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嫣然浅笑,凤眸轻挑,朝着慕瑶轻唤着:“瑶儿,如果你不生姐姐的气,姐姐就告诉你太子殿下出宫做什么了?”
慕瑶听罢,继续往前走,也不理身后立着的风千媚,她这几天虽然没理红梅和风千媚,但风千媚和赫连殇整天在宫中你侬我侬,可被传开了,自从上次风千媚进天牢,赫连殇对她的悉心关照,再加上赫连殇替风千媚挡了一刀,风千媚对赫连殇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变成了‘朋友’,但一个是未婚夫,一个是未婚妻,谁会相信他们是朋友。
还不知道风千媚把她和独孤夜阑的事告诉赫连殇没有,慕瑶必竟从来没有经历过此事,没发生任由谁说都无所谓,但她的确和独孤夜阑同房了,这是事实,慕瑶想着,脸色有些微红,不知道如何面对风千媚和独孤夜阑,被人下药,还真有些嘲笑。
风千媚见威胁不到慕瑶,唇角的浅笑顿时腌了下来,面色沉闷,无精打彩的缓缓说着:“云王府发生命案,太子殿下去处理了,听赫连殇说,死的人全都一刀毙命,刀口薄如蝉翼,根本无迹象可查,不过,还有生存者,之后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赫连殇早就出宫了。”
风千媚把云王府发生的事全数告诉了慕瑶。
突然,慕瑶转身,来回盈盈踱步,暗自思忖着,独孤云的仇家来历不小,具她所知,除了武功被废过一次的天下第一冷血快剑伊剑能做到如此之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但是就算伊剑恢复得再好,他也没有这个能力。
慕瑶暗沉眼眸,心底升起一抹不安,如果此人是找独孤云的麻烦,那么宫素研现在和独孤云在一起,凶手找不到独孤云,所以灭了云王府,却不来文昌国皇宫找人,他一定是查出独孤云离开了京都。
宫素研根本没什么武功,再加上她脚上的旧疾,独孤云从仙湖岛寄来的东西,一定暴露了独孤云的行踪,陡然,慕瑶睛瞳里闪着暗芒,周身罩着一股寒冷之气,冷声说着:“独孤夜阑回宫了?”
风千媚见慕瑶那么紧张,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就算云王爷有仇家,来人也不是云王爷的对手,这一点,风千媚倒是很相信,“今晚他们好像都不回宫。”
慕瑶冷眸分析着,她要在这里等消息,还是出宫一趟?独孤夜阑不回宫,他留在云王府做什么?
遂而,慕瑶冷声说着:“出宫去云王府。”
云王府被笼罩在一片漆黑的夜色里,四周挂着微暗的灯笼,散发出淡淡的微红色烛光,气氛异常诡异,渐停渐息的雪花凌乱轻舞着,高空中一曲悠扬的琴音飘散开来,悦耳动听,美妙婉转。
静谧无声的夜色里唯独响起缕缕琴音,使得满天的雪花更是欢快的舞动着,似一只只灵动的雪精灵。
夜色里,被毁的云王府基本上已经被清理干净,豪华的院落显得凄凉沉闷,没有一丝人气,烛光下的八角凉亭里,只见独孤夜阑身着一袭黑色华丽锦袍,安安稳稳的端坐在琴弦前,十指轻轻拨弄着琴弦,如行云流水般,弹出一个一个动听的音符,墨发被风轻轻撩起,柔顺光滑,清冷的威严霸气渐渐退去,此时的独孤夜阑,反而温润如玉,眼眸里没有丝毫戾气,精致完美的五官,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浅笑,宛如嫡仙美男,魅惑人心。
突然高空中响起一个响亮阴邪的声音,沉声询问着:“你是谁?”
阴邪魅惑的声音如鬼魅幽灵,阴间罗刹,划破高空,独孤夜阑听着不惧不怕,依然安稳的端坐在琴弦前,唇角的冷笑越来越深,眼眸里锋芒乍现,拨弄着琴弦的手指越来越快,参和着风的声音,仿佛微风吹拂,都赶不上琴音传出的速度般。
独孤夜阑避而不答,继续拨弄着手上的琴弦,发丝缭绕,面上银质面具,闪着精光,唇角魅惑人心的笑,越来越深,越来越邪魅,狂傲,如黑暗世界的统领者。
瞬间,红衣男人突然出现在雪地里,一张精致的专制轮椅,如从高空中直线落下般,稳稳的立于地上,满身的黑发掩挡住了他大半边脸,如瀑布般直泄而下,迎风轻扬,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扳动轮椅上的机关,白得有些吓人的肌肤光滑如玉,如初生的婴儿般。
红衣男人高声调笑着,声音阴暗桀骜,冷声轻言着:“没想到云王府来了个不怕死的。”
独孤夜阑抬眸紧盯着那张在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眼眸里的怒火加深,琴弦发出一道道白光,不似刚才的温润如水,悦耳动听,反而狠冽决绝,气势磅礴如你惊涛骇浪。
红衣男人迅速的移动着轮椅,邪笑声越来越大,狂傲阴冷,冷喝着:“无知小儿。”
独孤夜阑倾身而起,琴弦边上射出一根根银针,疾如闪电般的速度,刺向红衣妖孽男人,深邃的黑瞳紧盯着那张似妖孽般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讨厌。“没想到当年你没死在云皇叔的手上,今天又来文昌国送死。”
红衣男人疾速躲避,突然出招迎敌,用车轮代替双脚不停的旋转着,他不说,到忘了,他的双腿是被独孤云废的,他痛苦了二十年,也被冷霄云嘲笑了二十年,红衣男人眼眸变成深红色,似会喷火般,周边的房屋园林瞬间被震破。
独孤夜阑见势,直冲云霄,逃离了地面十几丈远仿佛乘云驾雾般,迎接着红衣男人的强大的内力,独孤夜阑心里一惊,这个人不好对付,眸光一冷,魅惑浅笑,“你是来找云皇叔报仇的,二十年前你不是云皇叔的对手,现在你依然不是云皇叔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