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沈念伸手去要。
周航看了足足有半分钟,眼神忽明忽暗,最后哆哆嗦嗦的问了句。“这,是真的么?是我的孩子?”
问完之后他才感觉到不对,突然萌生出想抽自己一耳光的想法。
果然,沈念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又瞪了刚起来。“对,不是你的,老娘我是圣母玛利亚,雌雄异体,自攻自受,这个孩子和你没关系,阳亭也和你没关系。”
说完,沈念拿起包包朝着周航的脑袋瓜子就甩了一下,接着就奔了出去,那一幕,有多戏剧就有多戏剧。
直到若干年之后,沈念还为自己当时那狗血的一幕深感汗颜,她在心底里认为,那时自己人生的一大丑事。
周航被沈念使劲的甩的这一下,有老半天没缓过劲来,话说,沈念的那个包包,是纯牛皮的,上面还镶着金属饰品,包里面就是不装东西也很有分量,更何况沈念还在里面装了两本厚厚的胎教书,而且还都是精装本的。
周航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就冲了出去。
周航才出门口,就见沈念已经进了电梯,电梯的门眼见着就要关上了,沈念看见周航追过来竖起大拇指,然后朝下,小眼神再度诠释出鄙视两个字。
周航见电梯是赶不上了,索性就爬楼梯。可是,话说啊,他的办公室好死不死的,竟然是在三十九楼,这样爬起来就颇费些体力。
而当周航用突破人类极限的速度,以三分四十三秒的速度下到一楼时,人家沈念已经出了大楼的门。
“沈念……”喊完这两个字,周航一度感觉自己有断气的危险,可是当他看见沈念就要上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车上时,周航又发现,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前一秒他还以为自己要断气,下一秒就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三步并做两步的往门外跑,那速度,就连穿着一身灰色制服,身高一米九,年华二八的保安小伙都叹为观止。
可是,形势往往都是比人强的,当周航才跑出大楼,沈念就已经做上了别人的车,而当周航看清楚车主是谁时,他真是连死的心的有了。
话说,那个载着他老婆,一脸得意的屎男淫,竟然就是那个,他日防夜防,到头来仍是防不胜防的闻礼?!
不过好在,他总算是抓住了车的窗子。“沈念,你给我下来。”不知是眼花还是怎么着,周航看着自己从车窗反射出来的脸……应隐隐的透着股新活的绿意……
沈念在车上坐得安稳如山,任是周航怎么叫就是不理。
“要不……你下去跟他说清楚?”闻礼很‘好心’的建议。
“不用了,开车。”沈念冷淡的声音自紧抿的唇线中溢出。
闻礼听沈念这么一说,看着车窗外的周航耸了耸肩,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还不快开车。”沈念用残存的最后一份理智,尽量平静的说。
车子绝尘而去,徒留一片尘土给停在原地的周航品尝。
“你还好吧。”闻礼看着沈念面色不善,试探着问了句。
“你觉得呢。”沈念冷冷地说。
“咳……”闻礼清了下嗓子,明显感觉自己是撞到枪口上了……
沈念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闻礼,良久,说了声。“对不起。”
“没事,能跟我说说,你到底遇见了什么事么。”其实,就是不问,闻礼的心里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周航那样的一个人天生就不是本分的人,想要他贞洁烈夫除非是山无棱天地合。
沈念又是半天没说话,闻礼也很识时务的没再继续问,转而说:“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借我栋房子,再把你的律师借我用一下。”沈念说的很平静,就如同一潭死水,波澜不兴,而这样的她,反而让闻礼更加的担心。
“房子没问题,可是你要律师干嘛?”
“发一道律师函,我要离婚。”
‘吱……’突然的刹车,和车轮划过地面的刺耳噪音这才让闻礼有了真实感,他定定的看着沈念。
“你……你说什么?!”
“离婚,我这次要是还这么纵容他,我沈念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三天后,周航收到了沈念寄来的律师函,还有一份离婚协议书,上面所列条款之清晰,财产分割之明细,让周航不得不认为,此人是早有预谋的。
就在周航拿着那两份东西,气得浑身发抖的时候,我们的沈念童鞋,正坐在人造湖旁边的巨大藤椅上,可躺可卧,吹着习习的凉风,带着大大的太阳帽,吃着爽口冰镇水果,惬意舒服得很。
这次的离家出走,沈念没有像上次那样飘渺无踪,而是隐蔽的了住处,转而公开了电话,她这么做的理念是,让周航听得着,却摸不着,让他闹心死。
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通过实践,而让周航充分体会出力不从心的真谛来。
因为沈念电话是畅通的,是以,她的手机铃声总是如催命符般的惊响,但是,这铃声响归响,沈念接电话确是很有原则的,响十次,她一般就接一次,而每次的开场白,话说的都很简洁有力。“干嘛。”
“你能不能多说两个字。”
“竭力原则,这不是你告诉我的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一招,沈念学得很到位。
“我们能心平气和的说两句话么。”
“行,等离婚了,我肯定就跟你心平气和的。”
“除了离婚