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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楼家有女初成长

东耀二十五年,东帝勤政爱民,东耀之地繁华尤胜。

将近上元节,街上提前开始布置上元节的活动,热闹非凡。以前每到元宵节的晚上,人们就纷纷走上街头赏灯、猜灯谜、放焰火、放鞭炮,尽情欢乐。

“小姐,你说公子会给你准备什么礼物了,上元节就是你及笄之日了?”前雨边帮璇玑磨墨边好奇地问道。

璇玑依旧写着字,头也不回地说:“易瑶哥哥的礼物我自是会满意的,他点子多,每次都让我欣喜。”说完嘴角含笑。

前雨点头称是继续磨墨,璇玑写完拿起新作捧在掌心,附身低头轻轻吹干新墨。随后把它放在一边,起身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前雨,爹爹下朝回来了吗?”璇玑突然回头问道。

“大人刚回来,应该在书房里。”前雨把书桌收拾好,转身说道。

璇玑沿着莲花池,穿过石桥往楼哲寒的书房走去,前雨紧跟在她身后,不近不远。书房外是一片梅花林,此时梅花正盛开,暗香自来。

“小姐,大人正在书房和公子商量要事,请容在下前去禀报。”侍卫守在书房前对璇玑说道。璇玑点头应允,侍卫立即进去禀报。

璇玑站在外面,静默地看着那一片梅林,说不出悲喜。

“璇儿你来了?外面冷,有事吩咐前雨来就好了。”楼易遥推开门,顺手把自己的披风给璇玑披上,轻轻打了个结。

璇玑抬头看了一眼书房,轻声问道:“爹爹怎么还没出来。”楼易遥并不回答她,只是示意璇玑和他一起出去。

两人走在梅林小道上,谁都没打破这宁静。偶有梅花旁枝逸出,楼易瑶总会伸手去拂开,让璇玑走过,但仍然香气满怀。

“噗嗤”楼易瑶轻笑出声,摘下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插进她的墨发,“璇儿你要忍到什么时候,你找爹爹不是有事么?”

“这不,不正等着易瑶哥哥你回答么?”璇玑扶枝而立,一袭淡粉的衣裙,在梅花树下显得娇俏动人。

楼易瑶看着她,高声念到:“楼家有女初生长,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

璇玑听后缓缓放下梅枝,转身一脸狡黠地看着兄长,“易瑶哥哥,我的礼物呢?”

楼易瑶用扇子轻拍自己的头,暗恼道:“璇儿,为兄忘了。”

璇玑作势不理他,转身就走了。

“璇儿,哥哥说笑的,等等我。”楼易瑶追上璇玑,一路上,楼易瑶不知道说到什么趣事,引得璇玑“咯咯”直笑。

上元节的前一天,相府就开始张灯结彩,开始布置相府千金的及笄礼,相府上下一派喜气融融。

华灯初上,璇玑坐在房间的妆台前,噙着笑意看着前雨忙着忙后的,前雨这小丫头做什么事都来劲,特别是与璇玑有关的事。

“前雨你就歇会,不用瞎忙了,不是有管家打点好么?”璇玑无聊支着头说道。

前雨听后继续着手里的活,不回头说道:“小姐的大事,交给他人做,前雨不放心。”说完呵呵直笑。

璇玑听后默默倒了杯茶,拉前雨坐下来噌怪道:“傻前雨。”

前雨喝完一杯水,好奇地问道:“公子送什么礼物给小姐呢,明日便是上元日了。”

璇玑放下支额的双手,突然来了精神,双眼流露着动人的神采,“易瑶哥哥说等我完成及笄礼就带我去外面过上元节,看舞龙灯、猜灯谜、闹元宵、、、”

前雨惊喜地站了起来,鼓掌称好,其实前雨知道,最开心的应该是小姐,这十五年来,她从未出过相府。每次都是听公子讲外面的世界,然后一脸的向往。

上元之日,户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福七,把这些礼品抬进花厅,小心些。”管家一大早就吩咐下人准备及笄事宜。

“桃红,去清月阁看看小姐那边可有准备好。”楼夫人一会坐着又站起来吩咐道。桃红接到吩咐后紧忙往清月阁走去。

楼易瑶正忙着招呼来客,喜笑言溢于表。一身堇色的华服,更显得俊朗非凡。

“易瑶兄,恭喜令妹。”大理寺卿赵睿渊走向他真诚地说。

“睿渊你终于来了,还有璃呢?”楼易瑶大步走向他问道。

他们三人是在学士院认识的,志同道合就经常在一起了,感情自是极好的。

“看说曹操,曹操就到。”赵睿渊看着来人说到。楼易瑶也转身看着来者。

“你们可是在说我短?”周璃苦笑道。

“没没,你有吗?我没有。”楼易瑶和赵睿渊齐声道。

后来三人相视而笑。

“圣旨到,请楼相千金璇玑接旨。”公公曹温拉高声音道。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楼相立即派管家去通知璇玑,自己则忙着招呼曹公公。大厅一时又恢复了热闹,只是楼相和楼易瑶皆是强颜欢笑,圣旨一出,谁又知道要面临什么呢?

当璇玑着这及笄礼前的采衣入大厅时,四下皆静,众人都期待着楼千金的真面目,只可惜她长发披撒而下,随地而跪,身若扶柳,只能微微见到侧脸。

曹公公正音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楼宰相之女璇玑,才华横溢,天星佑福。

即日起。朕特赐其封号为璇玑郡主,良田千倾、黄金万两、丝绸千匹。即刻入宫行及笄之礼,钦此。”

璇玑缓缓抬头双手接过圣旨,清声道:“璇玑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等公公走后,大厅更加热闹,官僚们纷纷祝贺。只有周璃还沉醉在刚刚那惊鸿一瞥,情不自禁地吟道:“

所谓美人者,

以花为貌,以鸟为声,

以月为神,以柳为态,

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

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吾无间然矣。”

如若当初,周璃知道,自那匆匆一瞥,将付尽他一生的相思,那么他还会甘之如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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