃来晃去也没去理她,只是闭目养神。方媛看不过去了,把安然按住,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这才让安然安静了些。
方媛怎么来了?这又是安然耍赖要的,安然一想这秋猎是大老爷们的事,自己一个女人眼睁睁地看他们在忙活,自己没个伙伴不行,所以就想起方媛来,皇上本不应,可耐不住安然的软弹磨蹭,终究还是答应了。
萧贵妃听说安然和方媛竟然都陪皇上秋猎去了,在家大闹了一场,却没有用,因为他们早已走了,只好拿服侍她的宫女出气。
一路上的风光不错,虽然是深秋了,很多树木叶子已黄,有的已掉光,但那黄绿相间的叶子以及挂满树枝的果实让风景更有韵味,有一种成熟的美。
经过一天的行程,他们来到了离京城100多公里的柏州,这里的曾刺史早已候在路口,行营也已准备妥当。
皇上他们就要在此休息一晚,明天才去打猎。
晚上,曾刺史设宴款待皇上他们,就在皇上行宫旁,皇上坐在上座,面向东,安然坐在他左手边,方媛坐在右手边,左丞相司马列、曾刺史等南向坐着,厉无咎等北向坐,二皇子坐在皇上的怀里,可不到几分钟,他便跑出去玩了。
晚宴非常丰盛,有许多菜是安然根本没见过的,山中野味特多,蛇、穿山甲、果子狸、麋鹿等等。
酒也是上好的,香醇美味,安然一时来了兴致,酒兴大发,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此时曾刺史叫上十几位歌姬助兴,跳起了霓裳舞、乐师奏起了《霓裳羽衣曲》,“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正是描述此时此景。
看着看着,安然趁着酒兴竟手舞足蹈起来,皇上见了突然想起安然曾在宫里办过舞蹈培训班,听说有许多新奇的舞蹈。
“蓝,你下去跳一支别样的舞蹈给朕看看,听说你会跳许多稀奇古怪的舞,朕早就想看看。”
“皇上,臣妾是你的妃子呢,不是歌姬,我不。”安然可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搔首弄姿。
“没关系的,去跳一个为朕助助酒兴,不跳的话就奖酒一大碗。”皇上邪魅地笑了,似求似命令。
“罚酒就罚酒。”安然说完就拿起一大碗的酒一饮而尽,像个女中豪杰,喝酒这难不倒我,皇上这回算是搞错对象了,安然心想。
“嘿嘿,酒量不错,可朕说的是这在座的每人奖你一大碗,你刚喝的就算是朕奖你的吧。”皇上笑嘻嘻地说。
丫丫的呸!这在座的每人一大碗,几十个人呀,喝下去岂不是早就死翘翘啦,又上这变态皇帝的当了,可酒又喝了一大碗,亏大了,可是再喝肯定不行,等会皇上再来啥托词你不跳也得跳,那岂不更惨,这皇上的花花肠子特多,还是跳吧。
不就是跳舞吗,想当年穿越前曾是健身兼舞蹈教练,这个难不倒我,要啥舞有啥舞,让你们这些食古不化的人看个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安然仗着酒意,走下座位,把那些歌姬都赶走了。
安然甩了甩袖子,踢了两下脚,然后又伸了伸懒腰,先来个热身运动,大家都看着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