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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进或生或死,退必死无疑

“俺爷爷说,在很早很早以前,所有的世界都是连在一起的,那时世界称为问道界,各个种族之间,没有纷争,生活很平静,后来来了一个奇怪的人,教人耕作,教人淬体,教人问道。”

“来了一个人?”

时近黄昏,穆柯黯然两人坐在庭院门前。

黯然对穆柯说起一些神话传闻,穆柯听后不解,随之发问。

“是啊!一个踩着白云而来的神秘男子。爷爷说可能不是我们这三十六界的人.。”双手撑着下巴,黯然咋舌道。

“除了三十六界还会有其他的世界吗?”穆柯心道,有些困惑,和一丝向往。

“后来呢,人们修炼有成后,那个男子又踏云离开。又过了许久,人魔妖三族间爆发了一场席卷天下的大战。”

“爷爷叫那场战争(界分),顾名思义,那场战争后,天地破裂后被人重组,分为三十六个小界,有人界、魔界、妖界、灵界、鬼界、圣界,这六界是三十六界中最强的,其他世界都只能依附这六界的。”

黯然微微眯眼,神情莫名的有些激动。

“那你爷爷,到底是什么人?”抿了抿嘴,穆柯问出一直所的好奇。

“俺爷爷啊我不知道他是啥人,不过一定很强,不过他可奇怪咧,不用吃饭的,不用喝水,一直都住在祭庙中,我也很少见他。”闪过一丝追忆,黯然忽然一笑道。

“那你知道祭庙是什么样子的吗?”穆柯不自觉的握紧了手,追问道。

“俺就记得很破吧,嗯,用你们这些人来说就是家徒四壁。”挠了挠头,黯然想了想回答道。

“是不是祭庙里还有张床?屋子里面的角落里还有张太师椅?”心跳忽然加速,穆柯试图沉住气,脸却异样的红了起来,仔细想了想当日的情况,穆柯问道。

好在黯然视线不在穆柯身上,未发现他的异常,呆呆的看着西边的落日,语气诧异的道了一声:“你咋知道?”

或许是他有心事,没听见穆柯回答,他也没有追问。

然而黯然的话却同雷轰在了穆柯的心头上,让他口干舌燥,心情更是久久不能平息。

“..”

两人皆心事重重,沉默了许久,黯然才落寞的说了一句。

“俺想俺爷爷了.。”

穆柯眉头跳了跳,没有接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确定我会没事?”

庭院西北墙角处又一口半人高的大缸,穆柯曾以为里面是粮食,如今在黯然掀开后,穆柯探头一看满缸都是毒虫,顿时吓的脸都绿了,看着那些各种的毒虫纠缠在一起,有彩色的蜈蚣,黝黑发亮的毒蝎,甚至还看见了曾咬过自己一口的青蛇等等,汇聚在一起,在嘶鸣,在涌动,穆柯是看的一阵头皮发麻,结结巴巴的问向黯然。

“如果你现在就进去,你可能就死定了,不过吃了这个就不怕了。”黯然憨厚的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碧绿色的药丸。

穆柯却怎么都觉得黯然这笑容那么渗人,咋舌牵强的笑道:“不进去不行?”

“当然不行,想问道,必先淬体,否则嘛,呵呵,放心俺当初就是这么过来的,没事。”又是好一顿安慰,穆柯才同意。

“我要怎么做?”穆柯只觉得浑身在颤抖,深吸了一口气后,才一字一顿道。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就好。”憨憨一笑,黯然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碧绿色的药丸塞进穆柯的口中,后左手扯着他的胸口衣服,右手扯着腰间衣带,生生将其提起,带着穆柯的一声尖叫,直接硬塞进缸中,后重新拿起缸盖盖住。

那个缸盖很薄,且是用草编制的,可如今无论穆柯怎么去顶和推,都掀不开。

缸中无数毒虫,也不知饿了多久,终等到食物,个个拼命的撕扯吞食着穆柯的肌肤血肉,钻进他的身体,抢食他的内脏。

太快了,穆柯甚至起初感觉不到痛苦,就觉得自己被分食成了白骨了,可在这时,一抹耀眼的绿光浮现,穆柯却看不见,因为他的眼眶中正布满只只细小的毒蛇。

疼痛因此而来!

痛,难以忍受,穆柯觉得自己的肉体已经被吞噬干干净净了,甚至确定自己已经死了,一个人被吞噬连渣都没了,能不死吗?

可偏偏穆柯还有感觉,虽然仅仅是痛觉。

他无法动,像是被囚禁,被绑住,没有视线,不能喊叫,只能去忍受那种撕裂般的痛楚。

庭院中,黯然静静的站立在正中,不远处的大缸不停颤动,时有绿光从缸盖处喷出。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冷漠的看着那口大缸。

这一站便是七天,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雨虽小,但却小的够久,黯然没有去避雨,任由自己被淋湿。

“呼!”

过了好一会,他动了,轻吐了一口浊气,迈步走向那口大缸。

“咔嚓!”

错愕的是,那口大缸上忽然裂开了一道裂缝,黯然停步,微微眯眼。

“哐当!”

裂缝越裂越大,终不堪承受破碎开来,滚落而出的,除了无数干瘪的毒虫死尸,还有浑身****,平躺在地,只睁着目,毫无表情的穆柯。

一阵风吹过,压弯了庭院中的一颗柳树,像是风吹沙般,那些毒虫化作粉末,随风消失,不仅如此,风带走了,还有一层皮,是穆柯的,虽然很快便化作粉末消失。

去掉了一层皮,穆柯此刻的肌肤嫩白同女人。

他一直未动静躺在地面,细雨洒落浇灌在他的身上;他一直未动静躺在地面,眼神充满死志。

“我刚从缸里出来的时候,也很想死,那种折磨.。”

黯然像是换了一个人,穆柯却无心在意。

“后来我爷爷狠狠的打了我一顿,并把我丢弃在祖溪外围,我那时一心想死,却莫名的一路杀了回来。”语气平缓,黯然轻声道。

“.。。”

“淬体,淬的不仅是体,还要淬灵,你刚所承受的便是淬灵的第一步。”穆柯始终没有说话,黯然不急不缓道。

“其实不去淬体也是可以问道的,只是不仅会成就不高,也会因为基础不稳,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自己的道力所侵蚀,前者还好,后者必死.”

“..”

“这就是问道,进或生或死,退必死无疑,而且你已经沾上了因,半年之内必须了解果,否则你必死.。”

“这就是我那天沉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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